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混混到底是忌憚沈蘭欣和付秀秀手裡的板磚,就這麼一猶豫,雙方錯身而過。最後他們只能眼睜睜看着她倆鎮定自若的走進了學校。
“媽的,就這麼放她倆走了?”
“不然你上?”
貌似領頭的混混擡手撓了撓頭皮,扭頭噗的一下朝地上吐出一口大黃痰,惡狠狠道,“媽的,白瞎老子一晚上,算了,走吧,這錢不掙了。”
“不是我說你哥,到京都大學門口來截人,這跟在糞坑裡打燈籠——找屎有什麼區別?一開始你就不該答應的。”
“淨他孃的會放馬後炮,那一開始你們怎麼不提呢?”
幾個混混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而另一邊進了學校大門的沈蘭欣和付秀秀,剛拐過彎就拔腿狂奔,一口氣跑到學校正中間,距離宿舍不遠了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
兩人將手裡的板磚扔進一旁的草叢裡,扶着旁邊的一棵大樹直喘氣。
“蘭欣,你怎麼想起來去找轉頭的?”
沈蘭欣撫着胸口笑道,“平常從那裡走,我看到過裡面有磚頭,想着要是跟他們打起來,咱們手上沒點東西,那不就等着捱打了。”
“如果他們真的動手,你會不會用板磚砸他們?”
“當然會,不然我拿板磚幹什麼?裝飾嗎?”
付秀秀默了默,總感覺沈蘭欣現在的說話方式有點像林寶悅。
“你以前有沒有拿板磚砸過人?”
“嗯,砸過,高二的時候我去鎮上賣糧食,有兩個男的想要欺負我,我當時摸的是石頭,死命的砸他們,把他倆砸的頭破血流,差點死了。從那以後我再去鎮上,沒人敢欺負我。”
付秀秀眨了眨眼,感覺喉嚨有點幹,她啞聲問沈蘭欣,“那、那之前我打你那次,你爲什麼不還手?”
沈蘭欣納悶道,“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難道我也要下死手打你嗎?”
下死手?
付秀秀頓時愣住,她頭皮發麻的看着沈蘭欣,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
這時又聽沈蘭欣不好意思的笑着道,“忘了告訴你,我在學校從來沒跟人打過架,在外面也是被逼急了纔會下死手打人的。奶奶說,如果我不下死手,那就只能被別人欺負死。”
說完她低頭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碎草屑,若無其事的叫付秀秀回宿舍,壓根就沒注意到後者擡手悄悄抹了把額頭的汗,以後誰再說沈蘭欣老實好欺負,我第一個鄙視他!
兩人回了宿舍,不可避免的將在門口遇到混混的事跟室友提了下,但卻沒多想,只以爲是那些社會人員耍流氓,提醒室友以後晚上出門注意些.
第二天中午付秀秀和沈蘭欣去醫院看望林寶悅時,忍不住也把這事告訴了她。
“不到九點,校門口就沒其他人?”
林寶悅看着兩人皺眉道,“這事聽着怎麼不太正常呢。”
付秀秀和沈蘭欣兩人俱是一愣,特別是付秀秀,其實昨晚一開始她就感覺不對勁,只是後來太害怕了,回到宿舍就沒再多想,現在林寶悅這麼一說,她就更覺得有問題。
她點頭道,“昨晚我看着,那些人好像就衝着我們倆過來的,離老遠眼睛就往我們倆身上瞟,幾個人都身高馬大的,要是我們沒拿磚頭,被他們抓到捂着嘴就能掠走。”
一想到這種可能,付秀秀就嚇的打了個寒顫。
反觀沈蘭欣,倒是安安靜靜神情自若的坐在病牀前給林寶悅削蘋果,就好像她們現在在談的事跟她沒關係。
“這樣,你回去後叫上盧永聰,在學校打聽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重點打聽大二和大三的計算機系。”
林寶悅直覺這事跟任曉萱脫不了干係,只是她想不通爲什麼她要對沈蘭欣下手,就因爲她是自己的好朋友?
神經病嘛這不是,傷不了她,就害她朋友?
瘋子!
“蘭欣,你下午去上課的時候也跟鄧維維她們幾個說一下,最近小心點,沒事不要出學校。還有,讓舒巖鬆他們幾個沒事晚上在咖啡館等你們。”
安排好這些後,林寶悅想着靠人不如靠己,而剛剛她大概也聽明白了,她們家這朵小蘭花其實還是有點戰鬥力的,只不過她的戰鬥力要建立在手上有傢伙什的基礎上。
要不,給蘭欣買個雙節棍帶身上?
不行,那玩意不會用還有可能把自己給打了。
要不,電棍?
她這邊還在琢磨傢伙什,沈蘭欣卻在給她削好蘋果後,就拉着付秀秀匆忙離開了。
兩人出來時店裡還忙着,更何況下午還得上課呢。
等下午放學後,盧永聰就騎着車急匆匆趕到了醫院,推開病房門發現裡面坐了好幾個人,其中就有肖一舟和陳塞。
陳塞救了林寶悅,所以盧永聰他們現在見到他也挺客氣的。
打完招呼後,盧永聰開門見山道,“現在幾乎整個計算機系都知道了報上登的任朝龍是學生會副主席任曉萱的大哥,其它繫有在學生會的也知道。任曉萱是昨天回的學校,據說有兩個女生在背後議論還被她抓到了,之後她的室友就出來澄清,說任曉萱和任朝龍沒關係。
而且昨晚學生會開會時,任曉萱當衆給了鄧維維難堪,這件事她誰都沒告訴,要不是我和石偉去打聽,還不知道鄧維維因爲任曉萱退出了學生會。”
林寶悅吃驚道,“維維退出了學生會?”
盧永聰點頭,“聽別人說,任曉萱聯合杜磊,把鄧維維說的一文不值。”
林寶悅皺眉,上學期杜磊追鄧維維她們都知道,只不過後來沒成而已,所以,他這是惱羞成怒了?
孃的,什麼玩意!
“你說計算機系的幾乎都知道任朝龍是任曉萱的大哥?”
等盧永聰說完,陳塞看着他問道,“知道這消息是什麼時候傳出的嗎?”
“不是前天就是昨天,反正你們系知道的最多,至於是誰透露的,這個不好查。”
不好查?
好查的很!
林寶悅看着陳塞道,“問問你的好兄弟,大概率跟他脫不了干係,但任曉萱卻把這個仇記在了我室友頭上。學長,我那幾個室友可都是嬌滴滴的小姑娘,任曉萱用這麼惡毒的手段對付她們,我可不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