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127來左邊。”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拿着武器,對準一個小女孩,透着傳聲口,對着這位編號Z127的小女孩發起命令。
小女孩麻木的走在前面去,反正自己已經習慣了,不過是痛一下罷了。扛過去就沒事了。
“嘿,小姑娘是你,昨天那個被冷水泡了那麼久,依舊沒鄒眉頭的人。”站在Z127右邊的一個大叔,轉身對着小女孩說悄悄話。
小女孩沒有回答他,但是衛兵們好像要回答他了。
拿着長槍短炮對準了這個雙手雙腳烤着鐵鏈的人,好像面前這個人隨時會給他們照成威脅一樣。
“Z721,你在幹什麼,回去排隊。”小隊長抽出腰間的電棍,嗡嗡直響,好像Z721若是在有什麼動靜。就讓他嚐嚐什麼叫電棍。
Z721舉起雙手,往後退了一步。
“是是是,先生,我沒有任何威脅,只不過是像找個人搭話。”Z721雙手自鎖,緊貼頭部,以表示自己的沒有任何的威脅,不然這些士兵是真的敢開槍的。
“排隊!”小隊長對準Z721怒吼。
“好的先生。”Z721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也就是在另外一排。站在Z127的旁邊,對着Z127擠眉弄眼,好像是在交流着什麼。
Z127面無表情的走進了那個房間。
.....
渾身傷口,Z127走了出來,一隻手的手臂已經架上夾板綁上紗布,看上去應該是脫臼了,但即便如此,Z127依舊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就好像她的身體不會痛一樣。
站在門外的就是Z721,他的傷勢明顯好的許多,沒有Z127那麼重,僅僅是在鼻樑上面貼了一張創口貼,在Z127眼裡,今天的Z721是幸運的沒有像昨天一樣遭受非人一般的待遇,
即便如此,z721還是忍不住摸着自己的鼻樑,好像很痛一般。
這是z127無法理解的,畢竟這已經可以算是,這個該死的研究所裡面,受傷程度最輕的了。
如果連這點傷口都無法忍耐,那麼他是這麼在這個黑暗的研究所裡面活下去的。
“嘿,z127過來,我在這裡。”大叔搖晃着手臂,對着少女說到。
(打代號編碼,太麻煩了,下文就用大叔和少女來稱呼z721以及z127。)
少女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朝着大叔那個方向走去,不爲別的,僅僅是因爲她的房間方向是那條路。
“少女,你的傷口這麼樣。不要緊吧。”大叔看着少女的手臂,親切的問道。
少女沒有理會他。畢竟誰也說不準,對方會不會第二天就扛不住疼痛死在實驗室裡面,於其浪費毫無意義的情感還不如坐在自己的房間發呆。至少在發呆的時間段裡面能夠感覺到,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時間是屬於自己的。
大叔見少女沒有回覆他,也沒有氣餒。
一路奔跑在少女的前面,站住停下。
“女孩,你的臉好像受傷了。他們居然沒有給你搽藥。這些該死無禮且畜牲。”大叔看着少女臉上細微的傷口,當着少女的面咒罵着這些人。
當然,他敢咒罵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爲在場沒有人,沒有士兵,巡邏,若是有,他也不見得敢罵了。
“讓開,你擋住我回去的路了。”少女冰冷的語氣對着大叔說到,讓大叔感覺這個少女的語氣如同西伯利亞寒流一樣寒冷。
“等一下。給我一分鐘。”大叔半蹲下身子,一隻手在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罐子。裡面裝着粉末之類的東西,這個東西少女在試驗檯上面見過。
準確說是在醫護室的桌子上講過,她也塗抹過這種藥粉。
“這是神州特產的南雲白藥,對於傷口有很好的作用。”大叔打開橡木塞子,像是倒寶貝一樣,倒出一丟丟出來,但是還是有一點點散在地面,大叔用心疼的眼神看着這珍貴的藥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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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點藥粉鋪開也僅僅是拇指大小。大叔兩指摩擦,均勻的摸開,最後在一點一點的塗抹在少女臉上那細微的傷口之上。
大叔悄咪咪的說倒。
“可別說出去了,這些藥粉我可是從醫護室裡面偷出來的,留着自己備用的。”
“你看。”大叔指着自己的鼻子,對着少女說倒。
“我受了那麼重的傷口,都沒捨得塗。”看着大叔那滑稽的表情,少女忍不住笑了一下,這貨管擦傷叫重傷...
“這纔對嘛,女孩子應該多笑笑。”大叔拿着南雲白藥繼續在少女的臉上塗抹,甚至嫌少,又用肉痛的臉色在自己懷裡掏出小瓶子,又倒出一丟丟出來。
在少女的臉上塗抹均勻。
不知道是藥效的原因還是其他的原因,少女只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
“塗好了。”大叔拍了拍手。看着少女,語重心長的說倒。
“女孩子要愛護好自己的臉蛋,如果破相了,就沒有人願意娶你了。”
然後大叔又開始心疼地上那一點點南雲白藥.
“可惜了這些神州的藥了。”提到神州,大叔滿臉都是嚮往之色。據說那裡的世家對於百姓很好,甚至還會向百姓傳導神州鍛體的武術。
可不是那種流傳海外的閹割版本,而是完完全全的神州鍛體術,自希望神州的百姓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有自救的能力。可比這個所謂“自由”的美州好多了。
少女用關愛zz一樣的眼神看着大叔。
這個實驗室裡面的人,也就這個大叔能想得那麼遠,還居然提到結婚?大家可都是想着如何熬過明天,讓自己能夠多苟延殘喘一天,能多呼吸一天。
“你叫什麼名字?”大叔小心翼翼的將藥粉收起來,伸出手。還未等少女回答,大叔就先說了。
“我叫...”只可惜還未等大叔說完。少女打斷了大叔的話。
“我叫Z127”少女冷冰冰的說到。
在這個實驗室誰也說不住那一天就死了,如果產生了感情,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那麼在得知對方死後,內心的悲傷會更重一些,如果不知道,最起碼會好上一些。
大叔頓了頓。繼續微笑着說到。
“我叫Z721”
“後天見。”大叔轉身離開。後天見,就相當於平常人的明天見,只不過在實驗室沒人知道明天是否如何,後天見,相當於祝福對方明天平安。
少女看着離去的大叔,冰冷的內心,有些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