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毒面罩和暴雨梨花箭的出現,讓李奇是信心倍增,心情大好,當日他就命人從醉仙居訂了幾桌宴席過來,還有一些美酒,好好的犒賞了虞允文等工匠們一番。
然而,虞允文的表現,也讓李奇更加確認自己走的方面沒有錯,如果不是他的出現,虞允文今後只會成爲一個儒學大家,可對與儒學大家而言,宋朝真是太多了,沒有任何稀奇的地方,雖然虞允文與生俱來的天賦,還是讓他在歷史上大放異彩,但是比起現在來,那就算不得什麼了。
一點也不誇張的說,現在這個未到弱冠之年的虞允文絕對可以稱爲國寶,可以抵的上上百名儒學大家,遠的不說了,金國肯定會樂意這樣的交換。
在宴席間,李奇又向烏有才下達命令,讓軍器監全力趕製防毒面具,因爲很快就能用到了。
又過去一日,大理使節段世文終於進京了,與高麗、日本使節一樣,段世文進京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趙楷道賀,其實趙楷即位,對於他們大理段氏而言,也是非常關鍵的,因爲他們不知道這一位新皇帝對他們大理的態度的是如何?所以他們也敢怠慢。
要知道這年頭,皇帝心思,直接影響到政策的走向。
然而,趙楷也親自接見了他,並且關切的問候了大理國王段正嚴。
如果李奇要頒發一個無雙獎給外國友人,那麼段正嚴一定是和平獎的其中一位,因爲宋朝自太祖定下“不暇遠略”的方針,導致兩國之間的關係,漸行漸遠,直到段正嚴即位後,二國的關係才慢慢變好,而且段正嚴在面對宋朝一直以臣自居,這讓宋徽宗更加喜歡他。這也是爲什麼,當初宋徽宗答應支援段正嚴五十萬貫。
趙楷當然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對段正嚴並沒有敵意,但是話又說回來。沒有敵意,不代表就不是敵人,利益纔是決定一切的左右手。
趙楷和段世文談了將近一個時辰,但談的都是場面上的話,趙楷只表示了他是非常支持大理段氏,而非高氏,至於那些實質上的事,還是得由李奇去跟他談。
當晚,段世文就來到李奇在西郊的莊園拜訪。
“哈哈,段使節。別來無恙了。”
在這大冷天,李奇帶着陳阿南出門相迎,這可是高麗、日本使節不曾擁有的待遇。
段世文一見到李奇,神色顯得非常激動,還抹了下眼角。“經濟使,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不會吧,這纔來我大宋幾趟,演技就變得恁地精湛如斯。李奇聽的莫名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笑呵呵道:“段使節此話可是大有不妥呀,我不站在這裡才叫稀奇了。”
言下之意。無非就是說,區區金兵,不值一提。
段世文也反應了過來,連忙道:“是是是,段某說錯話了,抱歉。抱歉。”
其實他真不是演的,當他聽說金兵打到開封時,確實嚇了個半死,因爲宋王朝的興衰將會直接影響段正嚴是否能夠奪回權力。
“哪裡,哪裡。段使節見外才是。”李奇呵呵一笑,伸手道:“請。”
“請。”
二人來到屋內,又是坐在那壁爐前面的那張沙發上,時而聽見壁爐裡面木柴爆裂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段世文坐在沙發上,望着正在熊熊燃燒的壁爐,雖只時隔兩年,卻恍如隔世,不管是他們大理,還是大宋,在這兩年內,都發生不小的變化,但是他同時也非常驚歎大宋的實力,在經過恁地大災難,竟然在一年之內就恢復的如往昔一樣,整個東京幾乎都沒有什麼變化,他都在懷疑,金兵是否真的打到這裡來了。
正當段世文思緒萬千時,忽聞一股酒香,趕緊收回心神,往前面的茶几上一看,只見桌上擺放着一個完全透明,且樣式奇特的杯子,睜大雙眼,驚訝道:“這是---?”
李奇笑道:“這是我們醉仙居的新產品,名叫玻璃杯,待段使節回去的時候,我送一些讓你帶回去。”
說話間,他已經幫段世文倒了一杯香檳,遞了過去,道:“這酒可也是我們醉仙居剛剛推出的一種新天下無雙,名爲香檳,望段使節能夠評價一二。”
“不敢,不敢。”
段世文忙雙手接過這杯酒來,仔細的打量了好一會兒玻璃杯,在香檳獨有的色彩的襯托下,這高腳杯更顯尊貴無比,讓段世文看的嘖嘖稱奇,觀察了半天,他才淺飲一口香檳,雙目微合,讚歎道:“好酒,好酒,經濟使釀造出來酒,已經非我等俗人能夠評價的了。”
“段使節過獎了。”李奇哈哈一笑,又道:“不過段使節,我如今已經不是經濟使了,你叫我李奇也行,叫我樞密使也行。”
“是是是,其實我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已經升爲樞密使了,只是這一時半會改不了口。”段世文當然不敢直呼李奇之名,道:“可是令我好奇的是,樞密使你爲何沒有繼續再出任經濟使,實不相瞞,我很難相信這世上還有第二個能比樞密使更適合這位子的了。”
各國使節對經濟使一職都看的恁地重要,可見經濟使一職,是多麼的重要。
李奇輕描淡寫道:“如今的經濟使就是我妻子。”
“也對。”
段世文笑着點點頭,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嗎,他當然知道這幕後肯定還是李奇在做主。
李奇繼續說道:“而我之所以沒有再出任經濟使,那是因爲皇上有更爲重要的任務交給我。例如你們大理。”
說着他別有深意的瞧了眼段世文。
段世文微微一愣,立刻反應過來,先是將酒杯輕輕放下,正襟危坐,道:“不知兩年前樞密使說過的話,可還作數?”
李奇不答反問道:“段使節此話何意?莫不是你們認爲我大宋蒙此大難,就無力再援助你們呢?”
段世文忙搖頭道:“樞密使見諒,我絕非此意。”
話雖如此,但是李奇知道他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這也難怪,你首都都快給人打了下來,這纔不到一年,你們如何還有能力去救助別人。道:“段使節多慮了。不錯。金軍南下的確對我大宋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但是你不能只看這壞的一面,應該往好的方面看,自從當今皇上即位以來,勵精圖治,國力更勝以前了,江南富庶,河北復甦,一切都在往盛世前進,而且更爲重要的是。當今皇上更加看重與你們大理的來往,但是介於高氏的存在,我們一直的關係一直得不到實質性的進展,所以皇上非常迫切的希望段正嚴能夠奪回王權,這也就是我出任樞密使最爲關鍵的原因之一。”
段世文聽得大喜不已。道:“樞密使說的可是真的。”
李奇點頭道:“當然,如今我江南已經恢復往昔,若是想要再進一步,擴展與你們大理的貿易,已經是刻不容緩了,但是話說回來,我們不會白白援助你們。我們希望段正嚴奪回權力後,對我大宋商人完全開放,然後與我們一起扼制交趾,以求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李奇的“坦白”,更讓段世文是欣喜若狂。有道是無利不起早,若是就憑他的一句話,大宋就無償捐助,那他肯定會懷疑李奇的用意,如今倒是讓他更放下心來。道:“貴國陛下與我國君主想的真是不謀而合。”
“要是這樣,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李奇笑了笑,道:“我們大宋的援助計劃,一直沒有改變,你沒有忘記兩年前我與你說過的話吧,想要我援助你們,首先第一步,你們必須要讓我們看到你們的實力。”
段世文忙道:“這個樞密使請放心,當初我將樞密使的話轉達給我們國王后,國王他非常的開心,還稱讚樞密使此計甚妙。在貴國的支持下,我們國王暗自派人在民間招兵買馬,如今已經招募二萬兵馬,只是---。”
說到這裡,他甚感爲難的瞧了眼李奇,原來剛開始那一年,李奇命人扮作商人,混進商隊裡面,送了不少武器錢財給段正嚴,但是由於江南當時還處於恢復期,沒有能力供給糧食,但是李奇也給了不少錢,讓他們自己在國內購賣糧食。
可是由於李奇知道金國肯能會在去年進攻,於是在送出第一批援助給段正嚴當資本後,就停了下來,全國上下全力抗金,這第二批援助也遲遲沒有下文。
李奇略感歉意道:“你也知道---。”
段世文連忙道:“這我們明白,貴國蒙此大難,難免有些力不從心,但是我們國王兀自堅信貴國能夠笑到最後,於是我們國王堅持將計劃進行下去,爲此他還偷偷變賣自己的財物,以求能得招手更多的人馬。”
李奇笑道:“不錯,不錯,這也證明我們並沒有看錯人,你們國王真是有遠見,有魄力啊。只是這才二萬兵馬,是不是太少了一點。”
段世文嘆道:“這真的不能怪我們,因爲這事只能暗中進行,我們國王又不能露面,爲了躲過高氏的耳目,我們只能按照樞密使的吩咐去做,東招一些,西招一些,還得讓他們分散開來,連一個領頭的人都沒有,能夠招收兩萬兵馬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李奇表示理解的點點頭,他非常明白,這造反講究的是一呼百應,而是一般都是在戰爭的過程中,不斷的壯大,可是他們連個領頭人都沒有,而且目前一直都在按兵不動,是很難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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