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天想了想說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估計侯爺年輕的時候,曾經被情所傷,而且傷得還很重。”
“公子怎麼知道?”
“我猜的唄。”
“我不信,我覺得,是承齊侯天生對女人沒有興趣。”關紫漁悠悠地說道。
池中天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道:“你一個大姑娘家的,別亂說。”
“本來嘛!”
眼看池中天忽然加快了騎馬的速度,關紫漁只好一邊嘟囔着一邊跟上。
臨近園子之時,池中天就看到門口正站着一個在張望的人,接着,這個人就飛快地跑了過來。
“師兄!師兄!”
池中天臉上露出了微笑,他一邊翻身下馬,一邊慢慢地向前走去,一伸手,就把對面撲過來的人狠狠地摟進了懷裡啊。
關紫漁在後面掩嘴偷笑,然後不動聲色地悄悄將池中天的馬牽走。
“想我沒有?”池中天低聲問道
把頭深深埋在池中天懷裡的傲霜雪,輕輕地扭動了一下小腦袋,然後嬌氣地說道:“想了。”
接着,就是一陣沉默。
池中天把鼻子貼近傲霜雪的頭髮,使勁地嗅着久違的熟悉的芳香,而傲霜雪,則是把臉貼在池中天的胸口處,盡情地享受着這份屬於她的安全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戀戀不捨地分開,池中天低頭看着眼前美麗可人的傲霜雪,忽然情不自禁地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傲霜雪沒有嬌羞,反而俏皮地問道:“幹嘛親我。”
“看你好看,就親你唄!”池中天笑着說道。
接着,二人便一起返回了園子裡,劉伯早就準備好了一桌飯菜,大家都識趣地沒有來打擾,甚至連個倒酒的丫環都沒有。
“師妹,這段時間我不在,你受了不少委屈,這一杯,我敬你!”池中天舉起杯子說道。
傲霜雪嫣然一笑,也舉起杯子說道:“這可是你第一次給我敬酒,我必須得喝!”
因爲在自己家裡,倆人也就沒喝太多,簡單幾杯之後,便開始吃菜。
“嗯,這菜味道不錯,哪裡弄的?”池中天問道。
傲霜雪道:“劉伯昨天新僱了個廚子,做菜很拿手,怎麼樣,味道確實不錯吧!”
池中天道:“何止是不錯,簡直是美味絕倫。”
“好吃就多吃點!”傲霜雪一邊說,一邊把一塊大大的雞腿夾到了池中天的碗裡。
飯後,二人便回到了書房裡,草草喝了幾口茶之後,池中天便問道:“師妹,我剛剛在侯爺那裡都聽說了,你覺得那梁鴻是什麼目的?”
聽到這話,傲霜雪有些不太好意思說。
看到她這副樣子,池中天心裡一笑,口中故意問道:“難道,是他看上你了?”
傲霜雪一聽,氣急敗壞地說道:“胡說,你胡說八道,不許你這麼欺負人啊!”
逗了傲霜雪一句,池中天便收回戲謔地神色,嚴肅地說道:“師妹,你把事情經過仔細說一遍,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
傲霜雪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之後便打開了話匣子。
等到聽完傲霜雪的話以後,池中天便陷入了沉思,顯然,這其中有一些地方,是他很費解的。
“今天我和侯爺談起此事的時候,我說這可能是梁鴻設下的一個圈套,侯爺覺得也很有道理,但現在也搞不清到底是怎樣的,我打算明天親自走一趟。”
“去哪?”
“去找劉迎輝,或者梁鴻,總之,我要把這件事情先壓下來。”池中天說完,又補充道:“玉衝道長在園子裡住的這段時間,遇到的麻煩你知道了?”
“知道,聽劉伯跟我說了。”
“英雄大會即將舉行,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出現任何的閃失,一旦朝廷真的拿這件事情做文章,那麼玄天派就有麻煩了。”池中天說道。
傲霜雪道:“那怎麼辦?你能壓下來嗎?他們可都是朝廷的大官啊。”
池中天嘿嘿一笑,然後喝了一口茶說道:“這就對了,不是大官我肯定壓不住,官越大我越壓得住!”
傲霜雪一聽,以爲池中天在開玩笑,便沒好氣地說道:“正經點好不好! ”
池中天一愣,馬上就明白了傲霜雪的意思,他嘿嘿一笑,接着神秘兮兮地說道:“放心,我辦事,你就等着看好吧!”
又聊了一會兒,兩人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各自歇息去了。
池中天一回來,僕人們也都有了主心骨,一個個睡得十分香甜,不像前幾天,總擔驚受怕,雖然他們知道傲霜雪也挺厲害,但是女人終究沒有男人會讓人更放心。
翌日一早,池中天便吩咐僕人背馬,把武陽留下,帶上關紫漁就朝縣衙走去。
到了縣衙,恰好胡傳海不在,他便說要找劉迎輝,衙役一聽他口氣還挺大,再加上看池中天器宇不凡,便以爲是什麼世家公子,將池中天讓進縣衙之後,就找人去驛館給劉迎輝送信,劉迎輝和梁鴻不同,梁鴻只是狀元,還沒有被正式任命,所以可以住在縣衙裡,但劉迎輝已經是戶部尚書了,按照禮制,他只能住在驛館之中。
劉迎輝這天正在忙着寫奏章,聽說有人要找他,頗爲吃驚,本來想吩咐衙役直接把人帶到這裡,但聽衙役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之後,還是決定自己親自走一趟。
到了縣衙之後,劉迎輝就在大堂之中見到了池中天。
此刻池中天正在研究公案上驚堂木的材質,聽見腳步聲之後,便轉過了身。
“聽說,這位公子找我?”劉迎輝一看不認識,便問了一句。
池中天先對帶他進來的衙役笑了笑,示意他離開,然後才說道:“你是劉迎輝?”
想他劉迎輝怎麼也是朝廷要員,被這麼一個不知名不知姓的毛頭小子直呼其名,還頗有些不適應。
“我們公子問你話,你啞巴嗎?”見劉迎輝沒有答話,關紫漁便在一旁不耐煩地催問道。
劉迎輝聽了這話,才留意到旁邊還有個女子,這下子他臉上可掛不住了,直接冷冷地甩了一句:“你們可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