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商店也是大門緊閉,上面寫着老闆有事,暫時離開。看來是短期內不準備回來了。
林清風把門撬開,裡面到處觀察了一下,就是一般超市的樣子,貨物也不是很多,到處都是挺乾淨的。
我說道:“趙玄藝既然已在這邊看點,是不是沒有來你的公司、”
“我公司的清潔工少了一個。”林清風道:“我們公司清潔工人基本上不會工作很多小時,一天也就兩三個小時,所以她去那邊也不奇怪。”
我很着急:“要是在你公司裡放了什麼東西……”
“不會的。”林清風道:“我這段日子已經讓警衛非常注意了,各個樓層都有監控的,想要幹什麼不容易,何況清潔工,是沒辦法進入經理以上級別的辦公室的。”
我鬆了口氣,還是有點不放心,現在趙玄藝應該是帶着那個孩子和白晴晴跑掉了,是不是有什麼後手?
林清風走過去,突然就在廁所門口的位置站定了,他指了指門裡面。
我詫異的看着林清風,然後屏住呼吸我們聽到了嘩嘩的聲響,林清風推了一下門,可是門被鎖上了,林清風撞了幾下,大門紋絲不動,我推開了林清風,然後擡腳猛踹大門,大門咣噹一聲,直接被撞開一條縫隙。然後我們見到了大片的水流衝出來。倒是下了我們一跳!
我驚訝的喊了一聲,這不是一般的水流,而是燃帶着一絲絲的粉紅色。
我和林清風一起衝進去,林華也飛快的跟過來。
就見到了浴缸裡面躺着一個孩子,他周圍全都是血紅色,脖子上面的肉都翻出來了。早就已經不成了,牆壁上是血紅色的文字:你背叛我,死路一條!
“滔滔!”身後的林華尖叫着撲過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林華嚎哭着晃着自己的孩子瘦小的身體:“你說話啊,爲什麼啊!她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林華眼睛一翻就暈死過去了,我趕忙過去按住了她的人中,她的身上全都是水,臉色蒼白,一臉的呆滯,看着我,好像是失憶了一樣。
“這是怎麼了?”
我說道:“你冷靜點,我一會就送你去醫院。”
“醫院,對啊,我們去醫院!我的孩子要送醫院,我的孩子啊!”
我沒說,已經來不及了,送去也不會救活了。
林清風一拳頭砸到了牆壁上:“這個賤人!”
我說道:“現在白晴晴已經徹底瘋了,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只是她怎麼知道這女人被判了她的?”
“竊聽器……我想起來了。她之前就說了要在飯店裡面防竊聽器,可是我說不會啊。她就罵我了,然後說自己辦。”
這麼說,她已經進入我們的飯店了!我想着,一定是她喬裝改變的進去的吧?
我說道:“白晴晴進來,安了竊聽器,聽到我們的對話了,她知道你把事情說了,也知道到我們要來抓人才趕緊逃走的。”
她現在連孩子都不放過,應該是已經瘋了,不會怕我們任何人的,見到誰都會殺了,趙玄藝不知道現在什麼地方,說不定已經被滅口了,也可能和白晴晴同流合污,一起做壞事。
“抓人!”林清風拿出手機來報警了:“這可是一條人命,不能姑息白晴晴了。不然多少人都要死了。”
林華又一次的暈死過去了,我們送到醫院,找了個護工看着。
警方開始通緝白晴晴,可是一直沒消息,雖然火車是實名制了,可是客車不是啊,所以要是出事之後直接坐車離開了,也沒辦法找去。
王長龍道:“這賤人一定是逃到外地躲起來了。”
我和林清風卻是不相信。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和信念就是報仇了,要是不報仇了,躲起來,之前做的事情還有什麼意義?只能說她又一次的蟄伏起來了。
林華現在沒有了兒子所以就無所顧忌了,把事情全都對警方的人說了。
但是我還是讓她隱瞞了自己下藥的事情,只說是看到了白晴晴下藥毒害我們的飯店的食客,白晴晴犯了這麼多事情,他們上面也是一直努力的抓人,只可惜始終沒有結果。
而林清風雖然說自己的公司,密不透風保護的跟個鐵筒一樣,可是到後來卻還是被找到漏洞了。
一天下午,他們正在開會呢,下面的人匆忙的跑上來了,說是一樓的前臺爆炸了!
林清風飛快的下樓,看到前臺那邊一片狼藉。有兩個工作人員灰頭土臉的跑出來,桌子碎裂了,而且電腦也完了。幸好只是東西壞了一些,人沒事。
我聽了之後就皺眉道:“白晴晴啊。真是夠狠毒!”
“是啊,這些只是土製炸藥,也沒什麼爲威力,加上那個炮線的引子還斷了,所以不成功,可是要是再來一次,總結失敗教訓,估計要出人命了。”
這件事沒有對外面說實話,只說是煤氣管道泄漏,給了那兩個員工高薪賠償,讓她們閉嘴,她們也沒說什麼。
我說道:“她會不會繼續做?”
林清風想了想道:“白晴晴是一個謹慎的人,本來做了一次沒成功,一般情況不會有第二次了,不過這次也很難說,因爲這炸藥是沒做明白。”
我們生活的北方,是一個煤城,所以弄到爆炸物是很容易的,也沒什麼奇怪的,白晴晴出來了一年多了,要是想要學,也不是難事。而且爆炸物失敗了都又有這麼大的威力,要是成功了呢?這女人一定會用爆炸物來報仇的吧?
我聯繫了一下趙雲鶴。當初她可是白晴晴的超級狗腿子,問問看。
趙雲鶴說:“是啊,前一陣白晴晴是給我打了電話,我當時都吃驚了,想不到還記得我!”
“她找你幹什麼?”
“就說是希望我幫忙,我說不行了。”趙雲鶴諂媚的笑道:“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孫子都要有了,我婆婆身子不好,我還的去照顧,哪有年輕的時候那樣的派頭啊!她就罵了我一頓,不過後來還是讓我幫忙找了一些,硝啊,硫磺什麼的,還有點火藥,是早年間,我婆婆留下來的,都給她了。我問幹什麼,她也沒讓我管。”
我心道,這是要做土製炸藥呢!
趙雲鶴的臉色一變:“是不是有啥事兒?”
“不是好事,要是她再找你,你就告訴我吧,以後管你要什麼,不準給她了。”
趙雲鶴乖得很,馬上點頭。她現在年紀大了,人胖了不少,嘴巴還碎,真是有幾分黃淑芬年輕的時候的樣子。
林清風給她的表哥白光打了打電話。看看他有沒有線索。
我們雖然是在一個地方,可是這些年接觸的機會也不多,他現在在郊區做燈具批發的生意,也不怎麼在市區的。
白光知道白晴晴的事情很吃驚:“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騙你做什麼?我公司都停業兩天了,這女人徹底瘋了,十歲小孩都不放過。”
白光嚇得魂飛魄散,第二天就過來了,一見面就撇清關係:“我啊,早就和她不來往了!我們這些年一直在過自己的小日子,那裡理會她?”
當初白光可是和白晴晴的關係非常不錯的,可是後來目睹了這個堂妹是如何坑人害人的,就斷了聯繫。
“她從來沒找你?”
“一次也沒有啊!”白光說:“唉,不過有一個事兒啊,我突然想起來的。”
原來是一年多前過年的時候,白光和媳婦趙冉荷準備去辦年貨呢,他們的兒子正好要把女朋友接回來一起過年,所以倆人就比較忙亂。那個時候有人打了一個電話給他們。
電話那邊一直嘶嘶啦啦的聲音,非常刺耳,一個女人叫了一聲哥哥。
白光就說,你是誰啊?你是不是打錯了?
女人冷笑道一聲,是啊,我打錯了。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因爲當時我着急走呢,所以就沒當回事。但是現在想來,應該就是了吧?”
我說道:“她會恨死你的,因爲你不記得她了。”
“是啊!後來我們家就被破門而入了一次,東西都被砸了,還丟了兩千多塊錢,我媳婦結婚的時候的首飾都沒有了。”
“怎麼不報案?”
“報什麼案啊?”白光道:“現在基本上失竊案子也沒那麼好破的吧?還不夠麻煩的呢。我們就連夜搬家了。反正家裡面的房子也不是那麼一套。”
看來是白晴晴因爲白光不記得了自己了,過來報復了,也幸好白光帶着人走了,住到郊區,這才安全起來。
白光皺眉道:“白晴晴現在變成這樣了?我不過就是沒聽出來,這麼多年了,電話線路也不好……”
“她不會管這些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白光沒說話,突然嘆道;“罷了!白晴晴的這輩子算是完了,我和媳婦還是暫時躲一段時間吧。被人害了就不好了。你們還是小心點吧。白晴晴如今是父母雙亡,什麼也沒有了,殺一個賺一個,殺兩個賺一對啊!我可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