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辱罵着的許研武,沉默無言,和即便是在戰鬥也在喋喋不休的怒罵的巨人,形成了很明顯的對比。
“你爲什麼不說話!難道身爲神明的你!就連一句辯解就不願意有嗎!”
巨人咆哮着:“這是你的高傲?還是你的懦弱?”
“是你根本就不屑於和我這樣的虛假之物解釋,還是說……你根本就無法解釋!”
“我們本應該早些強大起來的!只要我們能夠探尋到我們的力量!只要我們能夠認清自己!”巨人的腿,此刻已經在天守閣上生長了出來,這讓他一下子就靠近了許研武。
巨大的地藏御魂兩把一起插入了許研武的胸膛,巨人放開了刀柄,掐住了許研武的脖子,猙獰的臉和許研武拉的很近,幾乎是要貼在許研武的臉上。
“爲什麼不早些強大!爲什麼要等到一切都發生之後,纔開始感嘆自己的無力!”
巨人吼着,聲音震耳欲聾:“廢物!廢物!!!!”
“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交給我來做!”
“變得更強!把前路上的一切撕碎!因爲我們是神!只要我們能夠捨棄掉無所謂的東西!只要我們能夠把我們自身拋棄掉……”
巨人掐着許研武的脖子,緩緩的用力:“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許研武!有的只是一個神!一個人類的神!一個能夠帶領着人類對抗崩壞的神!!!!”
“把你的所有的懦弱!猶豫!都丟下!”
“把你多餘的感情全部丟掉!”
“我們將會成爲……能夠和崩壞對抗的,和崩壞一樣的……”
“神!!!!”
巨人用力着,想要殺死許研武。
可是巨人卻被許研武的手抓住了。
巨人掐住了許研武脖子的手,被硬生生的掰開了。
“你休想。”
許研武咬牙切齒的,扯開了巨人的手臂。
“你要我捨棄我現在的一切?做夢去吧!”
許研武一腳踹在了巨人的肚子上,讓巨人後退了。
但是巨人臨走之前,卻把許研武胸口插着的地藏御魂拔走了。
鮮血如注,但是許研武並沒有太過在乎。
“你休想讓我離開她們……做你丫的春秋大夢!”
許研武說着:“她們不離開我的身邊,你就絕不要想讓我捨棄和她們之間的相處!”
“我的道路在她們的身邊!”
“無論是崩壞,還是這個世界……只要有她們在,我就會去做,我就能做到一切!”
“而你……”
許研武指着巨人:“我們……無法共存。”
許研武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聽着面前的這個自己的那些話。
面前的許研武,那個黑影和神性的許研武,真的就只是虛假之物而已嗎?
儘管他自己是這樣認爲的,可是他擁有着許研武過去痛苦的回憶,甚至連他的思維都是和許研武一樣的,僅僅是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從某重意義上來說,他也是許研武。
許研武傾聽着他剛剛怒罵的,訴說着的一切。
許研武開始慢慢的理解了一些,巨人的瘋狂。
如果當初凜沒能幫助許研武。
如果當初卡蓮沒有將心臟帶到八重村。
如果自己的身邊沒有那麼多人陪伴。
如果沒有人,能夠看着自己走上正確的道路。
如果……一切都是如果。
而現在那個如果,就站在許研武面前,成爲了許研武的生死仇敵。
可悲的自己,可憐的另一個自己。
許研武理解了巨人的瘋狂,但是那種瘋狂許研武無法認同。
“哈哈哈哈……”
巨人聽了許研武的話之後,大笑了起來。
“無法共存?哈哈哈哈……”
“你是想要殺死我嗎?將我消滅在這裡?”
巨人質問着許研武:“今天你除非將我殺死……不然我們絕不會罷休!”
“但……就你一個懦夫……你你以爲你能……殺死我?!?!”
原本已經被血管覆蓋的天守閣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甚至是開始了變形。
天守閣變成了一個扭曲的怪物,就好像是血肉拼湊而成的許研武。
扭曲的四條手臂,從巨人的背上長出,手中都是拿着血管拼湊出的巨大刀刃。
扭曲的手臂加上細長的刀刃,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扭曲的蜘蛛節肢一樣。
六條手臂,六把巨大的刀刃,被巨人控制着,準備將面前的許研武砍成肉末。
在聖痕空間當中,無論是在哪裡,都能看到巨人那和許研武幾乎一模一樣的身影。
那些周圍的冤魂,也是在六臂巨人出現的這一刻,放棄了原本攻擊的琪亞娜她們,開始朝着六臂巨人匯聚而去。
最後,被漩渦吸扯進了六臂巨人的心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六臂巨人瘋狂的笑聲傳遍了整個聖痕空間,也傳到了琪亞娜她們的身邊。
“我是天神……我是惡魔!只要敵人還存在,只要時間還永無止境!我將……永不罷休!”
“我將帶着所有人,邁向前進的道路,用戰爭割斷前進道路上的荊棘,用敵人的鮮血洗刷我們前進的道路!”
“阻擋着前行的人,就是敵人!他們將死在我的刀刃之下!他們的靈魂將會在我的心臟當中永世哀嚎!!”
“我絕不會屈服,我不會倒下!!!”
“前方的神!妖邪!甚至於我自己!!!!!!”
“我將成爲人類所有敵人的……終結!!!我將會成爲這個世界……所有一切的主宰!我就是他們的命運!!!!”
“讓我們痛飲仇敵的鮮血,用它們的心臟!用它們的靈魂!!用它們的軀殼來爲我們的刀刃洗禮!我們將會把刀刃變成他們的惡夢!”
六臂巨人的聲音讓人膽寒,帶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瘋狂。
那些話語,讓最熟悉許研武的琪亞娜她們,都感覺到陌生。
“用那刀刃,把它們的軀殼砍斷!切開!剁碎!把它們的一切連同它們的主人一切碾成肉泥!!”
“我是天神我是魔鬼!我是道路,我是信標我是前行者!!!”
“我將會是世界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