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劉榕端着飯菜進暖閣時,樊英、老鼠,還有個略細長的少年都在坐。
劉榕深吸了一口氣,把托盤放在桌上,盯着景佑。
“好了,我們事沒談完,你回去吧。”景佑本來沒在意,但看到劉鬆,立馬知道自己錯了。
他自然知道劉柏沒事騷擾劉榕的事了,他以爲劉榕沒跟自己報怨,這事就應該這麼揭過了。畢竟在他心裡,劉榕是很善良的,看到一個這麼純良的蠢弟弟,一定會原諒,然後喜歡的。
於是這會子跟樊英,劉柏說吳家花園背後的事時,把劉榕並沒見過劉鬆的事忘記了。覺得此時都是自己人,就讓劉榕把飯送進來了。
現在看到劉榕的臉,就知道,事情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想補救,不過看看劉榕的臉,知道,完了,這回,估計劉榕今天晚上得在廚房裡一直待着了。
“姐!”劉柏看劉榕的臉,立馬躲到了樊英的後頭,這些日子,他雖說沒事去劉榕那兒刷刷存在感,不過也知道,姐姐雖說沒把他怎麼着,但也真沒把他放心上。現在看這臉色,比見自己難看多了,心裡一下子就害怕了。
其實現在的劉榕,只不過是貴妃氣勢一下子全開了。縱是穿着常服,這時的劉榕下巴微微擡起,之前送飯時,收着的肩膀舒展開來,整個人就好像一下子就張開了。
樊英縱是見過劉榕氣勢全開的樣子,但是這般凌利、尖銳的樣子,卻還是第一次,也雙手合攏,“娘娘!”
劉鬆和劉柏才醒過神來,他們還沒行禮,忙一齊退後,雙雙單膝點地,齊聲叫道:“微臣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此時劉鬆和劉柏想的是一樣的。他們哪裡真的
劉柏哪裡見過這樣的劉榕,一直以爲姐姐就是個溫婉的小女子,因爲是和皇上一起青梅竹馬長大,才封爲貴妃的。
但現在。看看此時的劉榕,再看看她在皇上面前的氣勢,突然明白,這是貴妃娘娘。一個沒有家族支持,卻從宮女、女官、貴女、封妃。到現在惟二的貴妃。誰能有這樣傳奇的人生,又有這般的境遇!
劉榕卻沒搭理他們,只是盯着景佑,“皇上是想爲榕兒培養出了不起的孃家嗎?”
“榕兒!”景佑現在有點不太開心了,好歹他也是皇帝,感覺被劉榕逼視了。
再說,他也不習慣,劉榕不管什麼時候,也不會這麼質問自己,私下都不會。從來就沒有過。現在當着孃家的兄弟,她擡頭,平視自己,那種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
“都出去。”劉榕還是面對着景佑,卻冷冷的說道。
說這話自然不是指景佑,樊英忙對着景佑一施禮,拉着劉家兄弟出去了。這個妹妹,他還是有點了解的,此時,他也有點憂慮了。他也沒見過劉榕這樣。顯然,她真的很生氣了。
“她真這麼恨我們?”劉鬆出來,不禁抿緊了嘴。那隻看得見細縫的樣子,倒真與劉榕生氣時並無二致。
“不是恨。就是想跟你們老死不相往來,你們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你們。”樊英還是挺了解劉榕的,呲牙說道。
“那還不是恨?”大老鼠愣愣的說道。
“不是,她只恨你們爹,因爲在她看來。你們中間和她有關係,又甩不掉的,就只有你們的爹。”樊英再打擊了他們一下。
“我們也這麼覺得。”劉柏心有慼慼,順嘴說道。當然說完了,被劉鬆打了一下。
“本來就是,他又沒管過我們,除了那房子是他從戶部借錢買來的,其它的他做了什麼?說句不該的,養我們大的,還是姐每年給的三百兩。”劉柏不禁跳着腳說道。
“那是給他的,沒他,娘娘根本不會給那三百兩。”劉鬆冷冷的說道,他沒叫“姐姐”,只叫了“娘娘”。
“說得對,沒他,我根本不會給。”劉榕點頭冷淡的口吻,跟剛剛劉鬆一模一樣,別看不是一個媽生的,這會冷漠的樣子,都同出一轍。
“你的錢,我沒動過,自己收着。別跟個老鼠似的到處亂竄。”劉榕也不看劉鬆,直接把那個荷包塞回了劉柏的手裡,這些日子,她一直要還給他,卻總也沒找到機會,現在正好。
說完也不看樊英,自己昂着頭就離開了。劉柏也已經張開了嘴,這個,他們也纔出來,娘娘跟皇上說了什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劉柏還在思索時,他手上的荷包被樊英拿過去了,打開看了一眼。
“你拿這個給她幹嘛?”樊英有點困惑,還數了一下,裡面錢還不少,有三百兩的銀票,有二十的,有十兩的,所以拿到手上顯得特別多。還有幾角碎銀,還不錯,還有幾個金錁子。
“那個,那個讓她幫我存着。”劉柏不好意思說是給劉榕的,主要也知道樊英每年會分多少銀子給劉榕。他這點銀子,估計還不夠劉榕買件首飾了。
“你腦子是不成,乖乖的送信吧。”樊英無語了,把荷包還給了劉柏,想想問道,“十兩的銀票怎麼來的?還有十兩一張的銀票嗎?”
“那你見過最小的多小?”劉柏忙把荷包揣回懷裡,一臉欺許的看着樊英。
“我見銀票少,我見銀子多。”樊英想想,覺得這兩兄弟其實還真的是劉榕的弟弟,一個長得像,看不出他開心的樣子,但是生氣的樣子跟劉榕是一樣一樣的。
而劉榕貪財,守財的樣子,就和劉榕一模一樣了。
問他見過最小面值的銀票是多少,他不想說,他早就不怎麼看銀票了,他們行商,到最後,用的就是票號了。對他們來說,哪怕一千兩一張的龍頭大票帶着都費勁了。
所以就是帶着寫着數字的票號匯票通兌,誰沒事背一匣子無記名的龍頭大票滿街走?
而劉榕只喜歡現銀,所以每年他都會讓票號送一批現銀到劉榕的宅子裡,這也就是爲啥他會說,他見過銀子比銀票多的原由。
“所以她嫌少嗎?”劉鬆終於說話了。
“應該是覺得爲這點錢,違背原則,她難受。”樊英笑了,他覺得劉鬆挺好玩的,明明現在他一直跟自己學習,但顯然,自己還沒能馴服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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