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移動到女子的制服上，胸口上逐火之蛾的標誌如霞一般絢爛。
又一名清除者!
“我是最近來參加集訓的。”在沒弄清楚情況前，華的聲音稍弱一些。
“哦～”
女子拉長音調，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就你一個人？等會打完飯可以坐我們這邊吃。”女子側了側身子，向華示意。
“謝謝!我這邊有兩個人。”見到對方沒有敵意，華也放下警惕。
“兩個人的話，正好我們也快吃完了，到時候你們坐這個桌，千萬不要去你旁邊的桌子。”
華有點懵，環視了食堂一圈，她確實走的是西南角沒有錯，她佔領的位置也確實是最角落裡的。
“這···還有什麼禁忌嗎？”華問道。
“禁忌沒有，類似校園傳說的研究所傳說也沒有。”女子解釋道：“梅博士和另一位經常在這邊用餐。不在那個桌子吃飯，只是大家的共識。”
“梅博士···”華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女子繼續說道：
“那位你也認識，就是這期劍術指導的老師。”
“呃···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確實是霽老師讓我在這裡等他。”
華掏出手機，把聊天記錄拉到最下面一行，將屏幕轉向對方。
“是嗎？”女子臉上仍掛有狐疑之色。
“謝謝前輩的解惑!”華略微鞠躬，“我還得去打飯，回見!”
動作極快的華擠進人羣，開始排隊等待。
女子身旁的戰士用手肘戳了戳她，“你妹妹不是跟在梅博士身邊嗎？上次還跟我們說梅博士和霽顧問他倆···”
“哈哈，別聽艾的!她上次還說自己看到一名先行者部隊的男的與梅博士關係密切來着。”
“不是!這次真的是我妹妹告訴我的，就昨天!她在實驗室加班的時候，親眼看到梅博士帶着霽顧問走進實驗室，舉止親密，要不是手頭還有工作，搞幾張照片還不輕鬆？”艾辯解道，並展示出妹妹與自己的聊天記錄。
“話說···梅博士不會被調往其它地方了吧？聽說她最近又接手了重要的實驗，我們這些小隊也不會發生調離咯？”
“差不多，看樣子與這位霽顧問有關係。”艾的手指敲擊在屏幕上，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妹妹。
這時，八重霽恰好從遠處走來。
見到同在清除者部隊的戰士，八重霽友好地笑笑，視線轉移到最角落的桌子，看到那裡放的一本書，極爲自然地坐了下去。
艾撇了撇嘴，手機繼續敲擊在屏幕上，小聲嘀咕着：“我本以爲這種情況只會出現在電視劇裡。”
“行了，艾，搞不好大家都是同事關係，你和你妹妹也太無聊了叭!實驗室那邊不是忙得飛起嗎？哪還有精力去探尋這事？”
“你懂個錘錘喲～這叫苦中作樂。”
“好了好了，都吃完了沒？吃完回去休息，明天一早還有任務。”
五人呼啦啦地站起，蹲着盤子離去。
“老闆!我在攝像中看到對面那個人類女性偷拍了你一張照片。”愛衣的消息傳遞到八重霽的手機上。
“你猜猜消息居然發到哪裡？”
八重霽內心默默翻了個白眼，“聽你這語氣，就知道事情不緊急。”
“怎麼不緊急!”愛衣不滿道：“追蹤消息的時候，信號接收源居然就在···我身邊!”
八重霽：“···”
愛衣光速發來一張照片，看情況像是偷拍。
研究人員標配的白大褂披在身上，內襯的白色襯衫讓其稍顯成熟。
銀白色齊耳短髮，粉晶色的眸子格外具有魅力，光看側臉，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少女。注①
八重霽想到昨天，自己好像還吐槽過。
梅博士的實驗室就像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們東拼西湊在一起。
“她叫韻～老闆，我看你的表情不一般，我把她的內部賬號給你如何？代價嘛，稍微給我漲那麼一點點工資怎麼樣？”
八重霽：“···再見。”
發完過，果斷把愛衣拉黑。
“等等!老闆我真有重要的事情!”
拉黑被愛衣光速破解，八重霽靜靜等待她下一句話。
“這個消息嘛～”
一聽這語氣，八重霽果斷鎖屏靜音，把手機揣進兜裡。
這時，華也端着兩份食物從人羣中擠了出來。
“老師。”華臉上浮現笑容，“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就按照上次的標準來。”
“不用對我太客氣，用正常朋友的語氣跟我說話就成。”
八重霽笑道，看向餐盤。
華說的上次，自然是上次在食堂碰到他的時候。
那次吃得什麼···八重霽也早就忘了。
華這種觀察力與記憶力，簡直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華還是有些拘謹。
身份發生轉變，在兩人不怎麼熟悉之前，還是很難達到友人交流的程度。
八重霽扒了幾口飯，說道：“我大致明白你的問題。”
剛拿起勺子準備吃飯的華，立馬停下，表情儘量表現自然地看着八重霽。
“你在一個晚上就感受意識空間的存在，並在其中構建出意識實體，我很驚訝。”八重霽道：“當初我構建意識體，也只是比你快了一點。”
華認真聽着，把這話當成謙虛。
八重霽：“在我和梅博士的計算中，一星期過去，這些幾乎沒有多少意識基礎的學員，能有三分之一感受到意識與意識空間的存在，都算得上極爲不錯。”
‘三分之一？十人？’華繼續認真聆聽。
“中級意識入門中，講得就是如何構建出意識實體，按照你所說的，你在意識這方面的天賦尤爲出衆，已經完成了下一階段的學習。”
華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提前鎖定一個名額？’
“現在儘量集中精神。”八重霽道。
華照辦，雙眼之中的神光都凝聚稍許。
看向八重霽那雙眸子···
嘭!——
冥冥之中有一股聲音炸裂，讓華感覺自己雙耳轟鳴，眸子也在不住顫抖，眼前的世界昏花、扭曲一片!
忽然間，所有的不適又全部消失。
仍伴有耳鳴的雙耳聽到聲音傳來。
“這裡人多不太合適，先吃完飯，等會跟我去實驗室那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