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慶王忽然感覺渾身上下一陣寒冷,然後冷不丁就睜開了眼睛,只是混混僵僵地看不清東西,不知道是睏倦還是怎麼了,反正就是沒精神。
“大將軍,這小子醒了!”
慶王睜開眼睛之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聽到了。
很快,他耳邊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真是天助我也,有他在,我們的復國大業就有望了!”
“大將軍,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你馬上派人,將一封書信送到璃江城的軍營中,讓他們告訴狗皇帝,用南疆十座城,來換這個小子的名,給他們三個月的期限,期限一到,如果不答應,就把這小子殺了喂狗。”
“是!”
......
池中天在南門附近追問了那個官兵幾句,但那個官兵也不知道到底爲什麼封閉城門。
既然不知道,那池中天也就不問了,他打算現在就去一趟軍營,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池中天心裡隱隱約約地感覺,事情彷彿哪裡有些不對。
與此同時,璃江城西軍營,那座慶王專用的帥帳中,坐滿了人,氣氛異常壓抑,空氣中也瀰漫着讓人透不過氣的憋悶感。
“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帥怎麼會被人劫走,這是誰幹的!”
呂桂坐在椅子上問道。
一說起這個,衆人似乎見解都不一樣。
其中一個將領說道:“會不會是這璃江城裡的賊人,想趁亂髮一點橫財?”
“別胡說八道,什麼賊人有這麼大膽子。”
馬上就有人駁斥了他一句。
就在衆人吵吵嚷嚷不休的時候,外面忽然匆忙跑進來一個士兵,口中說道:“稟報大將軍,外面有人求見!”
“哦?”呂桂一聽,趕緊就問道:“是什麼人?”
“不知道,此人自稱是李廣將軍的朋友!”
李廣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心說自己的朋友好像沒有在這裡的啊。
“李將軍,你出去看看吧。”
李廣點點頭,就跟着那個士兵走了出去。
來到軍營大門之後,李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池中天。
“池...”李廣趕緊快步走過去。
池中天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
“你去忙吧,這人是我的朋友。”李廣趕緊讓自己身邊的士兵離開了。
“池大將軍,我聽說剛纔您獨身一人去打探情況了?”李廣問道。
“這個先不說了,我且問你,是不是出大事了?”池中天問道。
“這個...大將軍何出此言啊。”
李廣不知道慶王被劫的事情,要不要告訴他,因爲他害怕一旦告訴了池中天,池中天就會馬上轉奏給皇帝,那自己可能連去救人的機會都沒有了。
“李將軍,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裡廢話,城外敵軍來勢兇猛,我在城外幾裡的地方就看到城中冒了黑煙,顯然是突然起火,兩軍交戰之際,城中突然起火,這正是你們最亂的時候,不趁這個時候猛烈進攻,反而離奇撤退,而且我剛纔問聽說要封閉城門,不準任何人出入,打了勝仗,卻還要封閉城門,李將軍,就這些事,有哪一件是合情合理的,如果不是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何至於此?”
池中天一口氣說完這些,臉色已經有些不對了。
李廣沒想到池中天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頭腦還如此縝密,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大將軍息怒,您說的不錯,確實是出大事了。”李廣說道。
“說吧,出什麼事了?”池中天問道。
“大帥被人劫走了。”李廣低聲說道。
“大帥?哪個大帥?”池中天一時沒反應過來。
“還有哪個大帥,就是慶王殿下啊!”李廣應了一句。
雖然心中知道肯定有大事發生,但池中天怎麼也想不到,出的事,竟然是這麼大的。
皇子被劫,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那還不得龍顏大怒。
好在池中天現在已經沉穩了許多,他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後說道:“這樣,你去告訴呂桂我的身份,我說個地方,你們兩個隨後來找我,記住,不要帶別人來。”
“我明白。”李廣趕緊答道。
很快,池中天就回到了那座房子中,他先是讓秋蟬他們帶着怨天還有其他人又找了一家新的客棧住下,然後自己讓葉落拿着大將軍的一身行頭,坐在屋子裡等候。
沒多久,李廣就帶着呂桂來了。
呂桂沒見過池中天,但是卻見過葉落,因爲剛纔葉落還被他誤認爲是奸細。
“是你?”呂桂一下子就看到了葉落,忍不住就問了一聲。
葉落禮貌地對他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呂將軍,這位就是池大將軍。”李廣指着池中天,對呂桂說道。
“呂將軍,幸會。”池中天笑着說道。
“末將呂桂,見過池大將軍!”
呂桂已經從李廣口中得知了池中天的身份,對此並不懷疑,一是他相信李廣,再來他也覺得這種事,不可能有人會假冒。
“呂將軍不必客氣,剛纔在南門城樓上,我聽到了你的話,你是個將才,有勇有謀,我回去一定在聖上面前,爲將軍請功!”
池中天知道,這個時候呂桂的心情一定是糟透了,慶王被劫,他一定難逃干係。
在這個時候,如果跟他說幾句知心話,再許下一些名利之誘,那呂桂心裡一定會十分感激。
果然,呂桂聽到池中天的話之後,鼻子一酸,差點流下淚了。
向他這種只流過血沒流過淚的將軍,一般而言是不會哭的。
“呂將軍,我剛纔和我的手下冒險出城打探情況,不知道我的屬下有沒有將敵軍中有武功高強之人的消息告訴你?”池中天問道。
一聽這個,呂桂好像想起來什麼似地,張大嘴巴指着池中天問道:“難不成...難不成那個在敵軍中飛來飛去的人,就是你?”
池中天哈哈一笑道:“什麼飛來飛去,不過是普通的輕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