趙明宇聽到這個完全陌生的名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容芳?她是容家的誰?”他和安安猜測到的是蘇圓圓那個媽容夢琴,結果居然不是她?
“衛軒哥,你知不知道這個容芳是誰?”
趙明宇可以非常確定他和自家媳婦兒都不認識這個叫容芳的女人,與她更是沒有任何的交集,她爲什麼要叫人跑來趙家村偷他二哥二嫂和三哥三嫂兩家人的孩子?又爲什麼要來害他家老孃?
陸衛軒眼神深沉地點頭,“嗯,知道,容芳是容成弘的二女兒,也是容蓉的親妹妹。”
他看了趙明宇一眼,沒有想到他們幾個人全給猜錯了,叫人來趙家村整事的根本不是容夢琴,而是容蓉的親妹妹容芳。
“容蓉?她不就是在西北農場待着的那個?當時她跟那個姓安的女人幾次暗害我,就是想要把我給弄進去整死。”
趙明宇想了想才終於記起來這個容蓉是誰,他不由得冷呵了一聲,看來這一家子真是跟他們夫妻倆人槓上了啊,一個個的都想整死他們夫妻倆。
緊了緊拳頭,聲音比之先前又要冷厲幾分,“這麼說來,這個容芳是替她姐容蓉出氣?她看到我和安安在新京住着,身邊給我們撐腰的人太多不好下手,所以就叫人跑來趙家村朝我老孃和兩個孩子下手。”
陸衛軒點點頭,聲音也是凌厲無比,“應該是這樣。你們人在新京,她根本找不到機會出手,加上我們所有人都在新京,如果她對你和安安下手的話,那麼她第一時間就會暴露,這麼做的風險太大,於是她便選擇從你們的家人下手,這樣一來,一舉幾得。哪怕最後她被我們給查出來了,可是她的目的也達到了,她覺得值。”
不得不說,容芳的手段比她大姐容蓉要高明太多,她沒有像她大姐那樣直接對趙明宇出手,而是選擇了趙明宇最在乎的家人。
這一招的確是夠狠夠毒。
惹怒了趙明宇和顧安安,她的下場只會比趙大娘比這幾個混混還要慘上幾倍。
“嗚嗚嗚娘,你可算是醒過來了。對不起,都是我和三弟妹的錯,我們不該貪財跑來縣城賣東西的,要是要是我們待在家裡,你也就不會受這種痛了。”
陸衛軒在走之前和小張打了聲招呼,這才提速去追趙明宇。
“我出去打個電話。”趙明宇冷眸朝着地上的幾個人掃了一眼,然後看向陸衛軒,“這幾個人就交給你了。”
“現在就把她抓起來關着不是太便宜她了嗎?”趙明宇眼眸裡溢滿着深深寒意,“我讓我爸問問風爺爺和盧爺爺他們,看能不能安排一架飛機給我們用下,我孃的情況耽擱不得,只有儘快把她帶回新京治療,我們全家人才能夠放心。”
“電話打完了?姨父那邊怎麼說的?是直接去容家把容芳抓起來,還是先監視起來等我們回去再說?”看着趙明宇放好電話,陸衛軒便出聲問他。
他找到小張讓他把那幾個人送去醫院裡處理一下,至於費用記在賬上來找他報銷,等他們回到新京,他再找容家報銷。
接着,他又說道,“走吧,回醫院,也許等我們回去,大娘就已經醒過來了。”
現在來哭來後悔有什麼用?在他們答應容芳害人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們的結局,包括容芳,她這輩子算是被自己給毀掉了。
“老婆子啊,你、你感覺怎麼樣?身上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難受?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提前回來家裡待幾天的,這樣你就不用.”受這麼大的罪了。
等他倆回到醫院的時候,本來壓抑低沉的病房裡也終於響起了說話聲和哭泣聲。
“去吧。”知道他是出去給姨父趙延卿打電話,於是陸衛軒簡單說了句,便將視線投向了地上幾個痛苦哀嚎的男子。
“你冷靜一些,有弟妹在,大娘會沒事的。”陸衛軒嘆息一聲,他拍了拍趙明宇的肩頭,安慰道,“而且,還有我們這麼多人站在你們這邊的呢,一個容家而已,想要弄垮他們很容易。”
一聽他老孃有可能已經醒過來了,趙明宇渾身的冷氣瞬間減弱了幾分,眼神也沒有先前那麼凌厲嚇人了,他擡腳就往公安局外面走。
說着說着,趙志遠忍了一整天的情緒也終於在這個時候爆發了,淚水從眼角滑落,他顫巍巍的握住自己老伴的手,看着自己老伴被人給害得這麼慘,他這心裡比誰都難受。
趙明宇的雙手被他捏得青筋直冒,手指關節也被他給捏得一個勁地咯咯作響,充血的眼睛,盡是藏不住的戾氣。
頓了頓,他不禁哽咽道,“看着她滿身是血的躺在病牀上,真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崩潰了,是我害苦了我娘,我娘吃了幾十年的苦,連最苦的那幾年都平安走過來了,可是現在.卻承受了這麼大的痛。”
搖搖頭,陸衛軒走出了屋子。
一聽這話,陳桂芝立即用那雙微腫的眼翻了一個白眼,她是受傷了,又不是傻掉了,還能認不出自個的兒子女兒來?
何慧芳是第一個哭出來的,她撲在趙母的牀前抱着她自責的痛哭,雖然四弟妹一再向他們保證孃的腿和臉能治好,可是她還是會自責,還是會愧疚。
“這一回要是不讓容家脫掉幾層皮,不讓那個容芳受盡折磨,我枉爲人子!”
“娘,你有沒有事?能認出我們來嗎?.”
看着這一幕,所有人都忍不住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看他們老孃這翻白眼的樣子,應該是認得他們沒錯了。
“安安安,老、老幺呢?他.”有回來嗎?
聞聲,顧安安連忙回答她,“娘,我在這呢,你別多想,安心養傷,配合醫生治療,再結合我熬製的藥丸子,最多一個月,你的雙腿和臉包括身上的傷就會好起來了。
明宇哥他和衛軒哥去公安局處理事情去了,你先等等啊,他們很快就回來了。”
話未說完,顧安安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剛剛聽到趙母醒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喊她,就是問趙明宇,她的心就像有無數的針在扎一般,難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