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山一席話直接唬得淩策等人比任何人都擔心君竹月的安全。
君竹月見狀也知道自己死不了了,那口氣鬆下來,整個人差點直接睡過去。
蘇依山扶着君竹月卻說道:“君大小姐,你最好別睡,你要是睡了,我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還指不定會做些什麼。”
君竹月本來就要閉上的眼睛,猛地瞪圓,死死盯着蘇依山,銀牙緊咬,想要掙開蘇依山,聲音卻是虛弱無力:“混蛋……你放開我……”
可就她現在這點力氣,怎麼可能掙得開蘇依山的手?
蘇依山奪下她手中的劍,插在地上,將她的手掛在自己脖子上,對淩策等人說道:“你們走遠些。”
淩策倒沒說什麼,倒是另一個身穿黑衣的青年激動地說道:“蘇依山,你想對她做什麼?趁人之危嗎?”
蘇依山眉頭一皺,飛刀落在手中。
寒光如流星璀璨,速度之快,宛如白駒過隙。
噗!
飛刀穿過黑衣青年胸口,帶起一片血水。
黑衣青年瞳孔驟縮,慢慢低頭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怎也想不明白,自己不過多說了一句話,蘇依山竟然痛下殺手。
這一刀斷絕了黑衣青年的生機,他呼了幾口氣,嘴邊吐着血泡,轟然倒地。
“蘇依山,你想幹什麼?!”淩策忍不住了,他本來就恨蘇依山。
這小子讓他顏面大失,還搶了凌家法器無極棍,如果不是因爲打不過,他見面絕對就是幹。
蘇依山輕蔑地看了淩策一眼:“這個地方,只能有十人活着出去,我不知道那位蘇暖暖和夏山河算不算兩個名額,我們這裡佔了三個,剩下的五個活下去的名額,你們自己商量着來吧。”
他並不是那種濫殺的人,但在這種大環境之下,他怎麼可能容忍淩策他們這麼多人結成聯盟?
現在他要給君竹月療傷,沒功夫跟他們廢話。
如果不展現出足夠強大的實力,誰知道這羣混蛋會不會搗亂?
楚陽如今也是個空殼子,剛纔那一飛刀就是爲了震懾這羣人。
後面說的話,自然是爲了分化他們。
“對了,剛纔那把飛刀,誰給我找回來,我保他一命。”
說完之後,蘇依山便不管他們,扶着君竹月坐到了一旁的大樹下。
“先把這藥吃下去。”蘇依山將那顆元氣丹喂進了君竹月的嘴裡。
君竹月嚥下元氣丹,說道:“你把藥放在這裡……”只是她額頭間全是冷汗,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
這哪裡能自己換藥。
主要是她的傷幾乎全集中在背後,想自己換藥,就更是難了。
“行了,別動,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蘇依山低喝了一聲,不屑地說道,“就你這身材,我還看不上呢,誰特麼看着一片血糊糊的還有感覺?”
“你……”君竹月氣得差點暈過去。
女人就是這樣,我不給你看是回事,你看不上,那就有些氣人了。
竟然說她身材差,這話對一個女人多少是有點傷害的。
“我?我個錘子!老子想找女人,不知道花錢?知不知道我現在多有錢?”蘇依山一副暴發富的樣子,但話鋒一轉,說道,“但你最好別睡着了,你前面可沒受傷,要是睡着了,我忍不住摸幾下也不是不可能。”
“男人嘛,這種事都是慣性,你得理解。”
君竹月本來沒力氣了,但聽到蘇依山這種話,頓時給氣醒了。
“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蘇依山呵呵一笑,撩開了君竹月後面的衣服。
落入眼中的,除了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還有密密麻麻的疤痕。
疤痕縱橫交錯,密集程度讓蘇依山看着都覺得頭皮發麻,不敢想象君竹月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她不是君家小姐嗎?
哪家小姐身上會有這麼多的傷痕?
君竹月面容清秀,臉上皮膚光潔嫩滑,可誰能想到,她的後背竟然是這般的?
“嚇到了?”君竹月聲音有些顫抖,也帶着幾分自嘲的味道在裡面。
“我會被嚇到?有本事你就睡,你看你睡着了,我會不會亂摸!”蘇依山聽說重傷的人一旦睡着了,那死翹翹的概率可就大了,“還有,你最好別死,死了的話,我說不定會趁熱乎……”
這是人說出來的話嗎?
君竹月現在真不知道蘇依山這傢伙是怎樣的人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個女孩子,以前也沒人敢在她面前說這些流氓話。
她更不敢閉眼了!
蘇依山看着那三道長長的傷口,說道:“沒針線怎麼縫合?”
君竹月說道:“不用縫合,你直接把止血藥給我塗抹好就行。”
蘇依山分明看到三道傷口合攏,他也恍然了,畢竟都是修行者,控制自己身體的能力可要比普通人強太多了,受傷之後根本就不需要用縫合。
癒合能力應當也比普通人強上不少。
“止痛藥就不必了。”君竹月深吸了一口氣,竟然坐正了,五心朝天,“你用紗布給我傷口纏好,其它的就不用你管了。”
致命刀傷啊,就這麼簡單地處理,實在是有些變態。
蘇依山倒沒想要佔君竹月的便宜,他可不想因爲這種事情給賴上,他用棉布慢慢將止血藥塗在君竹月的傷口上面。
這藥效的確是不錯,塗上之後,不過幾秒鐘就止住了血,傷口竟然開始凝血。
如此好的藥,還真是顛覆了蘇依山對如今醫療發展的認知。
不要止疼藥,這女人也是夠狠的。
蘇依山抹好止血藥之後就開始給君竹月纏紗布,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君竹月好像沒戴那啥。
不對,那裡有一條斷了的白布,那條白布應當是被斬斷了。
“你這是不是先取出來?”
蘇依山輕輕扯了一下那塊白布,只是微微感覺到一點阻力,然後就落在了他手中。
“你們現在戴的就是這種布嗎?”蘇依山將布拿在手中,這未免太簡陋了些。
君竹月此時已經進入調整內息的狀態,不敢說話,自己的束胸竟然被蘇依山這個混蛋扯了下來,內心難免有些急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