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蛇是不是逃走了?”武陽問道。
池中天這時候纔算是緩過神來,一邊慢慢地把劍放下,一邊說道:“不可能,我明明看到蛇盤在紫漁的刀上,當時我就站在這裡,蛇的速度怎麼可能那麼快,絕對不可能!”
聽到池中天這麼說,大家彷彿好像感覺見鬼了一般,武陽和關紫漁更是趕緊關閉窗戶,然後開始在屋裡到處尋找,桌子下面,牀下面,甚至就差把牆壁鑿個洞了。
可是,一無所獲,那條令人談之變色的中介蝮蛇,好像離奇地消失了一般。
“幾位客官,您看...”掌櫃的進來什麼都沒看到,更是一腦門子漿糊。
“你們先走吧!”武陽不耐煩地揮揮手,店老闆和夥計像是得到大赦一樣,趕緊就溜了。
“這事真是奇怪了!”池中天的情緒依然還掛在剛纔的階段,絲毫沒有跳出來。
“公子,說不定是剛纔您眼花了,那蛇就躥走了。”關紫漁在旁邊說道。
“紫漁,不是我自誇,在剛纔的那個距離,別說是一條小小的蛇,就是把天下第一輕功高手叫來,也絕對不可能在我面前消失的如此詭異!”池中天十分自信地說道。
“年輕人,自信是好事,太過自信就是狂妄咯!”忽然間,一個不是那麼友善地聲音,從門外傳來。
池中天耳朵一動,登時轉過身體說道:“不信你可以試試!”
他已經聽出來,這個對他冷嘲熱諷的聲音,正是剛剛那個有些神秘的馮三。
武陽和關紫漁也在片刻後聽了出來,也都紛紛轉過身看着門外。
很快,馮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與剛纔有所不同的是,此刻的他,手裡竟然也拿着一把劍,而裝束也換成了略微有些緊的勁裝。
馮三大大咧咧地走進來,先是到處看了看,然後問道:“聽說遇到蛇了?”
池中天冷笑一聲道:“遇到什麼,幹你何事?”
馮三微微一愣,然後笑着說道:“我可是好心來幫你們,別不知好歹啊!”
“笑話,用得着你幫?”池中天根本不領情。
這時候,馮三說道:“聽你剛纔的口氣,好像武功不低啊。”
“是高是低,說說沒意思,不如你來試試,不就明白了?”
池中天這幾句話的意思,無非都是表現出一種急迫想打架的感覺,這倒是讓關紫漁和武陽有些愕然,印象中的池中天,並不是這種喜歡惹事,咄咄逼人的人。
“你這年輕人,火氣這麼這麼大,得了得了,我不跟你廢話了,我問你,剛纔你確信看到中介蝮蛇了?”馮三問道。
池中天看了看馮三,忽然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現在怎麼懷疑,是你在搗鬼?”
馮三愣了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怎麼知道,我們遇到的蛇是中介蝮蛇?”池中天慢悠悠地問道。
馮三聽了之後,有些憤怒地說道:“現在你可以出去把每間房門都敲開問問!看看有幾個不知道的!”
“紫漁,關門!”池中天忽然大喝一聲,關紫漁早有準備,馬上斜着飄出一步,然後順勢一腳把房門關上。
緊接着,池中天忽然拔出承影劍,身形不動,手腕猛然翻轉三次,劍尖瞬間抖出三朵劍花,飛快地刺向馮三。
馮三大驚失色,他沒想到池中天竟然說打就打,倉促之下來不及拔劍相抗,只得往後退了幾步,沿着桌子繞了幾步之後,暫時躲過了一擊。
但是沒等他回過神來,池中天忽然右手一抖,兩腳猛然向上一躍,身體竟然橫着飄起,手中的劍再一次朝着馮三刺去。
馮三無奈,只得再一次向後倒退了一步。
但是,池中天並沒有停歇,靠近之後手中的寶劍竟然像是忽然之間變得沒有了一般,只剩下劍影而看不到劍身,彷彿就是一團白光籠罩在馮三的身邊一樣,看起來馮三好像隨時要被這團白光所吞噬。
此刻,馮三繼續向後退了一步,但是忽然間腦子裡一驚,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後腳跟觸到了什麼,登時反應過來已經退到了牆壁,無路可退了。
情急之下,馮三猛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右掌猛然向後搓了一下牆壁,接着兩腳“蹭蹭”地向上遊,整個人背對着牆壁就那麼遊了上去。
等到距離合適之後,馮三再次用力一吸,丹田之氣陡然聚集到上半身,然後身體微微朝前傾斜,兩腳向後使勁一蹬,整個人就這麼借力而飛,直接從池中天的頭頂而過。
當然,在半空中,馮三也終於完成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拔劍!
打到現在,馮三終於把劍拔出來了。
池中天忽然間覺得眼前一空,然後人影就不見了,馬上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身體也不迴轉,直接往前跨了一步,擡起右腿猛然朝着牆壁一蹬,身體藉機後仰,騰空躍起之後,手中的寶劍再次翻轉,朝着馮三繼續劈了過去。
寶劍在手,馮三似乎穩了心神,不慌不忙地看準角度,接着手中的劍以一個十分刁鑽的方位,朝着池中天的手腕刺了過去。
池中天在關鍵時刻,無法判斷出自己的劍能否先一步擊中對手,秉承着不隨便冒險的準則,他還是稍稍動了下腳底,向右側溜了一步,在躲過一劍的同時,隨時準備下一招。
馮三這一招可以說是搶得了先機,而一旦搶了先,那緊接着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地攻擊了。
屋裡的面積不大,關紫漁和武陽都已經躲到最角落了,但是依然還是有些害怕,生怕自己被誤傷。
“鐺!”馮三的一劍正要划過來的時候,池中天率先出招,承影劍猛然翹起,直接掃在了馮三的劍上。
這一劍,池中天貫足了力氣,想來是要用承影劍的鋒利,來劈斷對手的兵器。
但是,事與願違,池中天除了感覺到一陣手麻之外,並沒有看到其他的事情發生,對方的劍依舊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