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秘密真的藏在北冥山中,那過幾天見到父親,一定要好好問問。
想到池遠山的時候,池中天忽然想起,當初在歙州分別之前,池遠山還特意交給他一封錦囊,要他體內的兩股真氣能夠合二爲一的時候,再打開來看,如今數月過去了,池中天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不過,倒是好久沒有試着融合兩股內力了,這段時間一直在奔波,哪裡還有這等心思。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不打擾大師了。”池中天想着再呆下去,除了給灰道人添麻煩之外,也沒其它的作用了。
灰道人點點頭,然後說道:“池少俠以後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儘管來找我。”這句話,也可以當做灰道人對於自己不能前去的一個補償吧。
池中天開心地一笑,算是領了這份情。
衆人下了山之後,池中天便決定,哪裡也不去了,全速趕回歙州城。
很快,三天之後,衆人便已經進了歙州城,池中天本來還打算去拜訪一下承齊侯,後來想想,還是決定算了。
從南門出去之後,沒多久就到了明波湖,當池中天隔着老遠看到自己的園子的時候,心裡一陣舒暢,差點就情不自禁地喊出來。
到了門口,池中天忽然發現,門口站了幾個護衛,而自己竟然不認識。
“什麼人!”那幾個護衛看到池中天他們,忽然都緊張了起來,其中一個護衛竟然指着池中天喝問了一句。
這一問,倒是把池中天問懵了,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關紫漁和武陽也是一陣愕然,因爲他倆也不認識這些人。
只有馮破山,他纔不去管這些,因爲這時候他早就被附近的景色給吸引了,此刻正向遠方眺望呢。
“你們是?”池中天穩住了心神,和氣地問了一句。
“別廢話,閒雜人等不要靠近這裡!勸你趕緊離開。”那護衛依舊語氣激烈地說道。
就在此時,打門裡面走出一個老者,老者手裡抓着一個竹筐子,好像要去買什麼東西。
看到這個老者,池中天微微一笑,高聲喊道“劉伯!”
那老者一愣,定睛朝前一看,像是不相信自己一般,又揉了揉眼睛,確信無疑之後,便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上前來:“公子,公子您可算回來了!”這聲音中,竟然還帶有哭腔。
那幾個護衛聽到劉伯叫這個人爲“公子”一時間就有些不明白了。
還沒容池中天說句話,劉伯接着說道:“公子,您是不知道啊,這段時間您不在,有好多人來欺負小姐啊,您現在回來了,可得爲她出氣啊!”
劉伯口中的“小姐”池中天當然知道是傲霜雪。
“劉伯,你別急,慢慢說,對了,這些人是......”池中天指着那些護衛問道。
這時候,劉伯纔想起了,一拍腦門,略帶自責地說道:“你看我這腦子,都忘了說了,你們看好了啊,他就是這裡的主人,小姐的師兄,池中天池公子!”
幾個護衛一聽,嚇了一跳,這時候,最先喝問池中天的那個護衛,彷彿想起什麼似地,大呼小叫道:“啊,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您以前在侯府裡住過一段時間,池公子,請恕小的眼拙,沒認出您!”
池中天疑惑地問道:“侯府?你們是?”
“公子,他們是承齊侯派來的護衛,前段時間總有些個人來騷擾小姐,後來承齊侯就派了這些人來,日夜守護者園子,自從他們來了之後,園子少了不少麻煩,他們可都是盡心盡力,老頭子我是看在眼裡!”劉伯在一旁說道。
那幾個護衛聽到這話,都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個都撓撓頭,嘿嘿乾笑着。
池中天聽了,馬上一臉莊重地對着這幾個護衛深深彎腰施了一禮:“辛苦各位了,中天拜謝!”
“不可不可,公子莫要如此,我們雖然是侯爺派來的,但是霜雪小姐對我們特別好,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那護衛雙手亂搖地說道。
“公子,別站着了,快進去吧。”劉伯說道。
等到池中天進去之後,便遇到了玉衝。
接着,劉伯便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情,向池中天大體地說了一遍,該省略地廢話都省了,只把關鍵的說了。
聽完之後,池中天一陣唏噓,尤其是聽到玉衝來救人的時候,更是心驚膽顫。
“玉衝道兄,有勞了。”池中天說道。
玉衝微微一笑道 :“池少俠爲了武林安危,日夜奔走,相信遇到的危險是數不勝數,比起您來,我做的這點事情,算得了什麼呢?”玉衝雖然與池中天並不熟,但他這個人,性格十分直爽,早在扶羽聖教大鬧齊雲山的時候,他就對池中天產生了敬佩之心。
“道兄謬讚了,對了,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在的這段時間裡,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見池中天問到這裡,劉伯和其他人便識趣地離開了,當然,池中天也吩咐了一句,讓劉伯幫着安排兩間空房給馮破山和秋蟬住。
等到就剩下這兩人的時候,玉衝便開口說道:“期間他們來過兩次,第一次就是來問問傲姑娘去哪裡了,貧道就裝啞巴,一問三不知,他們覺得沒辦法,就回去了,可第二次再來的時候,那就兇多了,直接調派了大軍把這裡給圍了個水泄不通,揚言若是不交出傲姑娘,就放火燒了這裡,貧道當時有些沒主意,無奈之下,只能令玄天派的弟子們主動出擊,將這些人都打跑了,但是,臨走的時候,有個當官的跟我說,敢攻打朝廷軍士,那就等同於叛亂,還給我們戴了個叛賊的帽子,哈哈,說來也好笑,想我玉衝終日唸經傳道,而今竟然是亂賊了。”說完,玉衝還笑了兩聲,只不過這笑聲在池中天聽起來,那是有些苦澀的。
池中天當然知道攻打朝廷軍士是造反的大罪,就相當於你持刀攻擊縣衙一樣,那都是可以誅滅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