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問過了沈榆成出去的時間,正在猶豫是不是要出去找他,沒想到他就回來了。
顧嫣連忙扯住他上下左右的看,看他臉上頭上沒什麼傷,才鬆了口氣。
“怎麼了?”
顧嫣一點也不怕打擊自家男人的自信心,道,“你怎麼能打得過季白良啊,我擔心你吃虧啊。”
“我搗了他一拳他沒還手,季隊道歉了,說不該不調查就隨意的質問你。”沈榆成中肯的評價,他雙手捧住顧嫣的臉,左右看看,“你沒事吧。”
“早好了,就是被打的挺難堪的,快吃飯去吧。”
幸好當時現場的人不多,也沒有認識她的,否則估計很快就能傳遍整個齊南。
上牀睡覺的時候,沈榆成對顧嫣說道,“季家人反對季大夫和你弟弟在一起的主要就是季母,這段時間季母把整個家攪和的不像樣,季隊說季大夫走了也好,省的他母親再折騰了,最好是”
顧嫣見沈榆成不說了,追問,“最好是什麼。”
沈榆成把顧嫣圈在懷裡,“說生米煮成熟飯,季母就沒轍了。”
這個季隊還真是.顧嫣趴在沈榆成的胸膛上畫圈圈,感慨道,“這個季隊還真是一個妙人。”
嘖嘖嘖,能如此爲妹妹“着想”的哥哥,季白良恐怕是天下第一人吧。
沈榆成倏然捉住了顧嫣的手,“誇誰呢?”
顧嫣驚了一下,隨即笑了,側起了身子看向他,雙脣微啓,“呦,沈教授吃醋了?”
沈榆成考了職稱,已經評上了。
“不吃醋,”沈榆成直勾勾的盯着顧嫣,眼神裡帶着勾人的笑,“吃你。”
很快的旖旎的聲音便消散在初夏的夜裡。
季白良說季白晴和顧江河生米煮成熟飯顧母就沒轍了,實際上顧嫣也不可能真的就寫信給顧江河說讓他生米煮成熟飯,她只求他們倆都好好的活着就行了。
最起碼顧江河不要病死,季白晴不要抑鬱而死,萬一他們真的生米煮成熟飯抱個孩子回來,那顧嫣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去季家求季母,給他倆一條活路。
顧嫣之前問人行的吳素芬,她說魏前的那塊地起拍價是五十萬,但是隔了兩天,她和顧嫣透露說價格放低了,三十五萬起拍。
其實三十五成交價的話,顧嫣覺得還行,但這是起拍價,具體成交價能多少不好說。
顧嫣還是決定去拍賣現場,多瞭解市場還是好的,今年新起了很多小企業,她不怎麼外出,都不怎麼知道。還有很多大企業,也只是聽說過,她想去長長見識。
做生意不能故步自封,要多出去走走看看。
拍賣會是人行自己舉辦的,不僅有土地,還有一些房屋以及抵押的車輛之類的,說實話,銀行裡的這些拍賣,好的東西早被知道內情的人給消耗了,剩下的要麼是價格高的,要麼是有糾紛的,不太好處理的。
顧嫣也沒帶別人,只帶了何小笙,小齊養的差不多了,但是不能高強度的工作,他沒事幹,聽說要去拍賣會,他也要跟着去,所以顧嫣只能又帶上了小齊。
雖說只是去看看,但是去之前她還是和鄒士鴻、小齊他們通了氣,西棠的那塊地倘若三十五萬還沒有人拍的話,她或許真的會出手拍下來。
有香榭街項目的在前,鄒士鴻他們現在誰也不反對投資土地了,畢竟,誰會嫌錢多呢?
人行的這次拍賣會就在他們總部的會議大廳裡舉行,依舊是五六十年代的風格,大紅色的紅絲絨倒是喜慶,就是陳舊的很。
顧嫣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人斷斷續續的來了,來這裡的人反正是沒有蹬自行車來的,都是開車來的,而且現場還有好幾輛十幾、二十萬一輛的小轎車的。
現在花這麼多錢,真是奢侈啊,顧嫣心道,有這麼多錢,買點房買點地什麼的不好嗎?
後面經濟生產力越高,貨幣價值越來越低,但是車的價格卻一直還是那樣,所以現在買車真是不值啊。
“胖子,相中了?”小齊見顧嫣一直盯着人家那小轎車看,徑直的說道,“咱也能買得起,回頭咱們也買一輛。”
“現在買只能撐個臉面,沒意思,今天有合適的廠房什麼的,咱們也拍一個,買了之後就算放着也比這東西值錢。”
何小笙忽然在顧嫣耳邊低聲說道,“顧總,魏前在您後面。”
“要捅我刀子?”
何小笙被顧嫣逗樂了,“哪能啊,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在這給您動手啊。”
顧嫣微笑,“他來做什麼,難不成他要再把他自己的地買回去?”
何小笙默默的說道,“大抵是看着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落到別人的手中不甘心吧。”
顧嫣點點頭,但凡是有點自尊心的人都不會甘心了。
到了入口處,領了座位票,顧嫣與何小笙還有小齊緩緩入場,剛坐下前面白雲飛在喊她,顧嫣心道白雲飛怎麼也來了?
顧嫣朝他揮揮手笑了笑。
不大會的功夫魏前和一個清瘦戴着眼鏡的男人也進來了,他們坐在了顧嫣的前面。
他們剛坐下小齊就徑直的拍了魏前的肩膀,挑釁他,“魏總也來了啊,感謝您支持我們的慈善事業,下次您還可以再捐,我親自給您送證書去。”
魏前扭頭看着小齊,又掃了一眼顧嫣,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眼裡都快冒出火來了。
他肯定得冒火啊,受了那麼大的恥辱,就是狗它也得記仇啊!
偏偏他身邊的人聽到小齊說話也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回過頭去很感興趣的說道,“魏總,您還做慈善了?”
魏前的表情在憤恨和驕傲之間自由切換,“咱們做企業也不能只掙錢是不是,得回饋社會。”
顧嫣在後面聽得驚訝又想笑,魏前這覺悟挺高啊!
小齊對着魏前豎起了個大拇指,“魏總,您永遠是我學習的榜樣!”
顧嫣只聽魏前身邊的人在說,“魏總,這都是你朋友?”
顧嫣無法猜測這個人是做什麼的,但是聽他說話的口音、語氣,她便知道了,這個人不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