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自作聰明

“……”很讚歎,因爲從來沒想象過,會有雌性生物長成這一幅尊容,尤其是,這個怪物之前還一直在跟我說着話,忽然間就宣佈自己是個女的,這就很讓人Orz。我覺得,我現在終於體會到19世紀的時候,人們爲啥那麼不喜歡弗蘭肯斯坦的原因。

巨魔是絕對的母系社會,薩滿同時也會身兼部落領導者的身份,因此從來都是女性充當角色,以前,這僅僅是作爲知識來了解的,可是似乎,我還從來沒想到過,一個母巨魔,到底應該是一副什麼樣的造型。

按照它的說法,這個名爲碎肉的部落已經依附着老鴞之泉生活了好多年了,依靠着狩獵往來的旅行者過活,不久之前,忽然冒出來幾個霜巨人,吵吵嚷嚷着讓它們服從。作爲一個巨魔部族,它們從傳統上講,實在是不懂得服從是什麼意思,於是,正如這位薩滿閣下所感嘆的,這些叫做服從的霜巨人,味道不錯。

遺憾的是,霜巨人的舉動並非個別行爲,而是有組織的,並且背後似乎還有着某個強大勢力的支持,於是很快,第二批,第三批人找上門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作爲部落主宰者的薩滿,卻忽然患上了這種極爲危險的膠化病,於是,部族被征服,並且,一個霜巨人帶着一羣怪物住進來,成了這裡的管理者。

因爲患病而失去了巨魔強大恢復力的薩滿閣下,就這麼被關了起來,之所以讓它活着,只是因爲某個霜巨人口中的大人物對膠化病,以及它所掌握的某種神秘法術感興趣,同時,也可以利用這麼一個病原體來威懾不聽話的巨魔,可即便是這樣,別管霜巨人還是食人魔,也都不是什麼講人道的善良之輩,這些天可是把薩滿大人餓苦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薩滿大人吃了很多東西,主要都是我們從大廳那邊帶來的巨魔肉塊,很顯然,對巨魔來說,並沒有什麼同類相食的禁忌,它吃的很香,同時一幅毫不在乎的樣子,就好像它手上的肉塊是隨便什麼貓啊狗啊的一樣。

“那麼,薩滿閣下,對於這些征服你們部族的霜巨人,你又知道多少,我相信,作爲一個聰明的領導者,你不會放任着這樣的危險在自己的眼前卻視而不見吧!”所謂的吃是一種享受,恐怕即便對巨魔來說也屬於硬道理,可看它那吃東西的樣子,卻實在讓我們有一種無法忍受的感覺,於是,看到一半的ao才忍不住插話問道,不過,這個結果,卻當真是出乎意料的好。

“巨人,白的。很多,在山裡。聽話,聽怪女人的話,運小藥丸,每天。”巨魔薩滿吃得極是爽快,頭都不擡,一邊撕咬着一邊咕嚕咕嚕的說到。綠色的汁水順着嘴角嘩啦嘩啦的往地下流,看得咱家當真心疼不已。

霜巨人的膚色大都不是那麼白,不過他們喜歡白色和藍色的着裝,因爲這樣比較容易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裡做到最好的隱蔽效果。不過他們這樣的生活習慣一旦到了低緯度的平原地帶,尤其是大陸西海岸略有一些荒漠化的地方,卻反而成了最明顯的標誌。因而,聽到巨魔薩滿這麼說,大家的眼前都是一亮。

“怪女人,什麼樣的怪女人?”一邊這麼問着,一邊在悄悄的計算着,被這個傢伙吃到了肚子裡面的巨魔血,到底能夠賣到個什麼樣的價錢,不算還好,越算越是心疼,原本,巨魔血漿的市價是400金幣一盎司,可是最近所有鍊金產品的原材料都在漲價,現在,嗯,恐怕是流到地下的那些,都不只是100個金幣的價錢了。

“怪女人,長翅膀,拿鞭子。”很簡單的形容,之後想了想,可能覺得還不完善,於是補充:“會放火,紅的。燒巨魔,厲害!”

……

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巨魔薩滿似乎對於那個怪女人放火燒巨魔的行爲印象深刻,之後就是反覆的強調那個女人有多麼厲害,充分的表明了這個種族對於火焰的恐懼,即便是一個同樣能夠使用火焰法術的薩滿也一樣。

“帶我們到那個山裡面去。這裡,就歸你了!”即便是薩滿,我們對於巨魔的智力也還是沒有太高的評價,於是,直截了當的如此說道,可是沒想到,當聽說了我們的要求,巨魔薩滿的眼睛卻眯了起來,擡頭,晃動着那小丑一樣的尖鼻子,“薩滿,現在弱小。人類,你們強大。保護我,帶你們去。”

“我們會保護你。”二話不說,點頭接受。保證嚮導的人身安全,這似乎屬於理所當然的事情,我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說。當然咯,這句話裡面的水分也不少,雖然說咱家算是非常非常善良的人士,可也沒有善良到和一個巨魔講誠信的程度。

“薩滿,生病了。保護我,直到不生病了。”眯着小眼睛,巨魔薩滿很狡猾的說道,“薩滿,帶你們找巨人,你們,保護薩滿到不生病了。薩滿重建部族,感謝你們。好交易。”

“可以,我們沒意見。”反正從一開始就打得是過河拆橋的主意,這個時候空頭支票上填多大的數目我們也無所謂,至於說這種得寸進尺的要求嘛,嗯嗯,反正死人是不會生病的,我想,死巨魔應該也是一樣。

“人類,發誓,發誓,向你們的神。神證明,好交易!”巨魔薩滿很得意的樣子,咧開嘴巴,那樣子應該是在笑。

不得不說,能夠知道有神的存在,這個薩滿可以說是相當淵博而且聰明的了。相比之下,絕大多數巨魔,根本無法理解神性到底是一種什麼東西,只不過這種所謂的淵博實在是讓人感到可笑,尤其是,當ao高舉着聖徽以莎爾女神的名義發誓的時候。

準備出發了,本來我們還在猶豫,不知道該怎麼帶這個看起來還十分虛弱的巨魔薩滿上路,原本的地牢裡面,晃晃悠悠的走出來一具高大的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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