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玩,玩我好了?
何汐,何汐她竟然爲了保護我,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一個女生竟然願意爲了救我,跟自己的堂哥鬧翻了,而且還要犧牲自己的身體!
我靠,這他媽的叫什麼?這是愛嗎?
我那時候小,很懵懂,不知道這是什麼,只知道當時心裡面一陣暖流就涌了上來,一直蔓延到了我的鼻頭,有種酸酸的感覺,淚水在眼眶裡面打轉···媽蛋的,我是個男人,不要引我哭好嗎!
“何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玩誰都行,但你可是我堂妹,我又怎麼會禽獸到玩你呢!”何濤一邊說着這話,端正自己的立場,順帶着安撫一下何汐的情緒,一邊身子就慢慢的往上面挪了幾步,準備一把拉開何汐。
“別過來!”何汐看出來了他的意圖,順手就把刀子架在了脖子上,
“哎!何汐,別!”何濤趕忙喊道,身子直往後退,
“哥,我就這話!放了張帥,不然我死給你看!”何汐一臉堅定的喊道,刀刃還順着皮膚向下滑,已經在脖子上,割出來了一道清晰可見的印子!
靠,何汐這是在玩真的啊!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好的,好的,我答應你,我放了他!你先把刀子放下來好嗎?”何濤被嚇得不行,一個勁兒的擺手,讓何汐不要亂來,
“不!我不放下,你先放人,呆在原地別亂動!我要看着他走!”畢竟是親堂兄妹啊,何汐心裡肯定知道何濤是怎麼想的,估計何濤是想找個藉口把何汐給支開,然後再來收拾我,蹂躪我!
“好好好,我們不亂動,不亂動!”何濤趕緊就答應了下來,還回頭瞪了一眼那兩個黃毛,讓他倆也都別亂動,不然就廢了他們。
“何汐···”我看着何汐這個樣子,心裡面一些不落忍啊,感動的那叫一個稀里嘩啦的,
“少廢話,快給老孃滾!滾得越遠越好!找那個婊砸去吧,以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何汐側着臉朝我吼了一句,我知道這是在催我呢。
我重重的點了下頭,趕緊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飛也似的衝出了屋子,想想也是,人家救了我,當時我連一句謝謝都沒有,還真不是人!
我沒敢回頭,一股腦兒的就跑下了山,中間也沒顧得回頭看一眼,因爲我很擔心王心美會出啥事兒,畢竟這裡可是南山啊,聽說好像有野獸什麼的,而且就算沒有野獸的話,這荒山野嶺的,要是遇見幾個人販子,黑幫分子啥的,那不就完了嗎!
這不就等於說是剛從虎穴出來,就又進到狼窩了嘛!
一想到這裡,我就着急的不行,加快了搜索的步伐,可是南山這麼大,我又到哪裡去找她呢?我當時就想扯着嗓子喊她名字,可是又怕暴露行蹤,萬一何濤後悔了,先把何汐給搞定了,然後帶着人來追我們了咋辦?
“喂,喂,過來,過來,我在這兒!”就在這時候,旁邊草叢中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聲音,一開始我還以爲我聽錯了呢,可後來她露了個腦袋出來,我這纔看清了!
靠,是王心美!我可算是找到了!
我激動的不行,趕緊就跑了過去,扶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下,問她要緊不,沒發生啥意外吧?
王心美一聽我這話,眼淚水刷的就流了下來,她撲到我身上,一把就摟住了我的脖子,說你可算是來了,我一直在這邊等你,還以爲你出什麼意外了呢,邊說她還邊哽咽,說到激動的時候還在我肩膀上面咬了一口,疼得我差點就叫了出來。
王心美這個樣子,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原來她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我還一直都以爲她是一個沒心沒肺的畜生,冷血動物呢!今天一見,果然,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還真不是假的,英雄救美這種東西,古往今來,永遠都是俘獲女人芳心的最好的方式了!
額···不對,說岔了,我根本就不打算俘獲她的芳心,只是想把她從我家趕走,順帶着看不慣她被別人侮辱身子。
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讓她別哭了,我在這兒呢,本來我還準備說幾句安慰她的話,展現一下我閃亮的雄性魅力,可就在這個時候,王心美卻突然推開了我,朝我臉上啪嗒一下,猛扇了一個巴掌過來!
“哎!你幹嘛呀這是!”我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呢,她又一腳朝着我褲襠踹了過來,正正準準的就踹中了紅心······
靠,媽蛋的!這下腳還真是狠啊!當時疼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下體一陣刺心的劇痛,估計蛋蛋都碎成四個了!
不僅如此,王心美還拿旁邊的石頭砸我,上來用腳踹我,罵我是禽獸,剛剛竟然那麼對她,還找人把她給綁了,這件事情一定要讓我付出代價!
擦!
這變臉變的也太快了吧?剛剛還跟我哭哭啼啼的,說是多擔心多擔心我的呢,現在又跟我一副有血海深仇的樣子了···
女人心,海底針!
我揉着蛋蛋,緩了一會兒,從地上爬起來,直接就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朝後面一搡,說你幹啥啊,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現在已經被人家給侮辱了!
“侮辱你麻痹!這都是你給鬧出來的!媽的,我下山後要報警抓你,還要在外面找人弄死你這個···”王心美倒是不領我的情,用手指着我,一臉憤怒的謾罵着我,可我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呢,就聽到了旁邊好像有動靜,條件反射般,猛地衝了上去,撲倒了她,還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王心美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了,她以爲我是氣急敗壞了,要對她幹啥壞事兒呢,雙手雙腳就亂動着反抗,嘴巴里面發出了嗚嗚嗯嗯的聲音,還伸出那兩顆大虎牙,死命的咬了我一口!
靠,這騷妮子是屬狗的吧!這麼狠!咋還咬人!
我一邊強忍着劇痛,硬憋着,一邊就用另一隻手的食指,放在嘴巴面前比劃了一下,噓了一聲,然後指了指草叢的另一邊,意思是告訴她有人來了,看上去很危險的樣子,讓她安穩點。
草叢另一邊是一條廢棄的泥路,八成是以前人去山上採石頭用的,就在這時候緩緩開來了一輛黑色的大衆輝騰轎車。
輝騰這種車特別低調,以至於在路上經常被人家認作是大號的帕薩特,所以開這種車一點都不裝逼,而是一種品味,一種低調奢華有內涵的象徵,開這種車的人一邊都不顯山不露水,看上去很平常,實則牛逼哄哄的。
你說這大晚上的,在荒郊野外的,看到輝騰了,你們說這是一個什麼兆頭啊?而且,別忘了這裡可是南山啊,黑幫開戰,殺人越貨,拋屍啥的基本都在這裡的!
我遠遠地一瞧見,心裡面就不由得緊了一下,鼻子好像敏銳的嗅到了一種危險的味道······
輝騰在離我們不足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車前排先下來了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壯漢,一人一邊,看上去像小弟,站在旁邊望風的。
後座下來了一個穿着粉色襯衫的男的,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鏡,夜色的映照下,更多了幾絲裝逼的氣息。
他長得很有特點,鼻頭上面突兀出了一顆大大的黑痣,我記得我媽說過,這叫‘鼻頭痣’,也叫‘鼻子上面的灰’,意思就跟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一樣,它就長在了上面,你看着挺彆扭,但是卻弄不掉!就跟人一樣,你看他不順眼,可是卻又幹不掉他!一般有這種痣的人都是特別牛逼的人物,不是大官就是黑老大!
那個襯衫男下來後,摘了墨鏡,很拽的朝四下看了看,發現並沒有動靜,然後就繞到了後備箱,從裡面拖出來了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
一開始我還在猜那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呢,可後來那裡面的東西竟然動彈了一下,還哎呦的叫了一聲!
我這才反應過來,裡面裝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