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飄衣衫齊整,跟隨在那幫侍女身後,到花園中
雪早就停,積雪卻未消,整個安王府一個銀裝素裹世界上白雪就如同最潔淨棉花一般,純潔、乾脆讓捨不得往上踩每走一步路,雪上就會多一個坑兒,而就算腳上最堅韌鹿皮靴,還不能抵擋住入骨寒冷
但這些寒冷與那日在冰水之中相比,到底只巫見大巫罷
花園中,蕭墨身穿白衣,獨自一坐在與賀蘭飄聽雪屋中,面容平靜,看不出一絲情緒冬日陽光照射在俊美至極容顏上,把髮絲、睫毛都鍍上一層淡淡金色,也讓蒼白麪容多一分聖潔般光芒
身穿白衣蕭墨,沒有以往尊崇與邪魅,平靜、祥和就像教堂中聖,讓心生愛慕卻不敢觸及賀蘭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把一個東方想象成西方教義中神祇,微微爲蕭墨不爲知一面而愣神,卻聽見那侍女按照自己吩咐:“皇上,賀蘭姑娘今天一早就走”
“姑娘臨走時讓奴婢和皇上,……找安王爺,不勞皇上掛心”
“姑娘還……”
“還什麼?”
“還皇上個混蛋王八蛋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侍女一口氣把賀蘭飄教導話完,臉色早已嚇得慘白,閉上眼睛等着皇上怒火可,等許久,恐懼睜開眼睛,卻發現皇上居然在笑
“呵……”蕭墨淡淡笑着:“這些話走前逼着你對朕?”
“知道,下吧”
侍女唯唯諾諾退下,走時候還沒懂皇上爲什麼聽到如此忤逆話語居然還會微笑蕭墨聽着侍女們離步伐,站起身,依偎在門框上,懶懶站在雪中,似乎在聽着雪化聲音
賀蘭飄呆呆看着,貪戀望着俊美容顏,只覺得時間就此靜止可,灰卻突然張開翅膀,一下飛到蕭墨面前
該死!要被發現!
賀蘭飄心中恨恨罵一句,急忙屏住呼吸,仍然在不遠處悄無聲息站着幸運,蕭墨像並未發現到,只對着灰方向疑惑皺起眉
灰興奮大叫,一下就跳到蕭墨手臂上,用腦袋親暱頂蕭墨面頰蕭墨呵呵笑着,輕輕撫摸着灰柔順羽毛,看起很愉悅:“你啊……拋棄你主找我嗎?”
賀蘭飄臉色一灰
“你選擇正確——跟着只會變傻罷,呵……”
蕭墨,你至於這樣損我嗎?
賀蘭飄握緊拳頭
“出吧”蕭墨朝着賀蘭飄方向望:“站在雪裡不覺得冷嗎?”
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難道眼睛沒瞎,難道我又上當?
“我眼睛確實看不見,但我知道你在那——這些侍女過時候,腳步雖然凌亂,卻能聽出大約三個不同腳步聲,但回時候只有兩個腳步,所以定有一留在原;雖然你特意屏住呼吸,但就算你呼吸聲再微弱,習武之也能輕易聽到;還有,你對這鳥愛若珍寶,不會舍它而,有它在方你肯定就在四周出吧,賀蘭飄”
“唉……”賀蘭飄輕輕一嘆,從暗處走出,神情複雜望着蕭墨:“蕭墨,你爲什麼什麼時候都那樣奸詐狡猾?我真很懷疑你不真看不見”
“看不見眼睛,不腦袋”蕭墨指着自己額頭:“別把我想太沒用”
一陣尷尬沉默
“你怎麼還不走?”蕭墨終於問:“難道你回心轉意,想留在我身邊不成?”
“不行嗎?”
“你已經齊國王后”
“該履行責任我會履行,我在哪裡你也管不着”
“賀蘭,不要任性”
“我就任性!”賀蘭飄含淚:“我一直一個笨蛋,一個任性傢伙,難道你不知道?蕭墨,我最恨就你什麼都不告訴我,自作主張做決定,但你爲什麼還要這樣?難道我在你心中就那麼弱,什麼事情都不配知道嗎?”
“不許笑!”賀蘭飄踮起腳,一把揪住蕭墨衣領:“蕭墨,我恨你”
“可我也愛你”
“其實我早該想通……就算你當初爲我做決定,但你也爲保護我,不想讓我難過吧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也中蠱,爲什麼不告訴我你見到我,與我話、和我接觸都會痛入骨髓?你爲什麼不!”
“陳太醫騙你”蕭墨平靜、彷彿事不關己樣,淡淡:“我與你接觸也算不少,若真會有疼痛,你也會有所察覺難道你會相信這種事嗎?”
狐狸話:今天和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