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花開——花慕容番外70
馬車朝着俱東國的方向疾馳。
冷飛絕摟着花慕容,感受着她單薄衣衫下的滾燙溫度,再望望馬車外蒼茫的夜色,心中恍然有種一切都太過虛幻,懷中的女子彷彿在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之感。
爲了確保她的存在,他的臂彎緊了緊,又緊了緊……
這樣,才能真正的掌握她,真正的把心中那種該死的虛無感驅除吧。
得到後再失去的空虛感,我不想再嘗試一次。
所以,牢牢的抱住她,不管如何,都絕不放手。
而花慕容已經筋疲力盡了。
她原想用自己的順從拖延住冷飛絕,給自己的軍隊足夠多的時間來攻破恭城,卻沒想到自己的計劃居然會這樣順利的進行下去,也沒想到冷飛絕竟然會對恭城毫無留戀,毫不在乎。
他們都是一個國家的王,但花慕容把國家當成了比自己生命更爲重要的東西,冷飛絕卻把國家當成是自己的玩物!
真是……沒有力氣再和他周旋了……我真的好累……
就算抱住她,把冰冷的手放在她額頭上的那個男子是她最爲厭惡的人,就算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手刃仇人,但花慕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反抗了。
她覺得自己口乾舌燥,身子發軟,只想沉沉的睡着,連一根手指都不願意再動。說來也奇,雖然齊國、俱東國已經到了交戰最關鍵的時期,但她如今感覺到的卻是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如果齊軍追上,冷飛絕只會拿我當人質,所以暫時都不會傷害我;如果齊軍沒有追上,我去了俱東國,自然會有機會脫身……所以,什麼都不要想了……好睏……
花慕容渾身發熱,卻只覺得冰冷,好像身處冰窖一樣。朦朧中,她覺得有個溫暖源正離她頗近,就毫不客氣的摟住了那個溫暖,覺得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了。
冷飛絕僵硬着身子,神情複雜的望着毫不介懷的把自己的小手伸進他衣衫的那個女子,看着她緊閉的雙眸,乾涸的嘴脣,最終是沉默的把她摟的更緊。
還是這樣怕冷……
只有在你生病的時候纔會這樣順從的靠近我,只有你閉着眼睛的時候纔不會表示出自己的厭惡嗎,花慕容?
而我,居然容忍你對我放肆至此……
“陛下,前面有家客棧,要休息下嗎?”張五毒騎着馬在馬車邊問。
“好。到了客棧,給她……診治一下。”
“是。”
切,不是告誡說任何人都不得給她診治,只是看她自生自滅嗎?才過了多久,又要給她診治了?男人心,果然是海底針!
到了客棧,冷飛絕的侍從們很是闊氣的包下了整個客棧,冷飛絕也抱着花慕容進了房間。
張五毒爲花慕容把脈後,爲她開了一張藥方,爲她重新包紮傷口,而冷飛絕就站在門口望着人來人往的街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身後,是司徒穎怯怯的身影,她望着冷飛絕,猶豫許久,還是有些畏懼的開口:“陛下……”
“嗯?”冷飛絕回過神來:“有事嗎?”
“沒事。”司徒穎緊咬着嘴脣,勉強一笑:“只是想知道齊王如何了。”
“她是我的階下囚,你說她會如何?”
“可是……軍中的人都盛傳陛下收留的不是齊王,而是一個女子……”
“呵呵……真是很有趣的傳言。”
冷飛絕微微點頭,繼續望着窗外,而司徒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就這樣沉默了下來。
司徒穎的心早就因爲士兵們的傳言而百轉千回,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那個高貴優雅的齊王會是一個女子,也不相信冷飛絕居然會爲了一個女人而冷落她那麼久!
她的嘴脣在不知不覺間被她咬的鮮血直流,她舔舔嘴巴,果然鹹鹹的,有點疼。
“沒事的話,就下去吧。去廚房吩咐廚子給將軍們做些好吃的。”
“是。”
司徒穎朝着冷飛絕微微福身,起身離去,而張五毒已經爲花慕容包紮好了。他搖着頭走出,望着冷飛絕,皮笑肉不笑的說:“這丫頭受傷極重,也不爲自己醫治,還被某人胡亂用了藥,能撐到現在不死已經是一個奇蹟了。陛下,您說是不是?”
“你說的‘某人’似乎是在指我。”
“呵呵,陛下多心了。”
“別和我耍貧嘴。她到底如何?”
“發一身汗,多休息就無大礙了。只是,養傷期間要禁止房事,不然傷口會迸裂。”
“張五毒,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殺你?”冷飛絕的臉色一黑:“滾吧,我不想看見你。”
在把張五毒轟走後,冷飛絕再次踏入了客房,輕輕撫摸着花慕容終於有些冰冷下來的額頭,也淡淡舒了一口氣。他坐在牀邊,玩味的撫摸着花慕容長長的髮絲,握起了她的手。
花慕容的手很小,卻不像一般的女子那樣羊脂白玉,手心處有着厚厚的繭子,應該是練劍所致。
她的手腕很纖細,彷彿一捏就會斷,但是他知道她的這雙手下有着多麼大的氣力。
他望着她衣衫下那道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傷口,突然覺得嘴脣有些乾渴了起來。
花慕容微顫的呼吸,起伏的胸口,長長的睫毛,好像一把剪刀一樣剪着他的心,把他的狠辣,他的憤怒,他的決心慢慢的剪成一點點的碎片……
她一定是吃準了他愛她纔會這樣囂張。
狐狸的話:緩更一個月,評論裡有解釋,空姐日記更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