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你是誰!幹什麼的!”
“你是誰?”
拉開簾子的一瞬間我有些吃驚。
因爲,眼前這個脫的光光的中年男人並非邢老闆!而是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這男的有些胖!地中海髮型。
但邢老闆老婆卻和這人膩歪在一起,她同樣沒穿衣服!
我反應過來,掏出手機迅速拍了兩張照片。
再次轉頭看向刑老闆老婆,她表情眼神明顯慌了。
什麼知書達禮,什麼溫柔體貼...什麼大家閨秀,真是意外收穫。
“你他媽幹什麼的!你拍什麼!”
“這是私闖民宅!我告訴你!你再不走我報警了!我派出所有關係!”
“你....”
下一秒,我直接掏槍對準了這胖男人。
因爲我蒙着臉,又故意壓低了嗓音,所以邢老闆老婆第一時間沒認出我,但不得不說,她在短暫慌亂過後逐漸冷靜了下來。
她雙臂擋在自己胸前,看着我道:“主臥室牀頭櫃第二個抽屜裡有五萬塊錢現金,衣櫃裡有個盒子,有很多的珠寶首飾,你可以全拿走,我之後也不會報警。”
我向浴缸走近一步,這胖男人立即起身擋我。
他什麼沒穿,我朝下瞄了眼,擡腳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
這人腳下打滑,後腦勺結結實實撞在了瓷磚牆上!接着他雙手捂着自己下邊兒,臉色煞白,癱坐在了浴缸中。
我上前用槍頂住他腦門,他滿頭汗,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牙齒打顫,嘴脣哆嗦道:“好....好漢冷靜!我們無仇無怨!如果你只是想求財,你說個數兒!”
我沒理會,轉頭看向邢老闆老婆道:“把手拿開。”
邢老闆老婆眼神中透着抵抗,但被我槍指着,照做了。
“起來。”
“過來!”
她一一照做。
我看了後心中感嘆,有錢人家的貴婦保養的是好,一個字形容就是,白。
“是你!”
“是你!!”
“你是我老公帶來的那個朋友!你叫項什麼!”
她突然神情激動,指向我大聲道。
果然,就算捂的在嚴實,眼睛有時也能暴露一個人的身份。
眼下沒有在僞裝的必要,我扯掉圍巾道:“嫂子,上次謝謝你招待,這次小弟不請自來,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你的好事。”
她深呼吸,轉身想拿一旁椅子上的睡衣。
我一把扯住她胳膊,笑道:“嫂子你不用跟我客氣,看都看了,還有什麼好穿的,咱們還是坦誠相見的好。”
“是我老公派你來的??”
我搖頭:“刑老闆目前不知道這件事兒。”
她聽後整個人鬆了一口氣,語氣緩和,衝我說道:“小項,這件事我想請你幫我嚴格保密,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反問道:“刑老闆哪點不比這死胖子強?”
“不一樣,不一樣的小項,他一個星期頂多一兩天在家裡,忙的時候甚至半個月都見不到人,算了....我不想多解釋,你現在可以直接說出你的條件,你想要多少錢才能守口如瓶。”
“nO,嫂子,我不要錢。”
“不要錢?那....那....那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
“不行!這不行!我不是那種女人!”
“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要你現在打電話給刑老闆!不管用什麼理由,讓他現在回來!他人在哪裡?”
“他...他人在公司,在大同。”
我看了眼手機時間道:“時間還早,也就一百多公里,你打吧,隨便編個理由讓他趕緊回來,注意,別提起我。”
“你...你想做什麼?”
“你別管我幹什麼!趕緊!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照片給他發過去!”
“你別!我打,我打。”
“等等。”
“你,滾吧,別報警。”我衝胖男人隨口道。
對方立即捂住下邊兒穿上拖鞋,匆忙兜上褲子,上衣都顧不上穿,拿上就朝門那裡跑。
就在他剛碰到門把手時,我從背後一槍重重砸在了他後腦勺上。
我沒留力,對方捂着腦袋身子晃了一下,鮮血順着他手指間隙不斷往外流。
他在努力的看了我一眼後,倒地上沒了動靜。
看到淌了一地的血,刑老闆老婆強裝的冷靜再也繃不住了。
她渾身發抖,顯然嚇到了。
她沒反抗,任由我摟着她肩膀開門走了出去,隨後我又輕輕把門帶上。
來到臥室,我看着她找衣裳,穿衣裳,在這途中我問:“你閨女呢?”
“小...小紅在學校。”
我笑道:“我要是當了你閨女男朋友,那你不是就成了我丈夫娘了嘛。”
“呵呵,別緊張嫂子,我跟你開玩笑的。”
隨後她在我的注視下撥通了刑老闆手機號。
她謊稱自己下樓梯摔了一跤,傷的厲害,現在腿站不起來,要刑老闆快回來送她去醫院看看。
電話中,刑老闆聽後當即說馬上往家趕,他並未起疑。
我躺在夫妻二人的大牀上,看着富麗堂皇的吊頂和歐式水晶燈,慢慢攥緊了手中的槍。
我只有這一次機會,如果我判斷錯了那就沒有回頭路了。
牆上時鐘一秒秒走,我就這麼平躺在豪華大牀上,刑老闆老婆早穿好了衣服,她不敢跑,也不敢跟我搭話,她就那麼怯生生站在一旁。
氣氛沉默,這一刻我有種錯覺,彷彿我纔是這棟豪華別墅的主人。
“嫂子,那個胖子是幹什麼的。”
“他是商場鞋店的老闆。”
“鞋店老闆?賣鞋的?”
“嗯。”
“你們這樣好了多久了?”
“時間不長,三個多月。”
“那在剛纔的胖子之前,你還有沒有往家帶過別的男人?”
“沒有,這是第一次。”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不守婦道,我是在狡辯,可女人有時候會耐不住寂寞,不光是身體上,更多是來自精神上,尤其近些年來,大部分時間都是我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
我從牀上坐起來,看向她問:“那你還愛你老公嗎?”
“愛。”
她幾乎不假思索道。
我搖頭:“我看不一定,可能你自己還沒意識到,你不愛他了,你只是不想離開他,離開他就代表離開現在這種人上人的生活環境。”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狼,撇開一切,什麼空虛寂寞等各種藉口,說白了,你還是自己騷。”
“你!”
“你胡說!”
“呵呵,我可沒胡說,你不是道上人,不知道我道上有個外號叫神眼,我這雙眼睛,能看到你心裡想法。”
“你撒謊了,這胖子肯定不是你第一個往家帶的男人,之前可能有很多個,只是除了你自己之外,沒人知道罷了。”
她聽後臉色由紅到白,在由白到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嚇的。
我撓了撓頭說:“這沒什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刑老闆這種人物身邊也不可能沒有其他女人,自古大富之家,只要在外人看起來家庭和睦就行了。”
她聽後連續深呼吸,看向我說:“我老公之前不止一次誇過你,我當時不怎麼信,現在我信了,你確實很能洞察人心。”
她整理了下頭髮,輕聲道:“你說的沒錯,第一次我很害怕,第二次我有點怕,但第三次我不在怕了,我喜歡嘗試不同男人給我帶來的感覺,胖的也好,瘦的也罷,只要能帶給我短暫新鮮感,我都有可能接受,久而久之,可能上癮了吧。”
我聽後半開玩笑:“那你覺得我怎麼樣?能不能給你想要的新鮮感?”
因爲剛洗過澡,她額前秀髮散亂,幾縷頭髮擋在眼前,顯的有些慵懶魅惑。
她嘴臉緩緩勾起一抹弧度說:“老牛吃嫩草,看着的確新鮮,但不知道吃起來口感怎麼樣。”
“哎呀....”一瞬間,我手上汗毛都立了起來。
難以想象,這種露骨話會從她口中講出,回想第一次來刑老闆家時她的模樣,這麼一對比,給人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但眼前是真實發生的,這位中年貴婦就是有兩幅極端不相干的面孔。
在女兒面前,在客人面前,在丈夫面前她是一張臉,在暗地裡又是另一張臉。
之所以會這樣,可能和多年來夫妻聚少離多有關係,但實質上還是她自己的問題。
說完一番十分露骨的話,她大膽的向我緩緩走來,而我還坐在牀邊。
“停!”
“死打趴!!”
她最終在離我兩米不到處停下了腳步。
我舉起手,解釋說:“到此爲止!我這棵小草頂不住你,我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我答應你,幫你保守秘密就是了,我這次來目的也不是這個,一旦我達成了目地,你全當我沒來過。”
說完我扭頭看了一眼牆上掛的照片,是他們夫妻的照片。
一瞬間我感覺照片背景都變成綠色兒的了。
我現在的處境是慘,但刑老闆.....可能比我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