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研武從牀上爬起來的時候，時間剛剛好是早上五點鐘整。
當許研武從睡夢當中清醒的時候，條件反射的就想要找廚房準備做飯，然後最後好不容易摸到了門把手，“咔噠”一聲開了房門之後才發現，在門後的是一個光滑，潔白如玉的……
馬桶。
“……”
許研武盯着那個馬桶看了好一會之後，那因爲剛起牀而僵住的大腦，才略微有一些清醒。
“啊……我現在是在姜家啊……”
許研武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這才更清醒一些。
“這都睡蒙了……”
許研武揉了揉臉，然後又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昨天晚上……”x
許研武想到了自己和符華的談話，老臉不由得一紅。
“我怎麼昨天都把那些話給說出來了……”
許研武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洗手池旁，準備洗漱。
而在洗手池上方的鏡子裡面，許研武看到了自己的臉。
依舊是那個看上去二十七八的青年，下巴上帶着些許的胡茬。
如果忽略掉許研武穿的衣服的話，和十數萬年前，許研武穿越前一模一樣。
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許研武看了看自己的臉，突然之間有一些唏噓。
自己……真的度過了這十萬餘年的歲月了嗎……
可是自己的樣貌，卻依舊和尚未到來的那時候一樣。
無數的歲月，在許研武的身上，並沒有留下什麼樣的痕跡，反倒是許研武的心中，早就被這些年以來的歲月，折騰的……很難找回曾經的那種感覺了。
“是不是該刮鬍子了啊……”
許研武摸了摸自己有些扎手的下巴，自言自語的說着，但是最後……也僅僅只是拿手在自己的下巴上抹了一把，那些胡茬也都隨之消失了。
許研武……完全沒有那個想要靜下心來刮鬍子的想法。
現在的他，有很多事情，一伸手就可以辦得到，但是……這也讓許研武失去了去做的動力。
因爲有些事情，許研武清楚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而有的事情，許研武無論如何也不想去做。
力量本身，是不分善惡與好壞的。
讓力量改變的，僅僅只有擁有力量的那些人。
當惡人？當好人？
都是那些人的選擇而已。
許研武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好人。
因爲他自己清楚自己其實挺自私的。
在尚未穿越前，許研武並不喜歡幫助別人。
能幫，則幫。
不能幫，那就不幫。
說句不好聽的話。
大家……都是在人生當中討生活的，有幾個人能做到一直去幫助別人？
有些時候，人根本就沒得選擇。
哪怕是許研武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其實也並沒有什麼選擇。
只不過……現如今，許研武的選擇變多了一些而已。
而許研武也知道，自己……應該也不是什麼徹頭徹尾的壞人。
壞人是什麼樣的？
這一點，許研武也不是很清楚。
好壞的界限，其實很模糊。
但是……如果說世界上存在那種很純粹的好人，那麼相對的來說，會不會也有那種純粹的壞人呢？
世界上真的存在有那種壞人嗎？
有，當然有。
讓許研武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理解那些作惡的人的思想的時候。
爲什麼要做壞事？
爲什麼要心安理得的去作惡？
爲什麼那些人會抱着理所當然的想法？
爲什麼？
人，是有一些劣根性。
就比如正常人，在偶爾佔到了一些小便宜之後，會有些竊喜，這很正常。
但是，許研武不知道爲什麼會有的人，會……那樣壞。
簡單的來說，就是三觀不合吧？
許研武很慶幸，自己的人生，前二十多年的歲月，是在自己家庭度過的。
很慶幸自己的三觀，自己的思想，是由自己的父母培養出來的。
“想那麼多幹嘛……”
許研武揮了揮手，打斷了自己的想法。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自己的人生，難道自己現在還決定不了嗎？”
許研武隨便的洗了一把臉，然後走出了房門。
看看時間，還是五點多鐘。
天還只有一點點矇矇亮。
時間還早。
許研武想了想，現在……聖芙蕾雅來的那些人，現在應該沒有幾個醒的。
畢竟她們平時也沒有養成什麼早起的習慣。
尤其是琪亞娜，每天都是太陽曬了屁股還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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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雖然起的也算早，不過這個點也不會刻意的起來。
畢竟，聖芙蕾雅的學業還是很輕鬆的。
“唔……”
許研武思考了起來。
其他人的話……
芽衣應該是起的較早的人，畢竟每天早上起來都做飯。
其次應該是布洛妮婭……孤兒院還有之前的生活，也是給布洛妮婭培養出了一個很良好的生活作息。
然後就是八重櫻，雖然現在很鹹魚，但是以前作爲巫女，每天八重櫻的生活也是很規律的。
而且，每天早上七點鐘，緋獄丸都跟鬧鐘一樣，準時吵醒八重櫻睡覺。
最後就是……符華。
像符華這樣的人，有人告訴許研武符華會睡懶覺許研武都不信。
開什麼玩笑，符華光看人設就不像是會睡懶覺的人……
至於其他人……
有一說一，許研武完全不抱有什麼期望。
姬子的話，經常喝酒到第二天宿醉，肯定不可能早起……
德麗莎雖然許研武不清楚幾點起牀，但是學園長辦公室早上可是空的……
想想看聖芙蕾雅的這兩個比較大的人……
許研武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真的是，很好的讓人感覺到了極東支部大人的失敗呢。
許研武這樣想着，走出了住的地方，跑出去，呼吸了一口早上的空氣。
帶着一些夜晚溼冷的早晨空氣，格外的能讓人清醒。
“這裡是神州啊……”
許研武感嘆了一聲之後，腳步動了起來。
“姜家……昨天還沒有好好看看這裡到底是什麼樣呢……”
“今天開始，不是還有交流賽嗎？應家的人……姜家的人，還有琪亞娜她們一起。”
“趁着還沒開始……先逛一逛姜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