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和馬橋站在醉仙居門前,目送着趙菁燕那一瘸一拐的背影,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方纔趙菁燕要走的時候,李奇想給她僱一輛馬車送她回去,趙菁燕原本也答應了,可是馬橋那廝忽然說了句什麼‘學武之人,小小痛苦算的了甚麼’。那趙菁燕本來就被馬橋弄得灰頭土臉的,這一次她說什麼也不能再被馬橋看不起了,果斷的拒絕了李奇的好意。
李奇不是什麼學武之人,也不懂那些玩意,他只是覺得爲了一點面子,讓自己的腳趾頭受罪,這還真是不划算。
“嘖嘖,這趙姑娘的性子倒真是適合學武的,雖然比起我師妹來說,還是差了那麼一點,但是的確是個好料子,不該就是太自以爲是了點,可惜,可惜。”
等到趙菁燕的背影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後,馬橋忽然一聲長嘆道。
可惜你妹!論自戀,誰能比得過你馬橋啊。
李奇沒好氣的瞧了他一眼,道:“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方纔下那麼重的腳,人家會受這罪麼。”
馬橋哼了一聲,道:“這個原因,我已經解釋過了,我不想再解釋了。”
靠!你TM到底弄清楚誰是老闆了沒。
李奇狠狠的瞪了馬橋一眼,但是他也知道,高手嗎,總要有一點傲氣,這還是能夠理解的,所以他也沒和馬橋去計較這些,只要這傢伙,能在適當的時候出來替他擋刀就行了。又再瞧了眼趙菁燕消失的地方,嘆了口氣,然後回到店裡去了。
這個趙菁燕的每次出現,總是給李奇一種怪怪的感覺,按理來說,趙菁燕至始至終都沒有把自己真實的身份透露給李奇,而且從她的談話來看,傻子都知道她身份不簡單。李奇應該要對她保持強烈的警惕之心纔是。可奇怪的是,李奇有些時候,就是把握不住,非得跟她說些真心話心裡才舒坦,而且和她聊天的時候,李奇也感到十分自然、舒服,真是怪哉。
究竟這趙菁燕是敵人,還是朋友。
李奇還真不知道。但是他心裡已經把趙菁燕當做了朋友,他如今心裡只希望,趙菁燕不要成爲他的敵人。
趙菁燕走了,李奇的心情卻是異常的沉重,獨自回到了後院的休息室,閉着眼沉思起來,腦裡回想着趙菁燕方纔說的那些話,表情漸漸地變得越發凝重。
他真不知道能夠預知未來,究竟是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他想改變歷史嗎?
這個答案是肯定的。
他當然想改變歷史,相信任何一個後世人,都不會想讓靖康之恥在自己眼前再重演一遍。
但是。歷史就像是一個浩瀚的工程,並不是某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他這個外來的“螺絲釘”,想要主宰這個浩航的工程,又談何容易。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想要改變歷史,那麼仕途也就成爲了唯一的途徑。
不過,那一屋子的奸臣和那個天才藝術家,又讓李奇感到有些心力有餘而力不足。和這些奸臣鬥,那真是如趙菁燕說的那般,九死一生,但是他若不去的話,那將會死更多的人。即便他有着預測未來的本事,但是也沒有絕對的把握逃過這場災難。
既然如此,擺在他面前的路,似乎就剩下一條了。
可是,這種事不是說幹就能幹的。李奇很清楚的知道,如今他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扭轉乾坤的機會,若是這個機會不出現的話,那麼他很難在這個百孔千瘡的朝廷有所作爲。
“看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奇忽然嘆了口氣,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過眼下,他最需要做的,就是解決蔡敏德這隻豺狼,若是連一家酒樓的他都擺不平的話,那還談什麼改變歷史。
到廚房裡看了看,李奇便帶着馬橋前往了太師府。
他現在一切都準備妥當,只差幾個廚子了,吳小六幾人如今忙的昏天暗地,根本就抽不出手來,雖然樊樓能爲他提供足夠的廚師,但是他可不敢完全信任樊樓,所以只能像太師府借人了,反正太師府從不缺廚師,而且關於這一點,他是早有預謀的,在籌備週歲宴的時候,他就在一直觀察那些廚子,也在暗地裡,培養出一批自己的親信。
剛進大門,正巧碰到蔡勇,李奇忙上前打了招呼:“蔡管家,準備出門吶。”
蔡勇拱了拱手,點頭笑道:“李師傅是來找老爺的麼?”
李奇笑道:“哦,我想找太師借幾個人。”這些事,他知道根本瞞不過蔡勇,索性如實相告,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蔡勇一愣,好奇道:“借人?李師傅,你要借什麼人?”
李奇如實道:“小店最近碰到一些困難,所以我想從太師府借幾個廚子救救火。”
“原來就這事呀。”
蔡勇笑道:“這些小事,就無須勞煩老爺了,我待會與你去趟廚房便是。”
如今李奇在太師府的地位可是大不一樣了,這點事對他而言,還真不算個什麼事。
李奇忙拱手笑道:“那可就勞煩蔡管家了。”
“哪裡,哪裡。”
蔡勇笑了笑,忽然眼中閃過一抹光芒,眉頭一皺,手一伸,道:“李師傅,能否借一步說話。”
李奇一愣,不明其理,微微點頭,然後朝着馬橋道:“你在這裡等我下。”說着他便與蔡勇來到牆邊。
“李師傅,請恕蔡某多嘴問一句,你來借廚子可是爲了對付翡翠軒?”蔡勇眉頭緊鎖道。
他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他和蔡敏德還有聯繫?不可能呀,蔡敏德以前在太師府也是一個廚子,他蔡勇堂堂太師府大管家,豈會跟一個廚子有交情。
李奇長眉微皺,躊躇不定。
蔡勇瞧了他一眼,道:“李師傅無須擔心,我只是問問,別無他意,若是李師傅不願意說的話,那也無妨。”
這招以退爲進。倒是讓李奇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這蔡勇平時對他還算是不錯,一直以來,也都盡力幫他,從未在他面前擺什麼大管家的架子,而且李奇知道,以蔡勇的才智,既然他開口了。那麼他對這件事肯定有所瞭解。訕訕點頭道:“蔡管家說的不錯,的確有這個原因在這裡面。”
蔡勇見李奇對自己坦誠相對,臉上露出一副欣慰的笑容,道:“李師傅,蔡敏德是從太師府出去的,你是知道的。”
李奇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
蔡敏德接着道:“不瞞你說,當初他在太師府的時候,我就不太喜歡這個人。我也知道,他絕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把他趕盡殺絕了。”
李奇聽得是迷迷糊糊,苦笑道:“蔡管家,想必你也知道,我可是一直規規矩矩的,是那蔡敏德處處要與我作對。”
“這我知道。”
蔡勇點頭道:“但是你可知道,爲何當初蔡敏德在太師府私藏金碗,卻沒有受到什麼責罰,只是被趕出了太師府。而且,他又立刻能在外面混的風生水起。”
李奇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他只知道蔡敏德是因爲在太師府手腳不乾淨,纔會被趕出太師府,可是他沒有想到蔡敏德下手這麼黑,竟然敢偷金碗。這金碗可都是蔡京用的呀,膽子也忒大了。
蔡勇低聲道:“那是因爲他深受蔡爺的青睞,當初也是蔡爺替他求情,才免去了責罰,而且也是蔡爺幫他。他才能混到今天這地位。雖然如今蔡爺隨軍出征了,但是你還得給他留幾分薄面啊!不然我怕到時他會爲了這事,遷怒於你。”
李奇知道蔡勇口中所說的蔡爺就是蔡京的大兒子,蔡攸,如今和童貫一起,正在攻打遼國,不過這傢伙是一點軍事常識都沒有,由這種人領軍,敗局已定啊。
這人的才智,遠不如他老子,但卻也是一個狠角色,李奇在太師府也聽說過關於這蔡攸的一些流言,這蔡攸似乎和蔡絛不怎麼友好,而且他護犢子心極重,一向都是幫親不幫理,最重要的是,蔡攸如今是深受宋徽宗器重,是個極難對付的角色。
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李奇感到一陣頭疼,他現在的敵人已經夠多了,若是再冒出一個蔡攸來,那可真是四面楚歌,好在他也沒有想一舉擊潰蔡敏德,因爲憑藉翡翠軒的實力,想要完全打敗他,也並非易事。但轉念一想,既然如此,我得儘快削弱蔡敏德實力,不然等到蔡攸回來,恐生變數啊。感激道:“多謝蔡管家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蔡勇點點頭,笑道:“李師傅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一定能處理妥當的。”
李奇和蔡勇又聊了一會,便一同來到了廚房,人選,李奇早就想好了,所以很快,他便選出了十個廚子來。
人選好後,李奇又爲了蔡京做了幾道營養豐富的小菜,然後便帶着十個廚子趕去了西郊,他如今可得跟時間賽跑,因爲蔡敏德只跟那些肉商簽了兩個月的合約,他可不想錯過這個良機。
來到莊園。
“師妹。”
馬橋見到魯美美,立刻撇下來李奇,興高采烈的跑了過去。
這還真不是一個稱職的保鏢。
李奇無奈的搖搖頭。
魯美美給了馬橋一記白眼,來到李奇面前,道:“李師傅,鴨子現今在後院,你現在要去看麼。”
李奇點點頭,道:“今日可就得勞煩你們了。”
魯美美道:“李師傅,你太客氣了,你給我和師兄吃住,我們能爲你做點事,我們高興還來不及了。”
“你真應該把你這想法與你師兄好好說道說道。”
李奇苦笑一聲,朝着後院走去。
魯美美一愣,雙眼立刻朝着馬橋一瞪。
馬橋慌了,忙道:“師妹,你千萬別聽他的,我可是一直恪盡職守啊。”
魯美美沒有理他,跟着李奇走去。
李奇讓樊樓準備這麼多鴨子,自然不是準備當個養鴨戶,很明顯,他是準備製作北京烤鴨。作爲一個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對這北京的烤鴨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他這烤鴨的本事,也是他老爸手把手教他的,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他烤鴨的功夫依然還是不如他父親。
不得不感慨一句,薑還是老的辣呀。
不過,在這年頭。李奇烤鴨的功夫,那還是一覽衆山小。
其實在北宋,已經有烤鴨了,而且技術也比較完善了,可以說是北京烤鴨的始祖,但是,李奇卻擁有更加完美的技術,也更加科學化,所以他很有信心他的烤鴨能夠賣得大火。
李奇來到後院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這羣鴨子。挑出幾隻稍微瘦點的鴨子,扔給那幾個廚子,說給他們今晚當夜宵。
這很明顯是告訴他們。今夜你們就別想早睡了。
那十個廚子也都習慣跟着李奇開夜車了,憨厚的笑了笑,毫無異議。
李奇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立刻讓那十個廚子和魯美美開始屠殺這些可憐的鴨子,另外還叫如今那些住在這莊園裡的酒保去廚房燒水。
僅僅是宰殺這些鴨子,就足足花了兩個時辰。
宰殺完後,自然就是煺毛了。
而煺毛的關鍵,在於水的溫度,過熱。會影響鴨子本身的味道,過冷,毛又燙不掉,李奇在水燒沸前,把雙手往冷水裡面浸泡了一下。然後試了下水溫,見不是燙的下不去手,才把手伸進去,快速的攪拌,等到水不燙手了。他才抽回手來,示意可以開始燙鴨毛了。
燙好後,李奇把煺毛的工作交給了那些女酒保,畢竟煺毛,講究的輕快,細心,不僅鴨毛要煺得乾淨,鴨皮面還得不破不損,女人做這事,是再適合不過了。
煺毛完畢後,接下來了就是掏膛了,這步驟比較複雜,李奇先是讓那十個廚子在一旁看他弄一遍。
只見他準備了一把刀,一些十公分長的小木頭,還有一箇中間是一個大竹筒,竹筒的一頭接着一個小竹管,另一頭則是插着一根木頭,十分古怪。
那些廚子也是身經百戰,但是李奇準備的這些東西,不免讓他們感到十分好奇。
李奇拿出一隻光禿禿的肥鴨來,然後用刀割開喉嚨,掰開鴨嘴,拉出鴨舌,然後他把那小竹管從喉嚨裂開處插入,一手按住竹筒的木製把手,用力向下一推。
只見鴨子的身體一下子就鼓了起來。
衆人見狀,無不倒抽一口冷氣。
原來那個大竹筒是一個簡易的打氣筒,而且李奇可不是往鴨肚子裡充氣,他是在往皮裡肉外的脂肪層充氣。
充了七八成後,李奇撤出小竹管,一手捏緊鴨脖子,將其拗至鴨肚下,避免走氣。
然後將右手的食指捅入肛門內3~4釐米,把食指向上彎曲,勾住大腸的尾端,拉斷大腸與肛門的連接處。然後,將右鴨膀往前搬,用左手卡住,用右手持刀,在其右膀下割開一條3~5公分的刀口。將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從鴨膀下的刀口伸進去。拉出食管及氣管頭。再把拉出的食管纏繞在左手食指上,拉緊。同時,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伸入鴨腔,從上至下勾斷鴨腔與內臟連接的軟組織,再勾住鴨胗,左手與右手同時用力,拉出內臟。右食指和中指再伸入鴨腔內。在貼進脊椎的兩側。取出肺葉。
待把裡面掏空後,李奇又用早準備好的小木頭,捅入鴨腔內,把木頭的下端放置在脊椎骨上,以立式稍向前傾斜,穩住以後,向後拉,卡入胸骨中,使鴨體撐起。
這一系列動作,真是如水銀瀉地一般,看得那十個廚子是如癡如醉,原來鴨子還可以這樣弄。
接着就是往鴨內腔灌水,清洗裡面的血漬,然後燙皮打糖色,就是把鴨子放在熱水裡面攪幾下,然後再將均勻的糖水淋上去。
接着他又讓那廚子學着做,他在一旁指導,弄好的鴨子,他便叫人把鴨子掛在陰涼通風處。
因爲這些鴨子都得晾上十幾二十個小時,所以李奇也沒有坐在那裡乾等,他開始帶着魯美美和那些廚子製作第二樣食物了,那就是漢堡。
這一次,李奇是想要徹底瓦解蔡敏德與其它酒樓的聯盟,從而一舉擊敗蔡敏德。所以僅憑烤鴨,還是不保險的,所以他打算中西合璧。
對於李奇而言,漢堡的製作,相對來說就簡單的多了,因爲關於漢堡的配料,在週歲宴的時候,他就已經都弄出來了。而且當時週歲宴上的糕點,也有一些與漢堡類似,所以那些廚子上手也比較快。
當然,李奇做的漢堡是根據北宋人的口味做的,漢堡的餡他也是選用醃製的羊排,至於其它的餡料,他沒有獨斷,而且和這些廚子商量後,才決定下來的。當然,奶油是必不可少的,這年頭的牛奶真是物廉價美。不用真是浪費,而奶油也成爲了漢堡的關鍵所在。
漢堡製作完後,已經快四更天了,李奇讓他們馬上去休息,明天就要開始烤鴨了。
他也沒有趕回秦府,直接在這裡住下了。
次日一大早,李奇就和衆人準備烤鴨的前的一些事宜,木柴可是關鍵,李奇選用的是秫秸。
關於烤爐。他也在籌備週歲宴的時候,也已經準備好了,他選用的烤鴨方式,是用掛爐烤,其原理就是靠爐壁的反射作用將鴨用明火烤制而成。
控制火候。觀察烤鴨在爐裡面的狀態,是烤鴨最最關鍵的一步,李奇沒有將這技術告訴那些廚子,而且教給了魯美美,以及幾個比較機靈的酒保。
經過一整日的努力。李奇終於把烤鴨給弄了出來,他立刻叫人去邀請樊少白來此,畢竟樊樓是以加盟的方式加入醉仙居,你總不可能連產品都不給人家看吧。
翌日清早,樊少白就趕到了西郊的莊園內,看來他的確是很想見識見識,李奇究竟準備了什麼菜式。
至於樊正,因爲路程太遠就沒有來了,不過樊少白卻帶了另一個人來,那就是樊樓的大廚,汴京第一廚娘,張春兒。
李奇見了,心裡暗笑,看來這樊少白也不是一個草包,還知道帶個行家來。
“樊公子,張娘子。”
“李師傅。”
三人相互行了一禮。
樊少白遊目四顧,哈哈笑道:“李師傅,你現在可比我等富有多了,光這住的地方,就比寒舍大上好幾倍。”
李奇謙虛的笑道:“哪裡,哪裡。這一切全蒙太師厚愛,李奇真是愧不敢當。”
張春兒眼中閃過一抹嫉妒之色,但是她也知道,即便週歲宴讓給她搞,蔡京也不可能會把這莊園賞給她的。
李奇微微瞥了眼張春兒,呵呵笑道:“兩位屋內請。”
進到屋內,李奇立刻吩咐人上烤鴨和漢堡,他藉着這空隙,又朝着樊少白問道:“樊公子,你們那邊準備的怎麼樣呢?”
樊少白點頭道:“八家腳店全都重新裝潢了一遍,也都是按照李師傅的要求去做的,只要你的菜到了,我們隨時都可以開張。只是如今獅子樓似乎已經得知了消息,如今正拼命的往外面銷肉。”
“這個無妨。”
李奇呵呵笑道:“他們跑不掉的。”
樊少白笑道:“李師傅似乎永遠都這麼自信。”
李奇也不矯情,點頭道:“信心是建立在實力上面的。”
就在這時,兩個女婢將烤鴨和漢堡端了上來。
張春兒見那鴨子,色澤棗紅,外皮光亮,登時面色一驚,道:“李師傅,你這烤鴨是如何做的,爲何如此紅亮,就跟刷了一層紅漆上去一樣。”
你當我傻呀,這秘密告訴你了,我吃啥去。
李奇訕訕笑道:“小小伎倆,不足掛齒,你們還是快嚐嚐吧。”
張春兒也反應了過來,知道這個問題是夠挺白癡的,訕訕一笑,沒有再問。
樊少白看了眼那漢堡,好奇道:“李師傅,這是啥玩意?”
“哦,這是我研製的包子,名爲漢包。”
“漢包?這名字倒是挺奇怪的。”
李奇解釋道:“這名字的含義,就是想告訴別人,這包子是我們漢人做的。”
樊少白登時恍然大悟,哈哈笑道:“這名字好。”說着就拿起一個漢包,咬了一口,當真是酥脆香甜,美味無比,而且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味,他一邊吃,一邊一個勁的點頭稱讚。
張春兒見樊少白如此大的反應,心感好奇,切下一片鴨肉來,放入嘴中,眼中精芒一閃,點頭道:“這鴨肉入口即酥,味道香甜,油而不膩,李師傅的烤鴨可謂是冠絕整個汴京。”
“張娘子過獎了。”李奇淡淡笑道。
樊少白又嚐了嚐鴨肉,美的都說不出話來了,心中是底氣倍增啊,哈哈一笑,道:“相信有了李師傅的烤鴨和漢包,那蔡敏德就不足爲慮了。”
語氣中破天荒的帶有一絲恭敬。
李奇笑了笑,道:“若是兩位對這兩道菜沒有異議的話,我打算每天就八家連鎖店一起開張。”
“好。忍了這麼多天,也該是我們反擊的時候了。”樊少白一拍桌子,豪氣萬分的說道。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