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紙歌手掌成抓狀,原本在半空之中無規則飄蕩的月璃迅速的飛回來徐字歌的手掌心之中。
噗...
一口鮮血從徐紙歌口中噴了出來。剛纔的鏖戰他受傷不輕,放棄所有防禦,轉而化作凌厲的攻勢,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瘋子方法也就是被複仇衝昏頭腦的徐紙歌纔會乾的出來。
不過。
剛纔的鎮痛,以及剛剛吐出的那一口鮮血讓徐紙歌迅速的冷靜了回來,也正面告訴了他,他與律者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僅僅依靠這他自己本身原有的實力想要殺死一個律者,有些太過想當然了。
約束之律者放平手掌心,鮮血沿着皮膚低落在地面之上,不過,她不在意這些,一股強大的約束之力迅速的佔領了該區域。
徐紙歌身伸出受傷的手,捏了捏。
果然,
一點崩壞能都無法感覺到。
徐紙歌向前推進一步,僅僅是一步而已,但面前的壓力卻如同泰山一般沉重,壓的徐紙歌喘不過氣來。
額頭的青經暴漲,徐紙歌的身體之中血液的溫度不斷往上升高,凜冽的刀意在徐紙歌的背後綻放開來。
一股寒流從徐紙歌的背後席捲而來,如同冰窟一般,就連附件的小水哇都開始結冰。
徐紙歌頂着壓力,綻放出了他僅有的崩壞能。
三年裡,徐紙歌對自己瘋狂的訓練,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現在徐紙歌的實力遠勝於當初。
至少面對帝王級崩壞獸的時時候,徐紙歌不用利用月璃的神秘力量來取勝,憑藉着自己的武藝,照樣能戰勝帝王級崩壞獸。
但是,徐紙歌面對的可不是一頭崩壞獸,而是崩壞神明的使者,律者!
約束之律者也不再是三年前那個在絕境之中爆發的約束之律者了,三年實力的沉澱,她早就鑄就了自己強大的實力。
約束世間一切都力量。
“投降吧,我不想殺人。”約束之律者看着面前這個寧折不彎的少年,淡淡的說到。她的確是真心不願意對人類動殺手。
她怕。
她怕自己一旦殺死第一個人類,腦海之中的低語就會如同病毒一般誘導着她不斷的殺人。
她不希望自己變得想侵蝕之律者那般,除了報復人類,就是毀滅世界。
她只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爲什麼就那麼困難呢?
她的一生所愛已經爲了人類戰死沙場,葉子相信,林子也不希望自己對人類大開殺戒。
若是殺了,她又有何顏面去九泉之下,去見那個愛着她的林子?
“你覺得可能嗎?”徐紙歌拿着手腕抹了抹嘴角,將嘴角的血絲擦去,雖然回覆了理智,但是眼中那名叫復仇的怒火從未停歇。
“爲什麼一定要我把你打趴下才願意頭像。”
“我沒事傷害過任何一個人,我也不願意傷害或殺死一個人。”
“我只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在這個世間,苟且的活下去。”
“爲什麼,這麼普通的一個要求,你們都無法答應我!”約束之律者在吐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都帶着一絲哭腔,她也不想當什麼律者啊,誰又在乎呢?
“你的存在,即是原罪。無關殺人與否。”徐紙歌想起徐家的滅門慘案,律者的笑聲浮現到了徐紙歌的腦海之中。
“這樣麼。”約束之律者低沉的回答了一句,好像是被徐紙歌的回答傷透了心。或許心已經死了。
徐紙歌閉上雙眼,緊繃的肌肉得以放鬆,他要找回曾經拿起刀劍的感覺,刀光劍影一點一點都浮現在聊徐紙歌的面前。
寒冬臘月三伏天,每天不間斷的練刀,揮灑着汗水的身影出現在聊徐紙歌的腦海之中,沒錯,腦海裡的那個人正是徐紙歌他本人。
徐紙歌手腕一扭,刀身盪漾了一下,鋒利的刀刃看得讓人汗毛豎起。
徐紙歌眯了眯眼。眼瞳急劇收縮。在他的眼裡,世間的所以東西都暗淡了下來,彩色的東西逐漸化作了黑白二色。
世見規則之上的規則,時間。
就在這一小片區域流速極度緩慢,好像世間所以東西都停下來腳步。
爲與手握月璃的徐紙歌沒有受到牽連。
徐紙歌揮舞起來月璃,崩壞能被約束住了,徐紙歌也無法利用崩壞能高速的移動,但是面對律者。
徐紙歌以居合姿勢,朝着約束之律者衝了過去,這一次他也沒有防禦,所以力氣化作攻勢。
狠狠的撲了過去。
噗。
沒有絢麗的刀光劍影,沒有璀璨的光芒四射,只有刀刺入肉體的聲音,在黑白的世界裡,就連血液都是灰色的。
月璃插入了約束之律者的左邊胸口,徐紙歌笑了,他終於手刃裡一個律者。
黑白的顏色迅速去,時間恢復了原本該有的樣子徐紙歌拔出了刺穿約束之律者左胸口的長刀。滿意的笑了笑。
血液濺射到了他的臉龐,他卻絲毫不在意。因爲他自己手刃了一個律者,距離他的復仇大業,又進了一步。
可是,事情真的如同徐紙歌想的那般一樣麼?
被刺穿左胸口的約束之律者並沒有因爲徐紙歌的拔刀而跌倒在地面之上。
約束之律者動起手,一到恐怖的崩壞波動將面前這個男人震開。
摸了摸自己胸口的血液,面色有些蒼白,大概是應爲失學過多的原因吧。
“殺了他,殺了他。”
約束之律者重重的搖了搖頭,像是要驅散耳邊的低語一般。
“真的就不能接納我麼?”約束之律者苦笑的看着徐紙歌,她是多麼希望面前這個男人可以說出,“可以接納。”
但,答案註定是讓她絕望的。
“人類不可能與律者共舞,經管未曾犯錯,但律者本就是原罪。”徐紙歌冷聲冷氣的說到,身上的骨頭又應爲剛纔的能力波浪給震斷了好幾十根。
“這樣啊。”約束之律者苦笑一聲。
原來,偏見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衆口鑠金,一千萬個人說你是錯的,你儘管沒犯錯,但你依舊是錯的。
“記住了,我的心臟在右邊,你已經好幾次都是偷襲我的左邊。”約束之律者像是解放了似的笑了笑。
指着自己的左胸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