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陽光透過層層樹幹照射進一個房間裡,丁達爾效應形成的金黃色光束,透着溫柔,藏着憐憫,遠處傳來一聲聲似是野獸的吼叫,讓這片安寧的世界添加一點不一樣的風情。
只見狹小的房間裡唯一的一張牀上躺着一個略顯瘦弱,有點小帥氣的男孩。
“今天天怎麼亮的這麼早”張宇在牀上極不情願的醒來,一隻手遮住那略微刺眼的陽光,另一隻手拿起鬧鐘。
“什麼鬼,這才4點啊,太陽都這麼高了”張宇所在的城市是華夏中原,現在是冬季按理說早上應該8點左右太陽纔會懶洋洋的升起來。
這咋回事?張宇晃了晃頭把腦子裡僅剩的睡意消滅,站起身來抓起昨晚亂丟在牀上的衣服,胡亂的穿上,走到房間裡僅有的一扇窗戶前,向遠處看去,“草”張宇忍不住發出一句國粹,咋回事,張宇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
張宇本是居住在一個出租屋裡,四面都是幾十層的現代化樓房,他租的房子在8層,坐北朝南,若是平時向外望去,看到的應該是對面的小區纔是,可是現在哪來的小區,連個樓都沒了,引入眼簾的是一片參天大樹,那種只存在於電影裡的樹,深棕色交錯的樹幹,翠綠色交織的樹葉無不展示着它強悍的生命力,一直延伸到視線盡頭。
張宇猛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那清晰的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假的,我去,我不會穿越了吧,張宇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的想到,作爲21世紀新青年正在上大學的他當然也看過不少網絡小說,穿越也不是什麼新鮮詞。
但是這不科學啊,穿越也應該穿越到別的世界,可是他還是在他一直住的小屋裡啊,張宇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屋裡,一張小牀,發黃的牆壁,喝剩下的泡麪桶,牀頭的紙團,咳咳,這個略過,沒毛病呀,就是自己住的小屋,這個屋子是他爲了考研租的,住了兩個月了,他不會認錯。
張宇沉下心來,也清楚這個時候着急是沒有用的,突然想到了什麼,張宇急忙回到牀邊拿起筆記本電腦,一頓操作之後,張宇無奈的把電腦放下,沒信號。
他抓了抓頭,決定出去看看,畢竟一直在這兒也沒用,他推開門走了出去,站在樓道里,看着這熟悉的走廊,有些安靜,靜的可怕,張宇按下心中的一絲恐懼,向着前面走去
“有人沒?”他邊走衝着樓道喊着,沒人回答,看來只剩自己了,也不知道電梯能不能用,張宇搖了搖頭,外面線路應該早就被那些突然出來的樹給弄斷了。
想着,他走到了電梯前面,看着暗着的樓層顯示,果然不能用,張宇突然愣了一下,一個可怕的的想法誕生在腦子裡,他面色變了,急匆匆的從電梯旁的樓道里跑了下去,想要去驗證他腦子裡那個可怕的想法。
當他氣喘吁吁的到了一樓,雖然剛纔在房間裡看過了,但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視線所到之處全都是蒼天巨樹,肆意生長的雜草,還有擠滿巨樹間隙的灌木,一直蔓延到一樓門口的臺階處。
不會吧,難道真的像我想的那樣?在剛剛電梯斷電,以及之前電腦沒信號,再加上現在眼前所見,張宇不得不正視自己的那個想法,只有自己和這棟大樓穿越到了這個奇怪的世界。
“不會吧,這麼殘忍,就我一個人,這怎麼搞”張宇苦惱的自言自語到“不行!我得出去,去找人類啊,不然自己一個人根本沒活路”。
張宇很快使自己平靜下來,畢竟也是經歷過,大地震,大洪水,還有疫情的人,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
他向前望去,視野都被濃郁的植被佔領,看似平靜,但深處的黑暗猶如一張巨大深淵巨口等着他。
既然決定了要走出去,那他就需要準備一些必要的物資了,幸虧平時喜歡看貝爺的的荒野求生,對於野外生存,稍微有一些瞭解,雖然僅限於理論,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張宇邊向自己房間走邊想着,也不知道其它住戶房間裡有沒有物資,要是有的話就放心了,不然僅憑自己房間裡的那點東西,估計自己會被餓死
“吼!!”,正當此時一聲似虎非虎,似狼非狼的吼叫聲傳來,張宇瞬間停下,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
“這它麼是什麼聲音,荒野求生就夠自己受的了,還有野獸?那自己這小身板,平時也不喜歡鍛鍊,我勒個去啊,那豈不是羊入虎口,瞬間成爲口糧?”,張宇可不想當個慈善家給野獸當野餐。
腦子一片混亂,剛纔要出去的計劃估計要重新打算了。
終於走到自己門前,用略微僵硬的手擰開門把手,進入房中,一頭栽進自己的牀上,感覺渾身都虛脫了。
張宇擡頭望着天花板,眼睛睜大,然後猛地坐起來,不行,不能就此坐以待斃,自己的房子也不安全,誰知道野獸會不會闖進來,自己必須做好打算,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老天爺啊,不要玩我啊,別人穿越都是自帶金手指,橫霸一方,妻妾成羣的,我這咋這麼慘呢,連個人都沒”張宇不由得吐槽到,他突然想到一句名言“當你感覺到世間對你的不公,不要懷疑,沒錯,它就是這麼不公”
這草蛋的人生啊,張宇站了起來,再抱怨也沒用,當務之急最重要的就是生存,他做了一個簡要的計劃,先整合大樓裡有用的物資,然後對大樓周圍進行探查,儘可能的尋找高處和水源,不然緊靠大樓裡的資源,早晚會坐吃山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