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這個人五十上下,算是公安隊伍的老人了,他在派出所的時間可比楊富全時間長多了,只不過爲人比較剛直,不得人心,一輩子坦坦蕩蕩的,在派出所權利不大但力度大,尤其是說話的力度,要個人還是簡簡單單一句話的事情。
就在他們準備吃飯的時候,老張一個電話給所長打了過去,直接將龍浩宇要到了自己所在的第二辦案組,臨掛電話的時候,所長還囑咐了幾句話,意思就是不能讓龍浩宇扯後腿之類的話。
老張是辦案組的警長,本組案子必須由他簽字纔可以上報,說白了老張幹這個警長卻是有些屈才了,人家不管是辦案能力和行動能力,都沒的說。
不過話在說回來,像這樣的基層有能力的老民警,放眼整個市裡面有很多,上面不可能全部重視起來,再說了,這些人都是不得領導心的人。他們想上位,基本上是沒戲了。
不過像這樣的老民警在基層還是很吃香的,有能力,辦案子快,所長啊上面的十分的重視,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着老張就是地地道道的樂業一寶。
吃過飯之後,龍浩宇搶着把帳付了,四個人回到所裡之後,老張讓陳浩去教龍浩宇學習基本業務,陳浩欣然的答應了。
公安機關的基本業務其實也沒什麼,主要就是熟能生巧的活,什麼錄筆錄,取指紋,立案,調節,辦案,抓人等等,細數下來有很多,但要是經常乾的話,就沒有想象的那麼複雜了。
龍浩宇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什麼時候該幹,什麼時候該混,在派出所的着第一個星期裡面,龍浩宇壓根就沒挪過窩,吃住都在所裡,反正也和家裡打過招呼了,葉忻哪裡也打招呼了,一聽龍浩宇要學習基本業務,要認真工作,葉忻高興還來不及呢,根本就不會阻攔。
每天白天就是跟着陳浩學習,晚上倆人找個地方喝點小酒,當然,這期間陳浩請了一次,其餘的都是龍浩宇花錢,畢竟陳浩的家庭條件不好。
龍浩宇很聰明,基本上是一點就透,在學習的這一個星期裡面,很快就掌握了這些東西,不敢說細,但是都會了。
老張見龍浩宇這麼聰明,也暗暗讚歎,他知道龍浩宇跟局長的關係有點複雜,很多人都認爲龍浩宇和局長關係很好,其實只有龍好與和局長知道,關係還算是熟悉,主要還是任光榮覺得龍浩宇是個好材料。
在這個大社會裡面,什麼人才能當道,人才。。。。
人才是社會所習、所需要的,而龍浩宇這樣的人就是人才,其他的不敢說,但是在警隊着地方,絕對是和龍浩宇發展。
但是一個小小的助理員想出頭的話,是很難的,別看助理員這個職業是一個臨時的編制,也就是臨時工,但是能進來的都是家裡有一定門子的,什麼審計局長的兒子啊,地稅國稅的家屬,還有他們公安系統內部家屬,很多很多人都是內部人。
大家進來的基本上都是一個起跑線上的,除了比人脈,還要看看自己的工作,工作好的自然得到上級的重視,尤其是年輕人,在就學會點溜鬚拍馬什麼的,這就更得人心了。
龍浩宇來的時候,已經跟任光榮下過了保證,要在這裡證明自己的實力,所以他也必須要幹出個樣子來。
但是一個星期之後,龍浩宇基本上就沒正點上下班過,要不就是遲到,要不就是早退,更可惡的是值班的時候,晚上他根本不在所裡。
所長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很是憤怒,但是他沒有龍浩宇的電話號,只能問警長老張,老張可是老油條了,偶爾說龍浩宇請假了,但是時間長了也不是這麼回事啊,最後只能說不知道了。
後來在龍浩宇來上班的時候,楊富全親自找他談話了,但是這談話好像並不是很理想,楊富全氣的連自己的茶杯都摔碎了。
果然,第二天還是沒有見到龍浩宇的身影,最後楊富全將這件事情像上級反映了一下,剛開始的時候,上面的領導衆說紛紛,大多數人都提倡開除了龍浩宇,但是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所有的人都不在提及這件事情了。
楊富全是一個明白人,他猜到了龍浩宇的背後可能有什麼背景,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快就事態平息,但是討厭歸討厭,他對龍浩宇依舊的看不上,只不過放任了很多。
龍浩宇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知道後來,他才知道這件事情,但還是一笑而過了。
直到半個月之後,龍浩宇在自己辦案組值班的時候突然出現了,對於這位一直不值班的人來說回來值班,哪可是一件很破天荒的事情。
龍浩宇檢老張正坐在電腦前玩着蜘蛛紙牌,上去拍了拍他,將手裡拿的一瓶白酒在他眼前晃了晃。
老張可是一個老酒鬼了,就搖晃着兩下,酒香馬上就噴灑了出來,鼻子很靈的老張馬上聞了聞,趕緊放下鼠標,眼神跟着酒也回過了頭,看見是龍浩宇,用手指了指他笑着說,“i這個小犢子,回來值班還那瓶酒饞我,真不地道。”
龍浩宇笑了笑說,“我不僅呆了酒,我還帶了兩包老奶奶花生米。”說完,從兜裡再一次拿出了兩代花生米在老張的眼前晃了晃。
看見花生米之後,龍浩宇和老張都嘿嘿的笑了起來,“走,去廚房,咱倆喝點啊。”
老張看了看錶說,“行啊,反正都九點了,我估計也沒啥事情了,喝點酒喝點。”
“正好我有事找你呢。”
兩人來到廚房坐了下來,龍浩宇去碗架櫃裡取出了兩給杯子,將飄香四溢的茅臺道上,花生米打開,這爺倆就開喝了。
“找我啥事?”老張吃着花生米,喝了一口茅臺,癟了癟嘴,意猶未盡的樣子。
龍浩宇也喝了一口說,“哎。。。。沒啥大事,就是我發現了一個點子,不知道你們敢不敢去。”
“說說,是黃賭毒哪樣?”
“黃,還是個大地方,我這一段時間除了我自己那攤事情之外,就盯着這裡來着,都挺長時間了,上下加在一起得三十多人,樓上的很多,大多數都是在樓上辦事,樓下交錢,有專人收錢和領人上樓。”龍浩宇介紹了一下基本情況。
老張聽了之後皺了皺眉,聽龍浩宇的話就知道這家店背後肯定有點實力,要不然哪裡敢一次性的放養三十多個小姐,“地點在哪裡啊?”
“就在中原大道這附近的一個足療,足療開在下去門市外面,想***的話,得在樓下交錢,之後有人領你上去,得進入小區裡面,我探查過,是小區三單元四樓其中一戶,不過這家天天反鎖着門。”龍浩宇說道。
老張聽完之後不再之聲,龍浩宇當然很理解這是怎麼回事,像這樣的老幹警,他們辛辛苦苦的工作了一輩子,在趕上十年八年的基本上就安全的退休了,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敢惹啊,萬一碰上難纏的傢伙,自己的後半生很可能就交代在這裡了。
龍浩宇見他不說話,拍了拍他說,“你可想好了,我這都是爲了你好,你剛五十出頭,還有機會,不如現在就搏一把,上位是早晚的事情,你要是就這麼安度一生的話,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這個點子就給別的辦案組。”
正當老張做着思想鬥爭的時候,廚房的們打開了,任雪晴一件黑色毛衣走了進來,看見龍浩宇之後沒理他,跟老張說,“張叔,你竟然在這裡偷偷的喝酒,還不叫我,太不夠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