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極島本來是一座充滿大自然氣息的島嶼,但被人類改造後,現在處處留有城市的痕跡。尐?χ說?箼5?手5?5打ち島上有別墅三十多幢,其中已售出十多幢,高軍正是其中一幢已售出別墅的主人。
不一會,衆人到達高軍家。高軍爲衆人分配好房間後,又讓妻子丁月泡茶招呼衆人。高軍熱情好客,他的妻子也溫柔有禮,兩人對衆客人十分客氣。衆人在大廳上聊了一會,劉賢空無意中說到遲思凝是推理小說家。高軍忙說她的推理小說很好看。於翔好奇地問遲思凝筆名是什麼?寫過哪些推理小說。遲思凝答了。於翔的妻子楚楚忽然冷笑了幾聲。衆人一齊向她望去。
“原來你便是那所謂的少年推理小說家‘屍靈’呀?”楚楚冷笑道,“哼,我看過你的小說,簡直亂七八糟、一塌糊塗。”
衆人聽楚楚如此說來,都是一愣。在場的人中,只有高軍、丁月和楚楚的丈夫於翔知道楚楚說話向來尖酸刻薄,故也不怎麼奇怪。於翔性格軟弱,不敢當面指責妻子。高軍道:“阿……唔,楚楚,人家是個小姑娘而已,說話別那麼刻薄嘛。”
“嘿,能把小說寫出來,就不要怕被人批評。”楚楚毫不相讓,轉頭望向遲思凝,“我發表過一篇評論,抨擊過你的推理小說,不知你有沒有看過。×?s!尐5說5箼5首發”
遲思凝有點好奇:“哦?是哪篇?”
“我的筆名叫‘楚楚動人的劍’。”
“哦!”遲思凝恍然,“我記得啦!我看過那篇評論。”那篇評論用詞極爲過分,帶有不少攻擊性的語句,甚至說“屍靈”的小說,侮辱了中國人的智慧,是中國推理小說寫手中的一大恥辱。然而此時,遲思凝對着這篇把自己的小說貶得一文不值的評論的作者楚楚的時候,卻沒露出生氣的表情,只是很有風度地說:“楚姐的見解很獨特,我讀了你的評論,受益匪淺。”
楚楚“呸”了一聲,大聲說:“虛僞!”遲思凝笑而不語。
衆人一時沉默了,氣氛中似乎有點火藥味兒。天叢正想說些什麼來打破沉默,白漠忽然“咳咳咳咳”一連咳嗽了十幾聲。
“白老爺子,你怎麼啦?很不舒服麼?”高軍關切地問。
白漠點了點頭:“喉嚨有點不舒服,咳咳,我想回房休息一會,各位,失陪了。”他說着,慢慢地站起身來。高軍的妻子丁月也立即站起來,走到白漠身邊,溫柔地說:“白先生,我送你回房吧。尐?χ說?箼5?手5?5打ち”
“好,那便麻煩你了。”
丁月把白漠送回房間後,便回到大廳來。剛纔那不對勁的氣氛此刻已淡了許多。衆人又聊了一會,高軍說帶衆人到島上各處參觀。於是除白漠外,其餘六位客人都跟着高軍到屋外去了,丁月則留在家爲大家準備午飯。她平時大概每三天就會乘船離島一次,到北斗市購買食物和日常用品。
中午時,高軍帶着衆人回到高氏山莊。吃過午飯,衆人各自休息。劉賢空跟高軍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兩人走到屋外,在花園裡一邊抽菸,一邊聊天。
“阿軍,你現在的精神比幾個月前好多了。”
“嗯,畢竟那事也過去好幾個月了。”雖然這樣說,但高軍語氣中仍然有點唏噓,有點感傷。
“別多想了,生老病死,每個人都要經歷,不過,說起來……”劉賢空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續道,“令尊的去世,或許不是意外也說不定。”
高軍臉色一變:“什麼意思?”
“我查到這宗所謂的‘意外’有不少疑點。尐?χ說?箼5?手5?5打ち”劉賢空鄭重其事地說。
高軍正要問是什麼疑點,他的妻子丁月卻出來了,似乎有什麼要緊事要跟高軍商量。高軍會意,別過劉賢空,跟妻子一起回到屋裡。劉賢空望着高軍的背影,幽幽地嘆了口氣,喃喃地道:“這事跟你無關纔好呀,阿軍。”
下午的時光轉眼已逝,夕陽西落,已到傍晚時分了。遲思凝獨自走出大屋,想要欣賞日落,卻無意中看到葉泫然站在屋外的花園裡,望着落日,愣愣出神。由今晨到現在,這葉泫然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劉賢空說她不愛說話,可是在遲思凝看來,她何止不愛說話呀,簡直是不會說話,跟啞巴一樣。難道她真的是啞巴?上帝是公平的,在賜與她完美的臉孔的同時,卻讓她的身體留有缺陷?
與此同時,那個尖酸的推理小說評論家楚楚,走進了自己房間裡的洗手間,脫去一身衣裙,準備洗澡。高氏山莊內的每個房間,都配有獨立洗手間。
在楚楚洗澡的時候,卻有一人偷偷摸摸地、躡手躡腳地闖進了她的房間。這入侵者走到洗手間門前,把耳朵貼到門上,聽到一陣“嘩啦嘩啦”的水聲傳來。入侵者咬了咬牙,走到牀前,把楚楚的手袋打開,只見手袋裡裝着錢包、手機、鑰匙、筆記簿,以及一些護膚品和化妝品……
一會之後,入侵者準備離開楚楚的房間,卻聽到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入侵者大吃一驚,聽得腳步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入侵者驚慌失措,躲進了房間裡的衣櫃中,剛把櫃門關好,一人走進房來,原來是楚楚的丈夫於翔。
入侵者鬆了口氣:“他似乎沒發現我。”但接着精神又緊張起來:“但在逃離這裡前,千萬不能大意。”
這時洗手間的水聲停了下來。於翔對着洗手間問道:“阿秀,你在裡面麼?”“秀”是楚楚的真實名字中的其中一字。只是由於楚楚的筆名是“楚楚動人的劍”,因此她的朋友們都簡稱她爲“楚楚”。
於翔正說着,楚楚裹着毛巾,從洗手間裡走出來。
“真是的,洗澡也不把房門鎖上,有人闖進來了怎麼辦?”於翔一邊抱怨,一邊走到房前,把房門關上,並且上鎖。
“哪有人敢闖進來呀?喂……”
“唔?”
“我想要。”楚楚神情嫵媚動人。
“現在?”
“你不想嗎?”
於翔嚥了口唾沫,望着半裸着身子的妻子,哪裡還忍受得住?他一把把楚楚推倒在牀上,扯開她身上的毛巾,霎時間楚楚那雪白柔滑的身體,在於翔眼前展露無遺。儘管這身體於翔已經看過千遍百遍,但此時他的心仍然忍不住怦怦直跳。他瘋狂地撫摸着楚楚的身體,激烈地親吻着楚楚的嘴脣,接着脫掉褲子,急不可待地進入楚楚的身體。
兩人如此親熱的一幕,被衣櫃裡的入侵者瞧得清清楚楚。入侵者看着他倆親熱,聽着楚楚發出誘人的叫聲,心中卻是一陣酸楚、一陣難受。忽然入侵者喉頭一酸,一股熱淚奪眶而出,無聲無息地從臉旁滑落。
牀上的於翔和楚楚這時已經停了下來。於翔把妻子抱在懷裡,在她的嘴脣上輕輕印上一吻,便坐起來,把褲子穿好。楚楚也把衣裙換好,跟於翔一同離開房間,到飯廳吃晚飯去了。入侵者待他們離去後,纔敢放聲大哭。哭了好一陣,入侵者擦乾眼淚,離開了楚楚的房間。
於翔做夢也沒想到,在離開房間前,他給妻子的那一吻,竟是他這一輩子給楚楚的最後一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