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山家附近有個早餐攤,賣油條、豆漿還有豆腐腦的。
早晨六七點鐘正是早餐攤最忙的時候,在攤子上的,買了早飯帶回家的,反正人多,兩個大男人坐在攤子上吃早飯也不顯眼。
男人體格好,雖然頭一天沈榆銘淋了雨,感冒了不舒服,睡了一覺,早上起來就全都好了,一連喝了兩碗豆漿。
“這房子拆是肯定的,奶奶那邊我還沒有告訴她,豔豔的意思是如果這套院子不夠補貼兩套的話,我們就自己補點錢,要兩套房子給大伯一套大姑一套,往後你們回來住住什麼的也方便。”
沈榆成和沈榆銘說的老院要拆掉的事情。
沈榆銘道,“還是有錢好啊,看出來你媳婦不差錢來了。行,我回去跟我爸說,不過要是貼錢的話也不用你們貼,我們和大姑貼就行了。”
“反正這事你自己心裡先有數就行,奶奶那裡我還沒有說,免得她知道心裡難受。”
“奶奶身體還行嗎?實在不行,這次你讓他跟我一起回去吧,不能總是讓他跟着你們啊,年紀大了總得需要伺候。”
“奶奶身體好一點都不用伺候,再說了有她在,我和豔豔能省不少的事情。”正在說着,沈榆成忽然站了起來,朝着路上跑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將將要經過的自行車。
騎着自行車的主人被一拽險些要摔倒,回頭一看是沈榆成,呵呵笑道,“哎呀,我當誰呢,這不是沈主任嗎?喲,現在不是我求你的時候啦。”
夏遠山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十分欠揍。
“今天見着了,總算能聊聊吧。”沈榆成道。
“行,看在老同學的份上,給你個面子。”夏遠山道。
沈榆成往旁邊瞥了一眼,他二哥還有阿青他們,都已經跟了過來。
夏遠山也沒有走多遠,到了大馬路旁邊的柳樹下就停下了。
站在陰涼裡,夏遠山微微擡了擡頭繼續嘲諷沈榆成,“我當初求你的時候你還不理我,如今被停職了,怕了吧。”
“你不過一條走狗,你能知道什麼?”沈榆成少有的說的這麼諷刺。
夏遠山變了臉,“你罵誰走狗呢,我告訴你,這次也就是停你的職,想把你開除,都是分分分鐘的事情!”
沈榆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道,“想開除我?我是想開除就能開除的嗎?”
夏遠山冷笑,“不相信?我就告訴你吧,人家醫院裡有人,你胳膊擰不過大腿,趁早低頭,別到時候連飯都吃不上了,難堪!”
“醫院裡的誰?”
夏遠山忽覺不對,“是誰?我能跟你說的着嗎?”他一邊說着一邊去推車子,“你以後別來找我,我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
他推了車子要走,一擡頭,忽然發現自己的前面圍了四五個身材壯實的男人。
夏遠山回頭,“沈榆成,你要幹什麼!”
“和你聊聊天啊。”
夏遠山看着沈榆成臉上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後背發涼,他好像忘了,其實從前的沈家在齊南也是有幾分勢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