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寶悅,洛言說最近往你宿舍打電話都找不到人,幹嘛去了你?”
林煜說完又看向肖一舟,撇嘴道,“不會天天下了課都被這小子拐去約會吧?”
林寶悅主動忽略他最後那句話,只道,“國際長途那麼貴,你說他沒事就不能談個戀愛泡個吧,總給自己妹妹打電話算怎麼一回事?搞的我室友還以爲我揹着肖一舟弄了個國際戀情呢。”
林煜道,“他說有正事找你,要不你在胖子這兒給他回一個?”
“現在?他那邊可是大半夜。”
林煜不吭聲了,洛言不是自己一個人住,他是和同學合租的,所以這個時間打電話確實不合適。
但他想了想,轉而又道,“讓胖子給你搬臺電腦吧,洛言說有事可以給你發電子郵件,那樣比電話更方便。”
林寶悅心說咖啡店就有一臺現成的電腦,還是聯網的,只不過平常除了記賬外,她不高興上網而已,就連QQ都沒登幾次。
因爲現在的網絡還不發達,翻來翻去就那些,看兩次就膩了。
不過臨分開前她還是答應林煜,會盡快申請個電子郵箱給洛言,至於什麼時候.等她有空再說吧。
離開服裝廠,林煜應兩人要求,把他們帶到距離學校不遠的一個商場放下,然後開開心心的去醫院接媳婦了。
都沒提帶他們一起請他倆吃個飯啥的。
“瞧我哥那急吼吼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沒想啥好事!”
肖一舟扭頭看向林寶悅,一臉茫然。
林寶悅瞧着他那張單純的臉張了張嘴,心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你表現的這麼單純給誰看呢?當我信咋的?
“我餓了,去吃火鍋嗎?”
在肖一舟問出口之前,林寶悅主動岔開話題,並扯着他的手往前面不遠處的火鍋店走去。
兩人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點好菜等着的時候,肖一舟說起五天後的新生晚會,說他已經報名了,班裡也確定了讓他唱,四天後彩排,問她明天是不是可以帶着樑浩一起用古箏過一遍?
林寶悅愣了,她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也是因爲這幾天肖一舟沒纏着她教唱歌,她那邊還惦記着鄧維維的舞蹈,又要跑咖啡店,抽時間又給胖子寫了管理方案,還得上課嘖,這麼一想她的事情還真的挺多的。
“那就明天吧,你跟樑浩跟我去奶奶家,她那兒有古箏。”
事情說定,正好菜上來,兩人一個涮肉一個涮菜,然後各吃各的,也不用說什麼話,但氣氛很輕鬆。
只是這輕鬆的氣氛沒多久就被打破了。
他們隔壁是張大圓桌,來的那羣人裡有一個林寶悅是認識的,陳塞!就是開學報道那天幫她拎過被褥的大二計算機系的學長。
和他一起的其中一個男生林寶悅也見過,兩人總在一起,那男生臉上又總是掛着一抹邪邪的笑,讓她想忽視都不成。
不過,也僅僅是注意到而已,她並沒當做一回事,畢竟對她來說是不相關的人。
“老陳”
幾人還沒坐下,那個邪氣的男生就叫了背對着林寶悅和肖一舟的陳塞一聲,然後下巴往兩人這邊擡了擡。
陳塞轉身,看到是林寶悅愣了下,接着笑着衝她點了點頭,瞥了肖一舟一眼,沒說什麼就又轉過了身。
作爲男人,肖一舟敏銳的察覺到了來自陳塞身上對他的敵意!
他想起報道那天決定提前跟林寶悅表白時,就是因爲在這個大二男生身上察覺到了滿滿的威脅。說不清爲什麼,他長的也沒有多出色,個子也沒他和張衛明高,但他就是從他那張普通的臉上看到了不一樣的危險。
就連張衛明都沒有給過他這種危險。
所以那天肖一舟決定跟着自己的心意走,提前把林寶悅追到手!
畢竟後面會發生什麼是無法預料的,他也沒有那個信心能百分百掌控林寶悅,這丫頭身上的亮點太多,隨時隨地爆發一兩個都能招蜂引蝶一大片。
私下裡肖一舟有時候想起這個就感覺很頭疼。
“學姐你也太偏心了吧,點菜只點老陳喜歡的,怎麼着?看我們幾個沒出力所以不想請我們?”
“我什麼時候只點陳塞喜歡的了?不是每樣都點了嗎?別人都沒意見,就你朱雲才話最多。”
“別人不說不代表沒看見,誰不知道學姐你對陳塞特別啊.”
“朱雲才”
隔壁的談話聲嘻嘻哈哈聲特別大,別說他們桌子緊挨着,就是不挨着都能聽的一清二楚的。
然而林寶悅對這些卻並不在意,她眼皮都沒擡一下的依舊不緊不慢的吃着自己的,中間料沒有了還讓肖一舟幫她調一下,飲料沒有了肖一舟就幫她倒。
兩人完全當隔壁那桌不存在。
直到,肖一舟擡手叫服務員再上瓶飲料時,一直跟陳塞待一起的男生罵了句,“麻痹的叫這麼大聲幾個意思啊?這是對咱們有意見!”
肖一舟看向朱雲才,林寶悅正在夾菜的筷子也停下了,她扭頭瞥了眼那男生,然後看向陳塞道,“陳學長,你同學講話一向這麼不乾不淨麼?這是來之前吃了屎了吧?”
正吵鬧說笑的一桌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全都扭頭齊刷刷看向林寶悅!
服務員一看氣氛不對,忙拿了飲料給肖一舟送過來,正想陪笑着緩和下氣氛,卻聽肖一舟對她道,“下去吧,這沒你的事。”
服務員尷尬的兩邊看了看,忙轉身去找經理了。
而朱雲纔沒想到林寶悅一個女孩子會這麼大庭廣衆的來懟他,而且還是用這種難聽的話,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氣的正要拍桌子起身時,卻又被陳塞的一隻手壓在了肩膀上,見他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一時沒敢再吭聲。
“抱歉林學妹,是朱雲才太沖動,講話不恰當,我替他給你們道歉。”
陳塞很誠懇的看着林寶悅,又對肖一舟說了對不起。
兩人見他這樣還能說什麼?但也沒好脾氣的說什麼沒關係,只是看陳塞一眼,接着低頭繼續吃自己的,完全沒有再跟他搭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