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畿巡防營的前營副將張廣,奉命前來請你到巡防營一敘。”那軍官淡然地說道。
“京畿巡防營?哈哈,不好意思,我金某人從不進軍營,而且,我也不習慣你這種請人的方式。”雖然金馳說的話從字面上看沒什麼,但是語氣卻凌厲了不少。
“金馳,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來請你的不是我,而是軍令,你若是違抗了軍令,那可是要處斬的!”張廣說道。
這話一說完,金馳差點氣個半死,想他成名已久,還從來沒人敢在他面前這麼說話。
這時候,站在金馳旁邊的幾個護衛有些氣憤了,其中一個上前一步,指着張廣說道:“放肆!敢在我們掌門面前這麼說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哎,不得無禮!”金馳假意訓斥了一句。
“少廢話,你到底跟不跟我們走?”張廣也不搭理那個護衛,依舊對着金馳問道。
金馳哈哈一笑道:“老夫的話已經說過了,況且我又不是朝中軍官,你那軍令在我面前,猶如廢紙一張。”
“你...你這老東西,給臉不要!來啊,給我拿下!”張廣顯然沒想到有人竟敢這麼狂妄,大手一揮,便命令身後的士兵上前。
這時,金馳先是眼睛微微一閃,然後右腳往外面傾斜了一下,整個身體忽然猶如飛彈一般疾馳出去,然後手臂往前一揮,一股醇厚的內力迸出,正好撞在了衝上來的士兵的身上,那些普通的士兵,怎麼可能禁得住這一下,個個都毫無懸念地倒飛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
金馳簡簡單單地露了這麼一下,就把剩下的人給震住了,再也沒哪個不長眼的敢往上衝了。
“你...你竟然敢...你等着!”張廣看到金馳如此厲害,也不想吃虧,便放了句狠話之後,就轉身往回走。
“把他給我抓回。”金馳緩緩吐出一句話,旁邊的一個護衛聽到之後,便瞬間衝了過去。
很快,張廣就被鼻青臉腫地帶了過來。
“你們都給我滾!”另一個護衛對着那些士兵狂吼了一句,頓時把他們嚇得連忙逃跑。
剛纔那護衛去抓張廣的時候,張廣不知好歹,要跟那護衛動手,結果自然是被狠揍了一頓。
“你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打聽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下次再敢來這裡放肆,小心我讓你回不去。”金馳惡狠狠地說道。
正在此時,一個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哎呀,這是誰把金大掌門惹成這樣啊。”
金馳一聽,趕緊循聲望過去,只見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身後還跟了幾個護衛。
走近之後,金馳眼睛一掃,發現此人竟然穿的是錦雞補服,心裡便震了一下。
“今日真是怪了,我一個練武的人,竟然三番五次的有朝廷中人來找,稀奇,稀奇啊!”金馳慢慢地說道。
“金掌門別介意,他們也是奉命辦事,有得罪的地方,還希望你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他們一馬。”中年男人說道。
穿錦雞補服的,那都是二品官員,在朝中也屬於重臣了,金馳對待他,可是要當心一些。
“不知這位大人是?”
“這位乃是聖上欽封的九省巡查總督,趙爲賢趙大人!”旁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說道。
聽到這話,金馳一驚,心裡馬上想到了這就是負責查辦此案的人,之前好像聽說過,有些爲非作歹之人正是拿着什麼九省什麼大令的當擋箭牌,不知道那個令牌的主人,是不是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原來是趙大人,久仰久仰,不知有何貴幹?”金馳表面上不動聲色地說道。
“沒什麼事,就是來請金掌門到府上喝杯茶。”趙爲賢笑着說道。
“哈哈,那可能大人要失望了,金某今日身體不適,改日再說吧。”對待此人,金馳還是要給些薄面的。
趙爲賢聽了,也不生氣,依舊面帶微笑道:“那我到府上討杯茶水喝,不知金掌門可否賞臉啊。”
趙爲賢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擺明了一個態度,要麼你就跟我走,要麼我就到你家去。
金馳其實並不是害怕什麼,只是他一向十分小心地處理與朝廷中人的關係,而面前這個人,自己也不認識,因此便有些顧忌。
不過,想來想去,他也沒什麼好辦法,看着趙爲賢那個樣子,他只能點頭說道:“寒舍簡陋,還怕委屈了大人。”
“你客氣了,名動天下的煙雲堂要是都簡陋的話,那這世上恐怕只有皇城纔是不簡陋的了。”趙爲賢一邊說,一邊往前走了幾步。
“大人請!”
“金掌門請!”
二人進去之後,金馳徑直將趙爲賢帶到了書房,而那個張廣,金馳則是吩咐將其放了。
落座看茶之後,趙爲賢便說道:“金掌門,我這次來,是奉旨前來與金掌門聊一聊前段日子您名下的鏢局暗送私鹽的事情。”
聽到這話,金馳便答道:“大人明鑑,我金馳開鏢局不是一年兩年了,口碑如何,不用我來自誇,我相信我鏢局中的人,絕對不會參與運送私鹽這種事的。”
“哎!話是這麼說,可京郊大營的人,偏偏就是在你們押送的鏢車裡發現了私鹽啊,這可怎麼解釋呢?”
別看趙爲賢每句話好像都很客氣,但是明白人一聽就知道,他這是句句都帶刺啊。
“這個...我着實不知,但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會有個結果的。”金馳耐着性子說道。
“金掌門,聖上平生最恨的,就是販賣鹽鐵這種國家命脈的東西,你可能還不知道,已經有人向聖上請奏,要辦你個謀反之罪啊。”
“哈哈哈!趙大人這話玩笑了吧,我金家在京城落戶得近百年了吧,如若我真有謀反之心,何必要等今天?”
“我當然也知道金掌門沒這個想法,所以昨天上朝的時候,我才力勸聖上,不要輕易下結論。”
雖然這話裡,有點爲金馳說情的意思,但是金馳卻不爲所動,連個眼皮都沒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