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就有人偷偷送來了一個沉甸甸的袋子。宋鏡棠打開袋子,裡面金燦燦的金銀珠寶晃得她眯了眯眼。
哥哥對她可真是太大方了。宋鏡棠一笑,看來這個月是可以過過好日子了。
宋鏡棠走到牀邊,吹了個口哨喚來一隻信鴿,那是陳昂爲了方便她傳信用的。宋鏡棠在紙條上寫上宋文淵南下的消息,再綁在鴿子腿上,伸手將鴿子從窗口放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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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大事宋鏡棠是沒必要騙他的,就算宋鏡棠不說,陳昂也會知道,不如就老老實實傳信告訴他,既能增加陳昂對自己的信任度,也假意的表一下真心。
陳昂忙着呢,纔不會管她接下來一個月要做什麼。
宋鏡棠命巧鈴從衣櫃裡拿出一套方便行動些的衣服換上,巧鈴雖然疑惑,但看着宋鏡棠胸有成竹的樣子,也沒有多問。
禁足,難道她還真就聽話在這小小的院子裡呆上一個月不成?
“拂花,接下來要拜託你一個事了。”宋鏡棠換好外出的衣服站在拂花面前,拂花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一會,另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出現在了房間裡,巧鈴正端着水的手一抖,杯子裡的水都灑了些出來。
拂花的易容水平不得不說是相當高超,連宋鏡棠本人都看不出有什麼差別。
這下就拜託拂花扮作她的樣子在房間裡呆着啦,宋鏡棠顛了顛手裡的金子,她可要好好出去揮霍一番。
“夫人,等等。”拂花又拿着盒子走到宋鏡棠面前,在她臉上塗塗抹抹了幾下,才說可以了。
宋鏡棠拿起鏡子,雖然拂花做的改動不大,但鏡子裡已經是全然不同的另一個人。
巧鈴這才反應過來宋鏡棠的意思,驚訝得瞪圓了眼睛,半晌後,又不解地問道:“可是我們怎麼出去呢?”
宋鏡棠向她招了招手,巧鈴跟過來,宋鏡棠在房間的角落裡,掀開一塊木板,一條狹小的暗道出現在她們面前。
“這是!”
宋鏡棠微笑着點了點頭,“通向外面的。”
“太厲害了!”巧鈴激動得眼睛裡都快冒出星星。
“快走吧。”宋鏡棠帶着巧鈴走進暗道,又蓋上了木板。
地道並不長,摸着黑走了一小會兒,一點微弱的光亮就出現在眼前。
暗道的出口在宋府外的小樹林裡,宋鏡棠和巧鈴爬出暗道,又拍了拍身上的灰。湛藍廣闊的天空一望無際,巧鈴四處張望着,激動得快流出眼淚。
“夫人,那我們就自由了!”
“是啊,以後就可以偷偷溜出來,你也可以和拂花從這裡出去採購東西,出去玩一玩買點吃的也都可以。”宋鏡棠自豪地說到,這條暗道可是她和蕭別兩個人一點一點修出來的。
宋鏡棠的母親當年就是死於病重卻沒有郎中爲她看病,之後宋鏡棠不甘心就這樣被困在府中,於是就有了這條暗道。
“好了巧鈴,我們快走吧。”
“那個……蕭暗衛也在嗎?”
“嗯,他一直都跟着我。”
“噢。”巧鈴四周看了看,卻又沒有發現蕭別的影子,只得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已經換了一副面孔的宋鏡棠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懷裡揣着金子,感覺就是踏實!
因爲中秋節的緣故,街上還有很多平日裡見不到的新鮮小吃糕點,宋鏡棠帶着巧鈴一邊走一邊買,一條街走下來兩人倒是都已經吃得肚子圓滾滾的了。
巧鈴手裡還提着幾袋,是宋鏡棠給拂花和蕭別帶的。
前世她幾乎從沒有過這樣愜意的逛街經歷,一是手上並不寬裕,二是根本無心做這些事情。
細細想來,前世她還真是錯過了好多有趣的事情。
“欸,夫人,你看那是什麼?”
宋鏡棠順着巧鈴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座華麗精緻的木樓出現在眼前,門口掛着彩色的紗帳,還站了一個精瘦的中年女人。
“這看起來也不像酒樓啊?”巧鈴疑惑地皺起了眉。
“我們去看看。”
宋鏡棠很快就知道了,人的好奇心不能太重。
宋鏡棠帶着巧鈴走到門口,那女人晃眼一看宋鏡棠的穿着打扮,立刻就帶上了一副討好的笑容。
這衣服是宋文淵前不久送來的,這女人果然識貨啊!宋鏡棠心中暗暗想到。
“這位小姐快裡邊請!”女人麻利地爲宋鏡棠撩開門口的紗帳,讓宋鏡棠走進去,又接着問道:“不知小姐喜歡什麼樣的啊?”
宋鏡棠看着這抹着紅脣,擦了厚厚一層粉的中年女人,依然沒太搞懂這是賣什麼的,只好裝作鎮定地先走了進去,反問道:“你們都有什麼樣的啊?”
“我們什麼樣的都有,包您滿意!”
女人看着宋鏡棠逐漸皺起眉頭,乾脆走到樓梯口,大喊了一聲:“你們都下來!”
直到千嬌百媚各式各樣的男人在她面前站了一排,宋鏡棠才忽然明白過來。
宋鏡棠看着眼前的十幾個男子,一瞬間表情有些呆滯,巧鈴更是尷尬得說不出一句話。
宋鏡棠有些欲言又止地望向老鴇,那老鴇只是當她不滿意這些男人。
“小姐一個都看不上嗎?”她朝最中間的男子揮了揮手,那男子立刻走到了她面前。
“小姐,你看歸林如何?這可是我們店裡的頭牌,他可是什麼都會,包您喜歡的。”
看着老鴇暗示的眼神,宋鏡棠臉漲得通紅,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如就付個錢帶上去吧,一會兒讓他走了就是。
宋鏡棠一咬牙,說道:“就他吧。”
“好嘞。”老鴇臉上綻開一個笑容。
忽然門口走進來一個男人,看着他健碩的身姿,宋鏡棠不禁感嘆,這種地方的確讓人大開眼界。
“這位爺,快請坐!”
老鴇正趕上去招呼,卻只聽那男人冷冷地問了一句:“柳如風在哪?”
好熟悉的聲音?宋鏡棠偷偷側過頭去看他的臉。
“原來是蔣將軍!小的眼拙了呀,將軍請隨我來。”
蔣將軍?
宋鏡棠驚訝地轉過頭,正好對上蔣塵硯的視線。
宋鏡棠心頭一驚,但忽然想起自己是易過容的,於是又裝作沒事的樣子,站在那頭牌的旁邊。
蔣塵硯微微眯起眼打量了她兩眼,最終還是上了樓。
宋鏡棠長出了一口氣。
“小姐,還不走嗎?”歸林已經輕輕挽起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