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en也回到了樓下,他將長劍立在了面前決定繼續盯着這一羣人,Ineza則開始將事務所的大門關上,也許是因爲設備老舊的原因,捲簾門卡住不動了。
Ineza向上一躍,用手撐住天花板,將捲簾門硬生生向踩到了地面上。但除了嘩啦的撞擊和刺耳得摩擦聲以外沒有造成其他噪音,如果說是平時,也許會有人會投訴這稀里嘩啦的響聲,可是蚊七事務所的閉業聲只代表一件事,那個時間快要到了。
三時十三分,那是後巷深宵開始的時間,一切犯罪和暴力行爲都能被允許,沒人任何人會追究你的責任,就算有人敢,那也只會被“爪牙”撕成碎片,這是首腦的定下的規矩。
“在這個時間,巢裡的人也不會注視後巷了吧。”
雖然巢裡的人會把後巷人們的生活當作樂趣,但這是深宵,沒有人會敢把視線投進巷中,如果只是無意間撞見了犯罪現場倒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不能留下證據,例如錄像和音頻之類的。
可在這樣的時間裡也有一個保全自己的方法,那就是躲進居住區的房子裡。在後巷深宵破壞房屋和闖入其他人的家都是不被允許的,這是都市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打破。
“除非有些人想看他們在深宵時掙扎求生。”
門外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和雜音,像是有一羣人正在門外活動着,這個時候除了一些實力強的離譜的傢伙就只可能是清道夫了。
Kaen曾經在一些書籍和資料裡看到過清道夫,在他的印象裡,清道夫是一種類人形生物,後面揹着一個裝滿紅色液體罐子,頭上戴着面具,類似於眼睛的位置會一直亮着紅色的光芒,穿着一身黑色的金屬護甲,看上去就像機器人一樣。
可在《人工智能倫理修訂案》的限制下,沒有人敢製造與人類無疑的人工智能或是和人類身體相仿的機械或是義體,清道夫的真實面目Kaen並不瞭解,對於大部分巢中的“羽”來說,賺夠錢然後放鬆和休息纔是頭等大事。
他們會不斷掃蕩後巷裡的一切活物,直到四時四十二分深宵時間結束纔會散去,但不代表他們只存在於黑夜,在白天的時候他們躲在了找不到的地方捕殺一些倒黴蛋,所以說有“協會”或者“幫派”的地方都會比較安全。
但這個地方的領裡守望似乎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或者說單純只是因爲清道夫在白天能殺人的數量太少了,在有不少幫派被協會收尾人處理掉後僱傭了其他收尾人打掃了附近的幫派,可能這種沒有幫派壓迫的日子對於領裡守望的管理能力來說已經足夠了,所以他們不再僱傭事務所的收尾人維護治安了。
說到領裡守望,這是一個由居民們組成的公共機關,他們以維護巷的治安爲目標,不收取鉅額資金,也不被所謂的公權束縛。
“也許會惹到住在巢裡的人。”Kaen自然想過這種可能但是他已經用另一種說法否定了這個在他看來有些可笑的答案了。
“他們會在意嗎?”Kaen不斷加強了對這個答案的認可度,現在他很有信心和把握。
後巷裡狂歡馬上就要結束了,太陽會再一次照醒都市,開始新一天的生活和生存。
“時候差不多了。”Kaen看着鍾已經走到了六時十三分,站起身,他坐在樓梯上的時候不知不覺進入了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這是Kaen所接受手術到能力之一,這樣他即可以保持清醒又可以讓身體得到一些休息時間。
他準備去叫醒Ineza,在他剛邁出腳的時候,Ineza已經摘下來眼罩,她將頭向後仰,朝着Kaen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扭頭看向了正在牆角睡得顛倒的幾個人。
“還沒到開門時間 讓他們多休息一會。”
Kaen又重新坐到樓梯上,靜靜地等着事務所開門的時間。
大概又是幾小時,Ineza小心翼翼地開始打開事務所的捲簾門,可是那個已經老舊的門無論怎樣都會發出煩人的噪音。
Ineza每向上舉一點,就會弄出一些新噪音,於是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卷簾門用力向上推,她的力量讓門飛速向上跑,在一個悶沉的撞擊聲後,事務所的門被打開了。
街道上已經有各路行人在匆忙地趕路了,領裡守望也早已經開始日常的巡邏。
“只要在這裡遲早會碰到之前的那夥人吧。”Kaen想到了剛來這號巷差點被搶的時候。
陽光透過大樓到縫隙一點點照在了這條街上,可是比起微弱的陽光,都市裡的霓虹燈和看板招牌的光更耀眼。
牆角的幾人被Ineza的動作鬧醒了,不過大多數上班族應該在早上五點左右就要醒來準備去工作了,他們睡得這麼沉,是爲什麼呢。
“大概是這裡給了他們平時沒有的安全感吧。”Ineza是這麼想的。
Kaen的想法就和Ineza不一樣了,“耗子就是耗子。”
他們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有些戀戀不捨,但都走出來門外,只留下了那個手上有傷的大叔。
“有什麼事嗎?”Ineza看着還沒有離開的大叔,有些疑惑。
“你們真的會接下這個委託嗎?”
“酌情考慮嘛。”
“我活在一個被幫派支配的區域,我們每個月都要上交保護費,其實那也正常,主要是他們最近好像收了一些傢伙的錢,每個晚上都會抓來一些人扔到街上。”
“那些人不是你的鄰居嗎?”Ineza指了指事務所的門,代表了已經離開的那幾個人。
“不是,我差點被他們其中的某一個人殺了,如果不是我去說服了他們,估計我就橫屍當場了。”
“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
“通過一些強硬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