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顧安安回以了她一個清淺的笑,“不過,你快吃吧,這肉涼了就不好吃了,我已經吃過了,這肉呀,是專程帶給你的。”
說罷,她便將手中的魚肉又重新放回了蕉雨的手中。
“好吧,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哈!”見此,蕉雨也不由得歡喜的笑了笑,她言語輕快而愉悅的和顧安安說着。
顧安安輕輕點了下頭,一對烏黑靈動的眸子裡閃爍着淺淺星光。
小姑娘吃東西的速度雖然很快,但快而又不失禮,蕉雨看顧安安是真的不想吃,於是幾下子就將那兩塊香噴噴的魚肉給解決了。
吃完過後,她忍不住狠狠的回味了一下,嘴裡那股還未散去的魚香味兒,瞬間就將她肚子裡的饞蟲給吸引出來了。
感覺
肚子一下子變得更加餓了。
囧!(°ー°〃)
“噗”
顧安安自然沒有錯過蕉雨臉上犯囧的表情,她噗嗤一聲輕笑了出來,“沒了,就只有這麼多了,以後要是再有笨魚主動往我的跟前撞,到時我一定給你多留兩塊。”
“嗯嗯,那咱就這麼說定了哈!安安,你是不知道,你烤的這魚肉實在太好吃了,讓人一吃就回味無窮,吃了還想再吃的。”說完這話之後,她又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巴。
此時,蕉雨已經完全被那兩塊烤魚給收買了,因此好忽悠得很,幾乎是顧安安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了。
壓根就沒有想過,一條魚就算再怎麼小也不應該只有這麼兩塊肉纔對。
兩個小姑娘,完全就是一個睜着眼睛瞎話,還說得那麼的理直氣壯,神色自然,而另外一個則是有了吃的,管它三七二十一,吃了再說,然後樂呵呵的就被對方忽悠成功了。
“哦,對了,安安,咱知青院裡的一個女知青過一週就要嫁人了,嫁給這村子裡會計家的兒子,那天你要去吃喜酒嗎?”
不久之後,蕉雨終於回味完了那烤魚的香味,她忽然想起了一女知青要嫁人的事兒,於是便和顧安安說了起來。
“這麼突然嗎?”
顧安安茫然了一瞬,隨後擡眸看向了蕉雨,“之前在知青院裡,好像並沒有聽說有誰要嫁人,怎麼會.”
蕉雨立即小聲的給她分析道,“我們是纔來這鄉下不久,倒沒什麼感覺,覺得過一天是一天,沒多大關係,可對於那些來的時間太長的知青們來說,感受就不一樣了。
她們覺得看不到回城的希望,一年又一年的在這鄉下熬着,要是一直不嫁人生子,最後年齡越熬越大,熬成了老姑娘,到了那個時候,想要再嫁人,就難了!”
畢竟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你去挑男方,而是男方反過來挑你了。
而且,這樣的現象全國各地都有,十分普遍。
在那些老一輩人的眼裡,姑娘家一旦滿了十八九歲還沒有嫁人生子,就成了他們口中的老姑娘,想要找婆家就會變得很不好找,要麼只能嫁給二婚男人,要麼就只有嫁給老光棍了。
所以,對於那些下鄉已經有五六年或是七八年,甚至是時間更長的知青們來說,嫁人或者娶妻就是他們的出路,當然,像那種家庭條件好的,那他們倒是可以通過走關係,讓父母把他們給弄回城裡去。
除此之外,大家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鄉下種地幹農活了。
當然,也有另外一條路可走,而那一條路,還真的有人去嘗試。
對於那種一心想着回城的女知青來說,她們寧願出賣自己的道德底線,從而去換取一個不切實際的回城夢.
坦白說,在聽完蕉雨的這一番話之後,顧安安還是感到挺詫異的,她看着蕉雨,“意思就是說那姑娘覺得回城無望,所以隨便找個婆家嫁了?”
蕉雨搖搖頭,“也不能說隨便嫁吧,她找的男方是村會計的兒子,至少表面看起來,會計家的條件要比普通人家好一點兒。”
而且,那女知青可能是想着嫁給會計家的兒子再怎麼樣也比嫁給普通的男子強,至少說會計的兒子讀了一些書,在文化和觀念上,要比那些沒有念過書的男子好一些。
聞言,顧安安想了想纔開口,“等到她出嫁的那天,你過來喊我一聲吧,咱們一塊去給她道個喜。”至於送禮嘛,反正她和對方的關係也不是很熟絡,她就跟蕉雨還有其他知青一樣,意思一下就行了。
充當冤大頭什麼的,她可當不來。
“行!”蕉雨爽快地應了下來,爾後笑說,“那咱們回吧,回去休息一下,下午地頭還有得忙呢。”
顧安安微微頷首,表示沒意見,不過在離開之前,兩人先去河邊清洗了一下手,洗掉手上的魚肉味,這才結伴回村子裡去了。
回村的路上,兩人說說笑笑的,聊得十分歡快,關係也越來越好了。
當天下午四點多鐘,趙明宇一行人從外頭趕回了趙家村。
這一次返回,趙老二和趙老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因爲從這一刻起,他們兄弟倆和那兩個女人徹底沒有關係了,兩張離婚證明此時正在他們老孃的兜裡揣着呢。
自此以後,不管王秀麗和張春草是作天作地,還是想要禍害誰,都跟他們老趙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所以,兄弟倆的心裡除了高興以外,更多的則是解脫,感覺在離完婚的那一刻,他們整個人一下子變得輕鬆了不少,彷彿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沒有了以前的茫然和苦惱,多了一份對未來生活的期盼。
“老二、老三,你們倆先給大川和勇軍倒杯茶喝。”
一回到自己家裡頭,趙母陳桂芝立馬一臉笑意的讓兩個兒子招呼今天幫着出了大力的趙大川和趙勇軍兩人。
“哎,好嘞!”兄弟齊聲迴應道。
“老四,你跟我進來一下。”說完,陳桂芝就徑直朝着裡屋走。
一進屋,趙明宇伸手關上門就噙着一絲痞笑的問她,“娘,你把我單獨叫進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陳桂芝淡淡的瞪了他一眼,“少貧嘴,我問你,你是不是另外還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