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因爲北冥虧欠人家,害它想要理直氣壯、一如既往地用高貴冷豔的態度對人家都不行。如今,面對鳶羽的目光,龍晝恨不能別過頭。
然而,龍晝的小心思讓鳶羽盡收眼底。呵呵,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不過一條泥鰍而已,還能讓你翻了天去?再說了,送上門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要明白,無論是修魔道還是北冥域,暗系蛟龍可是名副其實的打手,想必那個男人當初也是看中了它這一點,纔會把它變成自己的本命神獸。
“隨你!”冷冷丟下兩個字,鳶羽便轉身不去看它。
呼……還好,如果她當面拒絕,甚至下逐客令,那它的臉就真的沒處擱了,尤其,是在龍凌那條賤龍面前!
可憐的龍晝,這會兒還在慶幸自己沒把面子給丟光,卻不知道人家鳶羽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過,想當初,修魔道創世之時,四龍王何其威風,它們的存在就是修魔道最好的法則。可現在呢?龍淵已死,龍尊明面上成了鳶羽的夥伴,可私下裡它巴不得能爲鳶羽赴湯蹈火再所不辭。龍晝嘛,很顯然倒貼着、小心賠着、奉承着,還得腆着臉說“讓我給你當打手吧”!不過,最苦逼的莫過於龍凌了,當年絞盡腦汁地分裂修魔道只爲竊取勝利的果實,可到頭來無非是爲他人做嫁衣裳,一朝敗北,不但雙手奉上青銅龍椅,成爲鳶羽的奴役魔獸,這也就罷了,偏偏時時刻刻被她踩在腳下,將它裡子面子都糟蹋的一點不剩!
四龍王的存在,就是爲了如今的局面嗎?
在這一點上,龍晝和龍凌竟然出奇的一致,彼此相視一眼,咬牙轉過頭。即便如此,它們也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以爲只有自己纔有的情緒。哎……爲什麼?
“因爲我是帝魔君!”無聲的回答在心底回想。龍凌實在是膈應的慌,但那又如何,它的頭上是鳶羽尊貴的玉足。
不過,一切似乎都在自己的意料中。之前自己拿下修魔道何止花了一點兩點心思?憑她一個女子,縱然修爲不錯那又如何?還不照樣得踏上征途?你以爲,修魔道是阿貓阿狗待的地方嗎?你吼一嗓子就能讓所有魔獸聽你使喚?做夢吧!想到這裡,它終於順氣了。
“從哪裡下手好呢?”看似自言自語,可龍晝和龍凌都明白,她這是在問它們呢。
龍凌暗自高興:那白癡非得巴巴的貼上來,倒省了自己的事,如果它不在,承受這女魔怒氣和變化無常的不就只有自己了嗎?所以現在,它若有若無的把目光飄到龍晝那裡。
不過,悲慘的是,好容易到達的目光竟然被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死死鎖住,只一眼,戾氣騰起,直直竄入它的心窩。心下一驚,如果龍凌現在是人型,肯定得驚出一身冷汗。媽的,死龍晝!
狠狠嚥下一口唾沫,龍凌倔強的不願收回視線,但龍晝那雙眼睛恨不能將它剝皮抽筋直接洞穿:問你呢,還不到話,想死?老子每時每刻都能成全你!
心裡一個勁的冒苦水,龍凌無奈,一開口竟是孫子一般:“君上,是問屬下嗎?”
“……”
它最怕的就是鳶羽不說話了,因爲它永遠猜不透她要做什麼,但心中明白她什麼都做得出來。所以,不知下一步到來的危機是什麼,最能讓一顆心懸着,七上八下!
“屬下以爲……七重界內,離帝魔城越近,魔獸羣體爭鬥越發激烈,相應的,魔獸羣體的數量也是越來越多。雙拳難敵四手,與其君上親自動手鏟除它們,不如讓它們自行爭鬥,消耗戰鬥了,如此,君上也能省些力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