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隨着夜色降臨,一名身着白衣身材略顯健碩的男性蹲在閃爍着霓虹燈的廣告牌上,他拿着寫入了罪犯數據的“審判書”,在茫茫人海中尋找着一名男子。

身着白衣的男子名叫尉天樂,他隸屬於“處刑科”,是第一組的幹部級人物,雖然他有權不親自工作,但是他依舊秉持一個不休息,與基層共進退的原則。

由於監獄改革,只有罪大惡極的人才會被數字化丟進數字監獄進行永無止境地折磨,這樣用以示衆。

“處刑科”的行動原理是成員通過DA分析儀來尋找潛在罪犯,同時前作爲前警察局的執查小隊會提供已進行犯罪的人的資料,然後由“處刑科”執行死刑。

但是天樂往往做到了從根源解決了犯罪,也就是解決了可能會犯罪的人,人們常常稱他爲城市的英雄——“守護者”,但是熟悉或不尊敬他的人都常常稱他爲天樂。

在高處跑酷的他,通過DA分析引很快找到了那名男子,他取出手統,特意瞄準了非致命傷的位置。這是他的習慣,這是爲了能夠將其活捉然後詢問他有沒有共犯。

槍聲伴隨着人羣嘈雜的響聲,驚走了幾隻盤桓在垃圾堆裡的蟑螂。那罪人的身影急匆匆地躥入這處燈火投不進的暗巷——他披頭散髮,滿面驚惶,看年齡大約有30多歲。他的踉蹌來自幾乎將他全身浸透的汗水,還有從試圖捂住傷口的手指間滲出的殷紅。

天樂並沒有急着從高處落下,通過層層疊疊的廣告牌,他來到了那名男子的上空,爲的是能找到目標可能的藏身點。

那男子大口喘着粗氣,通過若隱若現的霓虹燈望着頭頂被層層建築遮擋的月亮。因爲太過用力的睜眼而綻裂的眼角處,眼淚混着血水一起流下。

“該死的‘處刑科’!我知道是你們在跟着我!憑什麼你們會覺得我是罪犯!?你們憑什麼存在?萬惡的組織,這就是你們自詡的正義嗎?!”

說着,他隨便地撿起滾落身旁的玻璃瓶,扔向原本襲擊者的來處。

玻璃瓶落在地上碎裂,最後幾隻尚在翻倒的垃圾堆裡覓食的老鼠也四散而去。見到這一幕的他神經質地哈哈大笑。

男人看那騷動來自一窩老鼠造成的便稍稍舒了一口氣,緩緩地癱倒在了地上,就在他倒地的沒一會,一名衣着整潔的年輕男子輕靈地從天而降。

“這就是你的目的地了嗎?”天樂掃興地說道。

只見天樂打開“審判書”冷笑着將它丟給那中年男子,然後仰起頭彷彿透過密密麻麻的建築物看到了月光對着月亮念出口頭禪:“吾名天樂,如若吾之心澄若明鏡,所行所爲皆爲‘正義’哉!”。

“天樂!難道你就是那個‘守護者’天樂嗎?”那男子聽到這名字臉上寫滿了恐懼,只見他兩腿一熱,溫熱的液體順着褲腿流淌到了地上,他用胳膊肘支撐着向側面退去。

“‘守護者’?不敢恭維,我只不過是恪盡職守罷了!”說着天樂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刑具,這次他拿出了剝指甲的刑具。“來吧,罪人啊!交代出你的同夥,以我的技術你不會感覺到痛苦的!”

那男子連滾帶爬地跑到來到高處,他望着幾十米高的高空嚇得就像一隻烏龜一樣立刻縮了回去,他跪下懇求道:“英雄,英雄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犯罪。”

“我曾經給過很多人機會,開始所有人都沒有珍惜,何況是你,難道說要給你機會拉攏其他反叛者嗎?”天樂惡狠狠地說着逼近男子。

看着逐漸逼近的天樂,他立刻不再猶豫立刻翻越護欄一躍而下,看來他寧願自盡也不想多說什麼,只可惜天樂不是黑客,他沒有本事從死人腦子裡提取東西。

天樂緩緩來到那名男子墜落的地點,他向下望去確認男子已經死亡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撿起地上的審判書後他翻越欄杆,只見他從高處順着建築物的邊緣向下輕靈地攀爬,直到到達一個高度後只見他輕靈的一個跳躍便來到了下一層。

天樂用審判書沾上了那名男子的血,只見審判書上的字赫然變成了“已處決”,天樂收起審判書,接通了清潔工,並留下了地址催促其來收屍。

望着死去的那名男子,天樂想起了歷史上的“不幸暴動”,那是一個沒有部門的伊芙城,上古的三領袖去世後,剛剛有些起色的伊芙城經歷了人們開始罷工。

那些罷工者認爲每週兩休的八小時工作制度與自己的工資不對等,領頭者高呼“要幸福,要烏托邦”,之後全城的經濟陷入癱瘓,爲了應對這種狀況企業們與政府建立“處刑科”。

通過消滅暴動者,開始了大清洗,最後伊芙城出現了一副血流成河的慘狀,最後以武裝力量撤退到十四龍寨爲結束而告終。

爲了不讓不幸者再次癱瘓伊芙城,天樂不得不要去殺人!

完成這一切的天樂,一如既往地感受到了一種難以描述的悲哀,他不明白——爲了自己所追尋的“正義”還有殺死多少人?他合上死者的雙眼,讓死者瞑目,然後說道:“如若吾之心澄若明鏡,所行所爲皆爲‘正義’哉!”。

完成今天的工作後,他望向義體手錶,上面赫然寫着“22:54”。

“快11點了嗎?”他抻了個懶腰,“還是去老地方吧。”

來到酒點半酒吧,沒等天樂進門門童便爲天樂找了個雅座,畢竟和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老相識了,天樂隨手付了小費打發了門童便坐到了雅座上。

“哊!這不是咱們的大英雄——天樂嗎?怎麼還是老樣子?”酒保說着爲天樂倒上了一杯尼格羅尼。

“還是你懂我,我只不過是執行了我的正義。”天樂說着將尼格羅尼灌入喉中,正如尼格羅尼般的苦澀後的回甘,天樂也喜歡生活中的“尼格羅尼”,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苦中帶甜。

這時候走過來一個搖搖晃晃的酒鬼,含糊不清地說:“呦你怎麼還沒死呢?”

天樂舉起酒杯,亮出自己的傷害:“怎麼不會死,看着這彈孔可是新打的,那些人抵抗的痕跡可是實實在在地留在了我的身上。”

酒鬼哈哈大笑了出來,走向吧檯大聲嚷嚷:“作爲我們的英雄區區一個彈孔而已,今天這杯酒算我賬上。”

正在天樂品酒的時候,一名包裹着嚴嚴實實的奇怪男子坐到了天樂一旁,將一塊U盤塞進了天樂的儲物袋裡說道:“天樂大人,我知道你對付人很有一手,目標的資料和錢我已經存到了裡面,希望大人能幫我這個忙。”

天樂冷笑着取出U盤,只用兩根手指就將其像子彈射到那人身上,那人捂着傷口倒了下去,圍觀的人紛紛以其爲中心散開。

“這個人真是蠢,不知道天樂大人最恨私人恩怨了。”其中一個保安說道。

“我還記得上次有一個想僱傭天樂大人的人,現在看見部門成員就兩腿哆嗦。”兩個保安聊着天合力將其丟出了酒吧。

“都沒事了,散了散了!”經理來到門口處理了後事,那之後酒吧又恢復了之前的氛圍。

這時候一個強壯的男子來到天樂身邊,他遞過去一杯透明色的酒,舉起酒杯示意天樂喝下,天樂見自己的酒已經喝完便勉強喝下了那個男人的酒。

他嚐了一口,像酒精兌水。雖然他沒喝過純酒精,但是這種難喝的味道也只有這樣舉例子才能描述的出來。

於是他好奇的問:“夥計,你這是什麼酒,怎麼喝着像兌了水的酒精?”

“這是義體人專屬的酒,叫‘底特律’,天樂大人您不也是義體人嗎?”那男子說。

“義體人啊......”天樂說着想起了自己的義體的特殊性,天樂的義體是軍用義體,屬於高性能義體,可以擁有其他義體沒有的能力,比如低性能義體沒有味覺,但高性能義體卻可以分辨出酸甜苦辣鹹等味覺等等。

天樂將酒推到那個請他喝酒的男人那裡說道:“我的義體能嚐出來味覺,你這個還是自己喝吧。”

說完便又叫了一杯尼格羅尼,並舉起酒杯與那名男子共飲,只見幾杯下去,那名男子便微醺了,但是由於天樂的義體肝臟的作用下,天樂還是沒有醉意,其實即使天樂再喝千杯萬杯,他也不會醉。

喝醉——多麼美好的追求啊!對於天樂來說,在他義體化之前他未曾喝過酒,知道義體化之後他才知道酒精的美妙。但是已經太遲了......

第二天,天樂的生物鐘喚醒了他,他回到部門,面見了會長。

會長交給了他一份新名單,上面寫着幾個人的名字,但是他們的信息已經上傳到了天樂的私人云。

會長語重心長地說:“天樂,這是對處刑科不利的人,也是對伊芙城不利的人!以我們第一代領袖辛託邦之名,絕不埋下任何隱患!”

天樂心想:難道是之前想暗殺我的人?天樂查看名單,發現上面全部都是代號,不是人名,但是好在有幾個可疑的地名。

天樂接下名單,右手放在胸前半跪在會長面前,道:“吾等天樂,辛託邦與會長在上,天地可鑑,吾之心澄若明鏡,所行所爲皆爲‘正義’哉!”

與此同時,劉鴻志正在與靈㘥以及楊世疾一共三人躲在基地談論着如何瓦解處刑科,殊不知他們的名字已經上了天樂的名單。

劉鴻志張開了一張處刑科的關係圖,他指着會長下面的天樂的頭像說:“你們兩個看好了,這個人是處刑科出了名的恪盡職守的傢伙,而且很受會長器重,如果我們能獲得他的信任或者是頂替他的位置就可能打入敵人的內部。”

靈㘥搖了搖頭,她打散劉鴻志安排的路線圖,指着底層說:“我覺得以你的能力接近尉天樂很不切實際,你如果想加入處刑科需要滿足幾個條件——1.幸福值,如果運用我們手頭的資源這個條件很容易滿足。2.一項大於B的能力,這個你不滿足,但是讓小楊幫你義體化,力量可能會達標,但是這不夠。3.加入圈子內就代表你要加入我們的對立方,如果敗露你就會死的很慘。”

劉鴻志聽得有些不高興了,他質問靈㘥:“如果你否定我的提案,那麼難道你有更好的方案嗎?”

“當然,”靈㘥說“我們隱匿在人羣中,當以茫茫的人類爲基石,從人們中來到人們中去!通過煽動人類來製造恐慌與動亂,也就是讓所有人不幸福,使處刑科疲於奔波,使其自我瓦解。”

“那個,我有一點不同意。”這時候沉默不語的楊世疾發話了“我們的目標是解救伊芙城的人們,但是爲了打倒一個邪惡組織而做出使人們陷入苦難的事情,我們與邪惡組織還有什麼區別嗎?”

聽完楊世疾的發言,靈㘥沉默了。

楊世疾又說:“我提議單純的拉攏人心,人們恐懼於處刑科所以才逼迫自己幸福,整日生活在恐懼之中,如果有人能遞出一顆橄欖枝就會是變節人們的最好手段。”

劉鴻志聽了覺得迷茫了:“我們所有人都有各自的方法,但是都是各有各的好處,到底是聽誰的啊?”

“這樣吧!”靈㘥說道“我們把三個方法整合起來。”

“怎麼個整合法?”

“看我的”靈㘥說“我們三個人從今以後還是想以前一樣用假名,劉鴻志負責打入敵人內部,組織內其他人來製造他人的不幸福讓人們繼續恐懼於處刑科,楊世疾負責拉攏人心,我負責接應你們兩個人,我們三個人籤一個三方互助協議,然後由組織保存,以上是我的計劃。”

“妙啊”劉鴻志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那麼我們從現在起就實施吧”楊世疾說道。

於是,誰知道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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