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就在空中這般交匯着,誰也沒有先移開視線……
“師尊,您現在可好些了?!”風裡希微微扯了扯脣角,輕聲問道。
只要是女子,都十分愛惜自己的嬌花容顏,可風裡希卻對自己老態龍鍾的模樣不以爲然。她很是坦然,也沒有遮遮掩掩。
“靈兒……你爲什麼這麼做?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騙我!你竟敢騙我?!”完全清醒過來的紇奚舞雩調動了些許靈力于丹田內巡視了一番,爾後望了望風裡希此時的模樣,心中已將事情的前前後後想了個大概。
她明明沒有結丹,卻讓所有人都誤以爲她早已結丹。
她明明早已壽元將盡,卻吝嗇告訴所有人。
他們前一刻明明在行牝牡之合,下一刻,她卻膽敢封了他的元陽,反將她的元陰都傾入他身。
她居然膽敢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偷偷銷蝕了他們之間婚誓血契的聯繫。
紇奚舞雩難以置信,可是靈魂深處對於婚誓血契的那種牽絆,卻是真的在不斷的減弱,現在已經完全到了微乎其微,若有似無的境地,如果不是他此時刻意的去感受那份聯繫,幾乎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她怎麼敢這樣?怎麼敢這樣!
這一刻,紇奚舞雩恨的幾乎要嘔血!
他竭盡所能的憐她,縱容她,寵她。可她呢?!
她卻可以如此冷漠絕情的扼殺了他們之間的所有可能性!
單……九……靈,真的夠狠,夠絕!
“想這麼做,便做了!”風裡希撇過臉,些許冷淡的說道。
紇奚舞雩瞬移來到風裡希的面前,看了一直抱着風裡希的璃櫻一眼,也不說話。只是,一把將風裡希搶過,抱入自己懷中,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嘲諷道,“你這麼做,可曾問我願不願意接受?!”
“師尊,靈兒辜負了師尊的殷殷期許,還望師尊莫怪!”搖了搖頭,風裡希不願作出任何解釋,她只是自顧自的說道,“懸掛於師尊身上的乃是‘冥靈魔石’,它能完全吸納師尊體內的魔氣。師尊恢復仙道指日可待!”
聞言,紇奚舞雩目光冷冽,一把扣住風裡希的手臂,將她更加抱着緊了緊,“夠了!單九靈!我不要聽這些!”
說完,紇奚舞雩面色不顯,但是,伸出的手指卻微微打着顫,他剛剛醒來,也不管不顧自己肉身的虛弱,當即一股腦的強行提起自身的所有靈力,然後又一股腦的輸入風裡希的體內。
可惜,不管紇奚舞雩如何傳輸多少的靈力,可是一傳到風裡希的體內,就宛若石沉大海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完全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紇奚舞雩凝着冷眉,不置一詞。也不管不顧自己現在的境況是否能強提靈力,依舊源源不斷的強撐着將一股股純正的元陽之氣輸入風裡希的體內……
隨着時間的慢慢推移,紇奚舞雩本就沒有血色的麗顏變得更加的憔悴。
掙了掙被緊緊握住的手臂,風裡希再也忍受不了紇奚舞雩近乎自虐的舉動,強自保持着最後的神智清醒,“師尊!單九靈壽元已盡,元陰盡失,如今早已回天乏術!”
雖然這話聽起來或許過於殘忍,但是,卻是不爭的事實!
花開花落,人聚人散,這本就是自然規律。所有人都不可能打破這個自然定律!
聞言,紇奚舞雩偏着頭無聲的怒視着風裡希,他精緻的喉結不停的滑動着,單薄的脣瓣也在顫抖着,他整個人,不論身心彷彿都在劇烈的顫動着……
不知道維持這個姿勢多久了,紇奚舞雩突然惱恨的伸手,粗魯的一把拉過風裡希,執起她精緻的下巴,頭一低,狠狠的咬住了她略顯乾澀的脣瓣,兩脣相接,在風裡希的驚愕之中,紇奚舞雩毫不憐惜的撬開她的脣瓣,將靈蛇瘋了似的伸了進去,不停的攪動着,吮吸着……
風裡希幾乎承受不住紇奚舞雩的粗暴,雖然他們之間脣齒相依了很多次,但是,此時的這個親吻卻是最爲粗暴的一次,風裡希無法想象一向清冷的紇奚舞雩居然會變得如此的霸道,強勢,不容絲毫的拒絕。
舌尖早已被他吮吸的發麻,失去了知覺。可是,他彷彿依然不知疲倦,依然固執的死死的糾纏着她,抵死纏綿。
伴隨着粗暴的吮吸,兩人的口腔早已流血,充斥着濃烈的血腥味……
風裡希下意識的將手搭在紇奚舞雩的胸前,想將他推開。可是,不知爲何,在他那翻江倒海般的肆掠中,風裡希感覺到了紇奚舞雩內心深深的惱恨與不安。他竭盡全力,放肆狂野的舔吮着她的脣瓣,像是要證明她是真真切切的屬於他的。她現在就在他的懷中,從來不曾離開……
真正是剪不斷,理還亂……
“師尊,何必如此!”風裡希閉了閉眼,最終還是狠心推開了紇奚舞雩……
說完,風裡希不再看紇奚舞雩,而是望向璃櫻,虛弱的朝他伸出手,璃櫻見狀,主動握住她已然冰涼的手腕,“風裡希,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我的?!”
風裡希就這麼直直的望着璃櫻,平靜的說道,“璃櫻,我快死了!”
微微頷首,璃櫻應道,“本君知道!”
小心翼翼的望着璃櫻隱在薄霧之後的面容,風裡希最終將心中的想法問出口,“璃櫻,待我死後,能不能將我送回原來的世界?”
聞言,璃櫻嘲諷的低嘆道,“你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難道都抵不過你在那邊生活了二十多年嗎?”
“或許在我心裡,我始終都認爲自己僅僅是風裡希,而非單九靈!”風裡希微微一笑,滿眼的無奈,“否則,我也不會這麼多年靈肉無法合一,無法突破金丹期!”
“……”
頓了頓,風裡希繼續道,“我或許潛意識裡一直都認爲,自己是那個世界的人吧!在這個世界裡,我活的太累,太累!現在也是我得到解脫的時候了!”
“……”
“璃櫻,你能不能將我和鳴影合葬?”再一次撇過頭,認真的望向璃櫻,風裡希最終提出心中的渴望,“我已經讓鳴影等的太久,太久了!是時候回去陪他了!”
璃櫻的面容總是隱在濃霧之後,自是看不出他現在的神色。可是,紇奚舞雩的面色卻是一目瞭然。
只見紇奚舞雩芳華絕代的臉上冷若冰霜,臉色越發的陰沉,原本清澈的鳳眸數息之間便是千變萬化,冷凝的眸色瞬間深邃晦暗了幾分,仿若席捲着狂風暴雨一般,瀲灩的麗顏冷冽淡漠恰似凝結了千年萬年的冰霜寒雪。
紇奚舞雩靜默了數息,突然,他那清冷默然的聲線適時的清淺的飄入耳中,帶着可以察覺的冷然疏離,“單九靈,事到如今,你心中還是隻有那個喬鳴影嗎?!”
雖說紇奚舞雩早就知道風裡希心中有個喬鳴影,也知道他們兩人用情至深。可是,事到如今,喬鳴影早已魂歸九泉,而眼前的女子也已經成爲了他的女人,爲何她始終記着那個早已入土的男人,卻吝嗇給他一點半點的溫情!
聞言,風裡希越見灰暗的眸子突然一亮,像是一顆流星正用生命綻放着它最後的光芒一樣。
風裡希張了張嘴,像是要說些什麼,蒼白的脣瓣僅僅是輕輕的蠕動了幾下,最終,她還是選擇了緘默……
望着懷中面如死灰的女子,紇奚舞雩真正是愛的銘心,恨的入骨。這種愛恨交織的情緒瞬間淹沒了他的思維。
她是他名副其實的妻子,心中卻獨獨沒有他。讓他求而不得,恨而不能。
只怕在這天上,地下,能把他逼到如此境地的,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紇奚舞雩狠狠的瞪向風裡希,他那淡紫色的眼瞳泛着深邃靈閃的光芒,就好像一簇至高嫣然的星火燃燒。他那一向淡漠冷凜的神色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情感,像是一座千萬年的雪山,剎那間崩塌消融,帶着一襲襲驚濤駭浪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被震懾住,不可自拔……
風裡希心驚的看着紇奚舞雩的變化,這一刻,她彷彿能夠身臨其境的感受到他心中的悲涼,這種感覺很不好受,甚至讓她感覺到越來越濃烈的窒息感。
可是,風裡希不是拖泥帶水之人,她自問對待紇奚舞雩,一直都是待他如師如友,卻從來不敢對他有半點非分之想。
如果不是因爲一連串的陰差陽錯,她本不該與紇奚舞雩有半分交集纔是!
事到如今,她不曾後悔與紇奚舞雩結爲夫妻,也不曾後悔將自己的元陰盡數獻給了他。只是,她終究不是紇奚舞雩的良配,隨着她生命的終結,也是時候該與紇奚舞雩做一了結了!
想到這兒,風裡希心中微微一嘆。緩緩望向紇奚舞雩,淡淡地說道,“師尊,喬鳴影永遠都是我的夫婿!而你……我之間,終是無解!相信等師尊恢復識海,也會贊同靈兒的這番話的!”
風裡希不是小白女主,自然不會認爲優質男通通都會愛上她!她自問沒有什麼資本能夠讓紇奚舞雩對她死心塌地。如果不是他識海不全,絕無可能對她產生一點,半點男女之情的!
幸好,他們每個人都要各歸各位了!一切錯誤的糾葛都要結束了!
說完,風裡希閉上眼睛,不再看紇奚舞雩一眼。其實,她的五感正在迅速的消失,此時的她,雙目早已無法看清面前的事物,現在也僅僅只是能夠感覺到一絲光感而已。
“風裡希,即使是逆天改命,本君也不會讓你死的!”這時,璃櫻清冷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璃櫻,你爲何執意如此?!”隨着最後一絲光感的消失,風裡希費力的眨了眨已然失明的雙目,乾澀的說道,“你應該明白,單九靈註定一死!何況,我也了無生趣!”
璃櫻凜眉,清冷的嗤道,“你如果死了,那本君千辛萬苦將你掠來這裡又有何意義?!”
“璃櫻,你讓我來這裡,究竟是想要更改誰的命運?!”即使什麼都看不見了,風裡希依然準確的定位了璃櫻的方向,緩緩問道,“紇奚舞雩的?!莫君雅的?!還是單九靈的?!”
以璃櫻對待紇奚舞雩奇怪的態度,風裡希纔會有如此猜測。
“……”聞言,璃櫻身子一顫。卻依舊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這時,紇奚舞雩也看向了那白衣勝雪的男子。不知爲何,璃櫻的身上總給他似曾相識的莫名熟悉感。這種熟悉感來的毫無道理,卻沒有半點違和之處,着實讓紇奚舞雩費解……
“呵,事到如今,你依然什麼都不願跟我說嗎?!依然不願告訴我事實真相,即使我有千般萬般權利得知真相……”見璃櫻始終緘默不語,風裡希低低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
璃櫻欲言又止,“風裡希……”想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事到如今,你應該知道,即使我身爲……我依然無力改變他們早已決定的命運!”風裡希的鳳目慢慢的失去了光彩,失去了聚焦,那烏烏如黑鴉般的睫羽微微的顫動着,“單九靈註定要死!而紇奚舞雩和莫君雅……”
話語還未說完,風裡希剛剛還緊緊拽住璃櫻的手臂慢慢的鬆開,安詳的閉上了眼睛,已然沒有了呼吸……
早在懷中的女子嚥氣的剎那間,紇奚舞雩已然心如死灰,神情麻木的如遭雷劈,原本流光幻彩的眸子剎那間宛如一枯井了無生趣。
“你想幹什麼?”眼見紇奚舞雩神色恐怖的凝起自身所有靈力之時,璃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臂,冷聲道,“她雖已斷氣,卻還有救!你這是做什麼?”
“靈兒真的還有救?!”聞言,紇奚舞雩一驚。雖不敢置信,卻也心懷僥倖。
點了點頭,璃櫻繼續說道,“是的!想必舞雩真人已經知曉風裡希的來歷。她的命格不受這方時空的限制。即使早已香消魂斷,只要淬體重塑,尚有一線生機!”
聞言,紇奚舞雩又是一愣,“淬體重塑?!”
璃櫻凝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她的靈魂無法與單九靈的肉身真正融合,這才導致始終無法突破金丹,身死道消。如果,將她自己的肉身和單九靈的肉身淬了,投入輪迴,重新入世,在母體中重新融合,待她走完那一世,所有的損傷都會自然癒合!只是……”
眼見璃櫻欲言又止,紇奚舞雩的心又下沉了數分,“只是什麼?”
璃櫻面上不無遺憾的淡淡說道,“淬體重塑雖要入世一回,卻和重新輪迴有着根本區別。淬體重塑雖能修復肉身的損傷,卻無法補全缺失的先天之氣。”
“……”聞言,紇奚舞雩心中已然有數。
頓了頓,璃櫻這纔將話語完整的說了出來,“她今生缺失的先天元陰再也無法補全!”
衆所周知,先天元陰和先天元陽是修道之根本,每個修士都非常在意這點。有了元陰和元陽的庇護,修者在修行之時,方可事半功倍。一旦被人採補,失去先天元陰和元陽,修道根基損傷,以後的修道之路也會艱辛無比,修仙之路更是困難重重。
緩緩摸了摸風裡希已然冰冷的面頰,紇奚舞雩輕聲說道,“她怎麼可以這麼傻?”
“這是她自願的選擇!” 璃櫻毫不遲疑的應道,淡淡的望向紇奚舞雩,“我現在就幫她施術!你有何打算?”
“……”
璃櫻垂下眼瞼,繼續問道,“如今,你是想重回宗門,閉關消融體內魔氣,重新融合識海,還是……”
想都不想,紇奚舞雩直接搶道,“我要陪着她……”
聞言,璃櫻起先一愣。而後輕嘆道,“這樣也好!你若回宗門閉關,只怕有心人會瞧出端倪。倒不如趁此機會,以神魂識海託生入世,以凡人身軀溫養神魄識海,必定比你閉關效果要來的快的多!”
“……”
璃櫻緩了緩,繼續說道,“你且放心,等你走後,我會將你的肉身封印於一處安全之地,待你神魄識海融合完全,我會施術將你的神魄抽離凡人之體,重新納入你的肉身!”
聽完璃櫻的安排,一直默不作聲的紇奚舞雩突然擡頭,犀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隱在薄霧之後的白衣男子,冷道,“你究竟是誰?爲何要如此幫我和靈兒?!”
“日後,你必定會知曉一切!”聞言,璃櫻清淺的應道,“如今,事態緊急,無暇多說!你且準備,我馬上就要爲你們施術!”
聽完璃櫻的話語,紇奚舞雩沉默了一番。
他之前雖說在風裡希口中聽說過璃櫻的名字,卻始終不曾與他見過面。今天算來,應該是他第一次見到璃櫻,卻對他莫名的產生信任感。
璃櫻說的沒錯,事態緊急,他沒有過多的時間糾結這些問題。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先救回風裡希要緊。或許,他的直覺並沒有錯,眼前的這個白衣男子確實可以幫到他們。
想到這兒,紇奚舞雩不再多問,只是緩緩的應了一聲,便抱起風裡希,雙盤坐於地上,等待璃櫻施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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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小世界
柒染二十年丞相林府
一陣陣女人悽冽的叫聲正不斷的從林府主屋內傳來,那聲音撕心裂肺,讓人聽得觸目驚心,心驚膽顫。
當朝最年輕的丞相林顏秋正守在主屋外,不停的來回踱着略顯慌亂的步伐。早在數月前,懷胎五月的妻子突出的腹部竟宛若尋常婦人七個月大的肚子。因爲不放心,所以林顏秋特意進宮請旨,讓宮廷御醫爲他妻子診脈,御醫診脈的結果卻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妻子腹中竟然懷有雙生子,這讓林顏秋既喜又悲。
喜的是他林家已是三代單傳,若是多一個子嗣對他們林家來說無疑是極好的。悲的是,古往今來,但凡懷有雙生子的產婦生產時都極爲兇險,有可能會一屍三命。
也正是因爲妻子這胎是雙生子,這才讓林顏秋更加焦急萬分。
經過近三天三夜的垂死掙扎,待到響午十分,主屋內終於傳來一陣陣清脆的嬰兒啼哭聲。林顏秋面上一喜,糾結了近三天的心終於微微落了下來。
林顏秋正準備邁步進入主屋,卻聽到屋內傳來一聲驚叫聲。
林顏秋心中一沉,想也沒想,立即快步上前,推門而入。走到屏風後面,印入眼簾的竟是妻子哭的幾近絕望的憔悴容顏。而接生的穩婆正惴惴不安的跪在地上,一臉的恐嚇之色。
“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孩子出了什麼事情?”林顏秋的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
卻不料——
妻子只是一個勁的匍匐於牀榻之上,不停的抽泣着,隻字不語。
眼見妻子反常的舉止,林顏秋更是心中焦急萬分。
只見他上前一步,粗魯的一把將軟倒在地上的穩婆提溜起來,厲聲呵斥道,“快說!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再不說,本相就摘了你的腦袋!”
“相爺饒命!相爺饒命!”聞言,穩婆嚇得連連告饒,“奴家說了便是!”
林顏秋大喝一聲,“快說!”
穩了穩情緒,穩婆再三斟酌着自己的用詞,開口戰戰兢兢的說道,“恭喜相爺,賀喜相爺!相爺夫人生下一雙兒女,小少爺生來口含一枚翠玉,天庭飽滿,料想一定是大富大貴之人,只是,小小姐……她……”
林顏秋聽說自己的兒子含玉而誕,必是不同尋常之人,不由的喜上眉梢,只是,那穩婆提起自己的女兒時,那逃避的神色……
林顏秋不耐的催促道,“小小姐怎麼了?快說!”
面對林顏秋的怒視,穩婆不由的縮了縮身子,囁嚅道,“小小姐生來一頭白髮,皮膚猶如朽木枯槁,宛若七八十歲的老婦……”
聞言,林顏秋一愣,卻是不信。當即一把甩開穩婆,大步的走向端放於大牀邊上的嬰兒木牀。
只見偌大的嬰兒牀上正擺放着兩個相依偎的小小的身影。
其中的男娃,頸間正懸掛着一枚通體碧綠的玉石,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凡品。那男娃纔剛出生就睜開了雙眼,看到林顏秋,男娃子不哭也不鬧,只是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安安靜靜的看着他。即使剛出生,卻也能看到男娃子一身貴氣,眉眼如畫,長大了必定是一貴人才子。
至於另一個女娃子,讓人一眼便看的觸目驚心。只見瘦瘦弱弱的身子上佈滿了皺紋,胎毛也是白色的,小臉長的全揪在了一處,着實嚇人。
林顏秋沉默許久,這才悠悠開口道,“男孩,名曰林梵,女孩,名曰林雪。”
下一副本:燕京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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