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小路上,任憑微風扇打着她的臉頰,秋天的落葉紛紛來臨,她擡起頭對着天空大喊了聲:啊~
回想起她第一次見到江楠的場景,他是那麼的耀眼那麼的陽光,可唯獨她捂不熱他的心:那年,她17歲,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目視前方的時候,控制不住的使自己向旁邊看去,那一刻,她彷彿看到自己的天使,來拯救自己,他站在那,被落日照耀着,格外的帥氣。可誰曾想,就是這一面竟讓她陷了進去。
她繼續向前走,好像總有走不完的路,處理不完的事情,總是讓她感覺她也可以時有時無。
“姜彤!你要幹嘛啊。”樊雪跑過來抱住她。
“不就是一個男人嘛,至於嘛?至於你這樣嗎?”
姜彤吸吸鼻子“雪兒,你不懂,從我17歲遇見他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躲不掉了,可是…可是”趴在樊雪肩上。
樊雪心疼的抱着她,拍拍背“彤彤,我們誰也無法預知未來的事情,至於會怎麼樣,也是我們無法改變的,我們只能接受!”
“可事實不管怎麼着都已經發生了,也許你們並不適合。”
姜彤擡起頭,過了一會兒:“或許我們真的不合適!”
江楠站在樹後面看到姜彤沒事,竟恍惚中紅了眼睛,二十五年第一次紅了眼,感覺到臉上有熱熱的水珠,一時間愣了神,突然一股濃濃的血液隨口噴出來,助理看到連忙遞上紙說:江少,回醫院吧,現在姜小姐也沒事了。”江楠隨便擦了擦,見姜彤有樊雪陪着,他也就離開了。
樊雪連哄帶騙終於把姜彤帶回了家,她已經一天沒閤眼了,耐不住睏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倒頭就睡,其餘的事情等醒過來再說。
姜彤夢見她和江楠吵架,吵得不可開交,江楠大發雷霆說:我就是要結婚了怎麼了,你以爲我能看上你?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就往我身上貼,呵。
姜彤突然驚醒,把樊雪嚇了一跳,看到她臉上的淚水,連忙抱住她:“彤彤,怎麼了,做噩夢了嘛?”
“雪兒,我夢見他不要我了,他說我配不上…上他,嗚嗚。”
“彤彤,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結婚了,和另一個女人,不是你,你還不清楚嗎?清醒點行不行,是他不要你了,是他要結婚了,振作點,別頹廢。”
姜彤不說話,她回想着她和江楠發生的一點一滴,他說過他不會結婚的,不會喜歡別人,可現在呢,他食言了,他和我說過的話都不作數了,他不再是我的了,哦不對,他原本就不是我的。
兩行眼淚汪汪的流下來,一句話也不說,樊雪替她擦眼淚,說了很多她也聽不進去,讓她喝點水,她也不喝,吃飯也不吃,出去走走也不去,更是連話都不說。
醫院
江楠因爲咳血被推進手術室,室外,助理在這邊乾着急,過了一會兒,看到,徐克凡急匆匆趕到“怎麼回事,不是好好的嘛,突然就這樣了?”
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說出來,“徐…徐少,事情就是這樣了。”
“哎,這傻子,進去多長時間了?”
“進去到現在得有一個半小時了。”
“行吧,你先回去吧,這裡我等着就行。”
“徐少,我和您一起吧。”
徐克凡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
經過三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關閉,大門打開,隨着是躺在病牀上的江楠被醫生推出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江楠,一時間竟接受不了。
醫生站出來說話:“徐少,江少的病情加重,需要住院,不得耽誤,醒來後,要儘快安排手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知道了醫生。”
回到病房,徐克凡再次聲明讓助理回去休息,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助理點頭轉身離開。
一個星期過去……
姜彤還是在房裡不願出去,有時候,樊雪還能勸進去吃點飯喝點水,有時候,看見樊雪來了,直接拉上被子轉過身去,這一態度直接給樊雪看懵了。
江楠還沒有要甦醒的狀態,徐克凡急的不行,問醫生,醫生也只是說,像這種情況早該醒了啊。徐克凡想了想還是拿起手機打了過去。
嘟嘟嘟……
“喂!姜彤,是我,我們聊一聊吧!”對面沒說話,“江楠住院了,他不是故意拋開你的,他怕你傷心,怕他如果走了,你會難過,他是愛你的,他從上次手術到現在都沒醒過來,醫生說早就應該醒了,我求求你了,來看看他可以嘛?”
姜彤聽到江楠住院,原本還在拿水杯的手,砰一下掉了,樊雪嚇了一跳,跑過來“怎麼了寶?”
姜彤迴應電話:“醫院地址,我現在過去。”
姜彤爬起來,穿上衣服轉身就走,樊雪在後面喊她也聽不見。她一心想着江楠,原來,原來不是不愛我,不是要結婚,也不是要絕情,忽然她笑了,這個傻瓜,這樣了還想着我。
來到C市第一醫院,八層一號病房,她站在門外,看着江楠,淚水直流,她從來沒有見過江楠這個樣子,走到病牀前,她握起他的手:“江楠,你怎麼了,快醒過來啊,醒過來看看我好不好,你看看我。”
徐克凡走過來:姜彤,一個星期了,從上次咳血開始,他從來沒有昏迷這麼久……”
姜彤打斷他的話:“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爲什麼?嗚嗚,他得的什麼病,現在什麼情況,多久才能醒過來,還用手術嘛?”
”先聽我說,他得了胃癌,是前期,原本兩天就可以醒過來的,醫生說醒過來之後直接手術!”
“好我知道了,這幾天辛苦你了,我照顧他就好,你回去休息吧。”
徐克凡點點頭:“那行,有什麼情況打電話給我。”
其實徐克凡心裡老緊張了,不知道江楠醒了,看到姜彤會不會揍死他,趕緊跑,對跑。
徐克凡走後,姜彤對江楠不離不棄,就怕他突然醒了,她給他擦擦臉,潤潤嘴,說話給他聽,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個星期,還是沒有晚醒過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