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來襲!”目瞪口呆的人羣中一個聲音響起,整個族人都沸騰了,“怎麼會這麼多!都是哪裡來的?”
“難不成暗黑森林裡的神獸都出來了!”
“胡說,沒有鏡湖之淚,暗黑森林如何得以開啓?”
“鏡湖之淚?”低呼一聲,衆人倒吸一口氣,“只有族長才有鏡湖之淚,不會是……”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任誰都能猜到應該是什麼。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雲之蘅的身上,熱辣辣的目光由原本的驚詫,變成疑惑,再到憤怒。
雲之蘅似乎已經習慣,厲聲喝道:“放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居然還要內訌!我怎麼可能……”
“混賬,什麼狗屁族長,什麼全都是爲了北冥族!兄弟們,這老匹夫想要借神獸之力毀了北冥域啊!只有他纔有鏡湖之淚,所有的神獸都是他放出來的,殺了他,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瘋狂的人們哪裡還要管怎樣對付神獸,只當是雲之蘅爲百獸之領,抱着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想法要將他擊斃!一時間,天上的神獸黑壓壓,地上的人們鬧哄哄,好不熱鬧!
閃電般的白色從天空劃過,巨大的飛天白虎停留在人類的頭頂,寒光閃閃的前翼時刻準備着它的“萬流影刀”。“噌噌噌”三條身影相繼出現在雪地上立在衆人的圈外,清冷高傲的貔貅、一肢懸空的四尾天狼、斷去四把鋼刀的彼得神獸。
雪霧飛揚,漸漸靜止,黑壓壓的神獸將所有人團團圍住,上空的身後在飛天白虎的帶領下守住了上方。這次就算是雲之蘅鏡湖之淚在手,它們也不會讓他就地遁走!
“這……”一時間瞠目結舌,再沒有人敢大聲呼吸,生怕對面的那羣畜生一時血衝腦門,激發出原始獸性!
雲之蘅眯起眼睛定定地瞧着人羣外的貔貅,那個曾經自己視爲生死夥伴的神獸:“哼,真的想要將北冥一舉覆滅?”
“雲之蘅,交出鏡湖之淚。”淡淡的聲音,一如沉穩的它。
雙目一沉:“你還真敢開口啊!”
大長老立在人羣之中,朝着不遠處的男子喊道:“雲之蘅,聽到沒有,如果你不是爲了一己之私就將鏡湖之淚交出來!”那個該死的傢伙,不就是仗着鏡湖之淚在手嗎?纔敢肆無忌憚的橫行北冥,如果自己擁有鎮族之寶一樣可以庇佑北冥。
雲之蘅的一個追隨者猛地戳着大長老的脊樑骨:“呸!看來神獸是你招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幫你奪取鏡湖之淚,大長老你想奪權也沒有必要將全族人的性命都搭上去吧!”
“那這麼說……長老會通通有分咯?我就說嘛,這些畜生怎麼會那麼通人性,竟然懂得羣起而叛!感情是有人唆使,真真是好大的算計啊。”
六長老一掌晃過,將對面的傢伙掀翻在地上:“你胡說什麼,明明是雲之蘅太過招搖,才使得神獸覬覦鏡湖之淚!你倒好,竟然敢倒打一耙,說我們陰謀篡權?”目光一轉落在雲之蘅的身上,“我們可不想陪着你一起死,交出鏡湖之淚讓它們放過一族人!”
飛天白虎冷厲的雙目注視着下邊亂哄哄的人羣,眼中浮現出少有的鄙夷之色。
一道清厲的女聲打破鬨鬧:“都已經什麼時候了你們還要對付自己人?命懸一線,是想多拉幾個墊背的麼?”人未到,聲先至。
紫色的龍尊從烏雲中穿梭而過,若隱若現的龐大身軀讓所有人都仰頭而視。“龍……龍尊!”吸氣聲此起彼伏,“有沒有搞錯,還讓人不讓活了?一大羣的神獸呼嘯而來就算了,龍尊也現身了!
龍吟聲聲,不僅吸引了人類的目光,更讓神獸大軍的腳步被迫一滯。一馬當先的飛天白虎猛地剎住,咬牙道:“龍尊?哼,你倒是逍遙啊,消失了這麼長時間,竟然在這緊急關頭出現!”眼中的不屑與鄙夷是人都能瞧見。
然而不待它數落完那個由遠而近的家
夥,龍角間立着的一個白色身影讓所有生物爲之瘋狂!“鳶羽!”北冥族人驚詫的看着那個站在龍尊頭上的女子,一瞬間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得到了解答。“妖女,原來真的是她將災難帶來了北冥!”
“神獸叛逆是她搞的鬼!”
“哼,虧她還受了雲夫人一家的施救,竟然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以德報怨的事情!”
“這妖女到底是什麼來頭,北冥一族與她素無糾葛,爲何她要如此狠毒?”
“……”你一言我一語的攻擊着龍尊頭頂的白衣女子,早就忘記了他們前一刻還在一腔憤懣的喊打喊殺要將雲之蘅逼死。
神獸大軍不明所以,在看到龍尊全身出現在飛天白虎身前後都微微一顫:“龍尊來了!”不過呼吸之間,它們便又記起,這位神獸至尊已然失去了強大的力量,無法再統御萬獸。不過是仗着那副紫色的身軀而已,這個弱肉強食的天下能容的下一個靠着過去的名望來存活的生物嗎?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無比尊貴的萬獸之尊嗎,怎麼今天怎麼敢出來招搖過市了?還是說向來見識一下我們兄弟如何將北冥踩在腳下?啊哈哈哈……”囂張的聲音從飛天白虎的身後傳來,竟是一隻巨大的飛蠅!八級神獸,與血蚊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有着百毒不侵的軀體,水裡來火裡去,一副軀殼刀槍不入。這也是爲什麼血蚊只能躋身六級神獸,而它卻可以囂張的蹦躂在八級之上。
“蛆蟲之物也配與本尊說話?飛天,你就是這樣統御那些烏合之衆的?”龍尊低沉的聲音迴盪在天際,將神獸的靈魂深處微微一震。
無法言語的威壓扭曲着空氣,龍尊那雙紫色的眼睛越發陰沉。
“龍尊威壓!怎麼可能,不是說它沒有靈力了嗎?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可怕的威壓?”就連靈魂都在顫抖,對!這個感覺就是靈魂在顫抖。四尾天狼低咒一聲,伏低了身子,全力抵抗身體中最本能的不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