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律師
迪恩和卡羅來了個熱情的擁抱，拍了怕他肩膀：“最近怎麼樣？”
卡羅的司馬臉變成輕笑：“還行，挺輕鬆的，就是感覺少了點成就感，不如老大你在的時候爽，又有錢，又有成就感。”
“哈哈~”
迪恩哈哈一笑。
這孩子，說話就是實在。
他餘光瞥到一旁，好似被自己奪走女友一般，酸不拉幾看着自己的老亨特，終結了這個話題：“坐吧，還有亨特隊長，好久沒回來了，今天我們可得玩的盡興。”
老亨特擺擺手，找了個位置坐下：“我們還有案件要忙，迪恩，如果沒什麼事，我和卡羅喝兩杯就得離開了。”
卡羅早就看老亨特這個老油條不爽了，不等迪恩開口，便直接懟道：“我們確實挺忙的，一天天跟推銷保護傘的業務員一樣，一家家敲門，還有老女人開門後，直接問我們提不提供服務。”
“我們這是探訪！”
老亨特急了。
他這不是摸不着頭緒，只能用笨辦法嗎！
這孩子懂不懂給領導臺階下？
“探訪？”，卡羅眉毛一挑，直視老亨特侷促的雙眼，輕蔑道：“是那種穿着制服，戴着警徽，可以加錢的那種探訪嗎？”
摸魚有錢拿，本來也沒什麼。
但自從這個老混子帶着他和哈里以後，案子沒破兩個，各種委屈到時吃個遍，如果不是哈里一直表示迪恩老大很快就會回來，卡羅早就跑路了。
“你”
老亨特沒想到卡羅見到迪恩之後，直接變成副面孔。
之前面對自己的拉攏，不冷不熱也就算了，現在直接痛擊領導肋骨，踩臉踩的啪啪響。
他不要面子的嗎？
就在老亨特有些下不來臺階的時候，勞倫斯給了老亨特臺階：“隊長，卡羅也是因爲案子一直沒有進度，才鬧情緒，他還是個新人，你是隊長，大度點，別介意。”
老亨特翻了個白眼。
還知道自己是隊長啊！
不過勞倫斯的話，就好比：他還是個孩子，伱是大人，不大度就是心眼小，沒肚量
這話一出。
要臉的老亨特還真不好發飆。
他只好將矛頭對準迪恩：“迪恩，我怎麼感覺你們今天請我喝酒沒好事？”
“當然是好事！”，迪恩笑眯眯給老亨特倒上一杯酒：“亨特隊長，我回來之後就聽說第四中隊現在情況不是很好啊，案件偵破率下降的厲害，現在勞倫斯又被停職了，最近亨特隊長壓力很大吧？”
老亨特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酒水，沉默了。
怎麼會壓力不大？
實際上，迪恩離開以後，原本蒸蒸向上的第四中隊，就萎靡了。
第四中隊本來就沒成立多久，下面的隊員雖然都有些能力，但剛剛磨合就被拆分成兩個小隊，還加入了不少的新人，短短時間就成爲探長的迪恩，更是被停職，一個小隊直接停擺，偏偏第四中隊受理的案件越來越多，。
這裡面的苦，也只有老亨特纔會懂。
每次去司裡開會，他都彷彿回到了自己幼年時候，被老媽噴的瑟瑟發抖，滿臉口水，還不敢反駁，也沒有底氣反駁。
繼續下去。
老亨特甚至懷疑自己的小心臟，還能不能撐到自己退休。
他伸出手掌，彈了彈裝滿冰啤酒的玻璃杯，擡起頭，正色認真道：“迪恩，我知道你放不下第四中隊，如果可以，我比誰都希望你回來，勞倫斯也可以重新上崗，但你們應該知道，你的離開、勞倫斯的停職，都是蒙恩的意思，我做不了任何決定。”
老亨特是知道自己水平的。
如果自己真的有本事，也不會混了這麼多年，還是靠着運氣，才爬上了代理隊長的位置。
如果可以。
他比誰都希望迪恩可以回來。
但是他做不了主啊！
看着老亨特推心置腹的模樣，迪恩輕笑搖頭。
他身體直接倒在身後的沙發上，端着酒杯晃悠，懶洋洋道：
“老亨特，你誤會了。
你們的目光，侷限於洛杉磯，是因爲你們的能力，只能支持你們在洛杉磯這個熟悉的地方混，換一個地方，或許就成了路人。
而我不一樣。
換一個地方。
我照樣可以成爲最耀眼的那顆星星！
一個探長的位置而已。
我根本不在乎。”
老亨特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所以你今天叫我過來，只是想向我這個老頭子炫耀你的厲害？”
“不。”，迪恩重新直起身子，認真道：“我只是不希望傾注了我們心血的第四中隊，因爲蒙恩那頭媚日的老狗，而成爲警探局的笑話。”
他放下酒杯，緩緩起身，張開雙手：
“大家出來混，要麼爲了錢、要麼爲了名、要麼爲了權，要麼爲了自己的理想
現在呢？
搞成這個樣子，有什麼意思？
老亨特，我知道你因爲馬上要退休了，不願意得罪人，但你有沒有想過，第四中隊現在這個樣子，能不能撐到你退休？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必須恭喜你，亨特隊長。
因爲到時候大家一提到你，馬上就會反應過來：啊，原來是那個導致一箇中隊被裁撤的無能隊長老亨特，第四中隊的最後一個隊長..”
“好了！”，老亨特舉手投降：“別廢話了，迪恩，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要以受邀偵探的身份，參與進你現在負責的案件！”
迪恩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
阿蒙那邊雖然答應會幫自己回到洛杉磯警探局，但這需要時間。
他想參與案件，沒有老亨特這個名義上的隊長支持，給自己披上一層合法的皮，還真不方便，也容易給人留下把柄。
老亨特臉上陰晴不定，直到舞臺上幾首民謠過去，才端起酒杯，朝迪恩三人舉杯：“好吧，我這個年紀，也就活着一張臉，迪恩，別讓我失望！”
迪恩舉起酒杯，和他輕輕一碰：“合作愉快。”
搞定老亨特。
接下來衆人之間的氣氛和諧很多。
勞倫斯和卡羅，在迪恩的示意下，先行離開。
迪恩則帶着老亨特在街邊醒酒閒聊，順便了解案件的進度。
離開前。
老亨特藉着酒意問了迪恩一個問題：“迪恩，如果讓蒙恩知道我們的事情，我最多也就是等退休，但你恐怕不會好受。”
“或許吧。”
迪恩看着遠處的燈紅酒綠，吐出一口酒氣，反問道：“老亨特，你知道爲什麼我加入警探局沒多長時間，哈里、勞倫斯、卡羅這些人，會這麼信任支持我嗎？”
老亨特沉思片刻，遲疑道：“因爲能力？”
迪恩搖頭。
“人格魅力？”
迪恩繼續搖頭。
老亨特露出輕笑：“總不可能是因爲你活好吧？”
“我活確實不錯，但和這些都無關。”
迪恩雙手插兜，望着前方的燈紅酒綠，語氣輕淡：“他們之所以相信我，只是因爲他們知道，不管是面對什麼困難，我都可以帶着他們贏。”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明天警局見！”
老亨特朝迪恩擺擺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看着消失的車尾燈。
迪恩拿出手機，撥打了小麥克的電話，冷漠道：“小麥克，啓動監聽計劃吧，我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摧毀掉那些耽誤我精力的垃圾”
第二天。
迪恩將連夜飛回洛杉磯的妮爾接回出租屋後，才慢悠悠來到分局。
他雖然加入洛杉磯警務系不久便離開了一段時間，但靠着哈里那張破嘴，收穫無數外號的同時，也讓迪恩聲名遠揚，即使是門衛，都記得他這張很有識別度的臉。
一路刷臉。
迪恩收穫了大量目光注視。
特別是光頭巡警霍克。
這傢伙正一邊吃着三明治，一邊和同事吹噓些什麼，見到迪恩的時候，連續擦了幾遍的眼睛，隨後才興奮上前，拉住迪恩寒暄：“哇哦！看看這是誰！迪恩，上帝一定是聽到了我的日夜祈禱，纔將你重新送到我身邊！”
迪恩嫌棄地推開這個姬裡姬氣的光頭：“叫上你的夥計，等會我要幫手。”
“沒問題！
兄弟們早就飢渴難耐了！”
霍克摸了摸光頭，打了雞血一樣踹開辦公室的門，準備向兄弟們宣佈爆頭探長迴歸的好消息！
要知道。
迪恩離開的這段時間，霍克這些巡警的獎金收入可低了不少。
現在戰無不勝的迪恩迴歸，他們這些跟着撈功勞的傢伙，自然高興的不行。
沒走出幾步。
迪恩就聽到身後傳來的歡呼聲。
他嘴角上翹。
沒有外力影響的情況。
利益所驅，人心所向，無往不利！
小隊會議室。
文員黛西，依靠在玻璃門上，一邊拿着袋薯片吧唧吧唧，一邊伸長着腦袋看向大門，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直到辦公室的掛鐘指向九點。
木門應聲推開。
“迪恩！你真的回來了！”
黛西擦了擦嘴，帶球撞人，直接朝剛剛走進來的迪恩撲了上去，給了他一個熱情的熊抱：“我還以爲卡羅逗我玩呢，你這個混蛋，回來居然不提前和我說，以後別叫老孃當你的助手！”
許久未見。
黛西忍不住巴拉巴拉抱怨起來。
迪恩不解風情地推開頂着自己的大肚腩：“黛西，你胖了。”
“切~”
黛西手指熟練地在迪恩背後擦了擦，才退後一步，摸了摸自己豐腴不少的肚腩嘆氣道：“沒辦法，自從你走後，辦公室就剩下哈里和卡羅這兩個醜逼，我別說減肥了，連化妝都不想化了，好了，快進去吧，你倒是準時，害得老亨特他們等了你一個多小時。”
會議室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老亨特，一個是卡羅。
勞倫斯被停職，他的小隊成員，還要負責別的案件，至於哈里.他還在享受VIP病房的貼心服務，所以這次案件，真正參與人就是迪恩、卡羅。
“迪恩，九點鐘準點到，不愧是你！”
老亨特看了眼手錶，吐槽道。
迪恩找了個位置坐下，聳聳肩：“這不是我們第四中隊的優良傳統嗎？”
老亨特沒好氣地將一堆文件資料，丟到迪恩面前：“這是死者的屍檢報告，你看完我再和你詳細說一下我們的發現。”
迪恩低頭，翻閱起手上的資料：
死者：虞林芬，華人
這些資料，和小麥克給迪恩的資料，基本一致。
迪恩目光下移，看向屍檢那欄：
女性、無明顯外傷，有XX疾病史.
死因：疑似心臟驟停.
之所以疑似，是因爲屍體腐爛嚴重，半爛肉半屍水，對屍檢影響不小。
屍檢報告最後面，是幾張鑑證科成員拍攝的屍體特寫照片。
照片中，一具皮肉近乎分離，一言難盡的高度腐爛屍體，坐在一把黑褐色的竹藤搖椅上，面朝大門方向，露出犬齒的嘴巴大張，脣肉脫離下垂，掛拉下移，神情扭曲，似乎是在休息的時候，突然見到了她十分害怕的東西，導致了心臟病發作，當場猝死。
放下報告。
迪恩敲了敲桌子：“亨特隊長，資料上爲什麼沒有死者的經濟背景調查？”
“因爲死者沒什麼遺產留下。”
老亨特解釋道：
“我們調閱了死者的銀行信息、還詢問了死者的律師，發現她的收入除了維持基本的日常開支外，其餘的每個月都捐了。
捐款對象有個人和福利機構，遍佈全球，黛西正在覈查這些信息，但截止目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另外死者沒有親人。
她很早就在律師事務所留下遺囑，一旦身故，公寓就變賣，變賣的錢全部捐給那些先天有缺陷的孩子，幫助他們做手術。”
說着，他眼中流露出尊敬之色：“死者是一個真正的好人，她一定會上天堂的。”
天堂？
迪恩不置可否，從口袋掏出一張打印紙，推給老亨特：“可是根據我的調查，死者的背景，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她的名下還有一個醫藥公司。”
“醫藥公司？”
老亨特拿過紙張，翻閱片刻後，恍然道：“原來是別州，還是代理公司，難怪我們之前沒查到這個醫藥公司不對，那個律師專門負責幫死者處理各種事情，他應該知道這些，之前卻隱瞞了這個醫藥公司！”
他立刻意識到，那個醫藥公司和死者的律師，都有問題！
“迪恩，我現在就傳喚那個律師過來！”
老亨特下意識想傳喚卡羅，瞥到迪恩，到嘴邊的話又重新憋了回去，小跑着離開了會議室。
片刻。
他拿着手機，臉色難看返回：“聯繫不上。”
老亨特有不祥的預感。
迪恩不慌不忙起身：“不管律師現在是失蹤還是死亡，至少我們現在有了破案方向，走吧，卡羅，我們該工作了。”
“是，老大！”
一直沒說話的卡羅，擰了擰脖子，滿臉興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