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學上了一個星期課的糖糖,終於迎來了週末;
糖糖艱難的從牀上爬起來,光腳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沐浴着金色的陽光,很舒服的伸了懶腰。她打開手機,放了一首經久不衰的廣場舞神曲“小蘋果”,伴着節奏很愉快的在房間跳起了廣場舞。
她跳得很傳神,將廣場舞大媽扭秧歌似得舞步模仿的淋漓盡致,左一步右一步,圓潤的臀部往左一甩,煞是嫵媚妖嬈;這種廣場舞的動作看似簡單,對現在的胖妞糖糖來說,很吃力。
扭扭屁股,甩甩胳膊,就足以讓她滿頭大汗。
廚房裡,正在做早飯的莊偉凡聽見樓上肆意張揚的音樂,實在不知道樓上小胖妞在做什麼;趁鍋裡的粥還在煮,他拿着湯勺躡手躡腳上了樓;莊偉凡鬼祟地推開糖糖的臥室門,小蘋果的音樂聲立時又高了幾分;他看見糖糖光着腳丫,在臥室地磚上的肥胖的身軀隨着音樂曼妙舞動,身上的肉也隨之顫抖。
小蘋果到了高/潮部分,糖糖收住了一些花式轉圈動作,直接扭起了臀部,左右、左右、左右……
莊偉凡看着糖糖*的舞姿,實在看不下去了,握着湯勺走進去,關了它的音樂吐槽說:“怎麼現在廣播體操變成這樣了?”
糖糖差點沒被他的吐槽給氣死:“什麼廣播體操啊,我這是廣場舞!”
莊偉凡哦了一聲,讚歎道:“扭得很歡快嘛!”
“……”糖糖擡頭看了他一眼,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湯勺:“老莊你最近不是腰疼?來,跟我一起跳舞!我教你!”糖糖以前工作16個小時,難免會有腰痠背痛的時候,跳廣場舞這些症狀可以得到緩解。
莊偉凡一聽糖糖要拉着他跳舞,忙退開三步:“廚房還煮着粥,我下去看看。”說罷,腳底抹油跑了……
糖糖跳得滿身大汗,等她洗完澡下樓,正好瞧見幾個男人抱着幾隻大箱子進屋;糖糖以爲莊偉凡買了什麼傢俱,一蹦一跳下了樓。
等送箱子的人走了,她才問莊偉凡:“老莊,這些是什麼啊?”
莊偉凡故弄玄虛:“你猜猜。”
“傢俱?”糖糖猜。
“不對。”莊偉凡迫不及待拆開了那幾只大箱子,裡邊是用黑色塑料袋裝起來的髮飾;他蹙了蹙眉頭,有種不好的預告,果然,打開黑色塑料袋,裡邊兒一堆水鑽髮飾纏在了一起,看着十分……糾結。
糖糖湊過來一瞧,呀了一聲:“老莊你要開飾品店嗎?”說着,伸手拿了一個髮夾,放在陽光下觀賞。
蝴蝶髮夾上一排排水鑽,在陽光下煜煜生輝,折射出的光暈柔和夢幻。
莊偉凡也伸手拿了幾隻水鑽髮夾,又拆開另一隻箱子,隨手抓了幾串首飾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他坐在沙發上,對糖糖招手:“糖糖,過來。”
糖糖很乖巧的過去了,莊偉凡給她搬了只小凳子,讓她坐在自己面前。
莊偉凡拆了她剛梳好的馬尾,拿起木梳給她梳起頭髮來:“這些全是給你買的。”
“……”糖糖整個人都不好了,男人的腦回路果然和女人不一樣嗎?髮飾一堆一堆的買,款式還都一樣,簡直……審美能不能好了!
糖糖僵硬地笑了笑:“喜……喜歡。”
莊偉凡開心極了,捏起糖糖的頭髮開始一撮一撮的梳起來;糖糖任由莊偉凡給她梳頭,自己則低頭玩手機;片刻之後,莊偉凡拍拍她的頭:“梳好了。”
糖糖放下手機,跑去鏡子前照了照,這一照差點沒把她給嚇死……
頭上頂着八個沖天辮,滿頭的髮夾,她粗略的估計了一下,自己腦袋上最少有三十個髮夾,往陽光下一站,誰要是敢看她,估計會眼睛疼。
她對着鏡子默了半晌,轉身問莊偉凡:“老莊,你覺得我這個髮型好看嗎?”
莊偉凡笑容親和:“可愛,真可愛。”
可愛你大爺!真是夠了!莊偉凡你故意的吧……
她正想伸手去拆了莊偉凡做的“髮型”,卻見他可憐兮兮望着她:“糖糖你覺得不好看嗎?”
糖糖心一軟,實在不忍心打擊他的審美;想着反正今天週末,她不出門也沒人看,就滿足一下莊偉凡好了,昧着自己良心說:“好看,我也喜歡。”
可她越是怕什麼來什麼,話音剛落,門鈴響了。
莊偉凡走到玄關處,看了眼監控,扭頭對糖糖道:“糖糖,是你們宋老師。”
“宋老師?”宋老師不是週一來家訪嗎?糖糖疑惑地望着他。
“她說週一來家訪,我改到了週末,正好週末你也在家。”莊偉凡一邊對她解釋,一邊去給宋老師開門去了。
糖糖趁着這點時間,趕緊對着鏡子去取髮夾,奈何操作速度太快,頭髮被搞得一團糟。莊偉凡帶宋老師一進門,便瞧見她頭髮亂如風中雄獅,呆呆地立在玄關處。
莊偉凡看着她愣了一下,忙扭頭對宋老師說:“這孩子剛起牀,還沒梳頭。”
宋老師表示理解的同事,又疑惑:“糖糖同學睡覺不摘髮夾嗎?這樣的習慣很不好,也是很危險的哦。”
莊偉凡作爲主人,迎着宋老師在客廳坐下,又倒了杯咖啡給她。糖糖端正坐在沙發上,特嚴肅的看着宋老師,顯得恭敬又不失禮。
“我這次來呢,是想關心一下莊糖糖在家裡的狀態。”宋老師坐得規規矩矩,面目慈和。
“我們糖糖在家裡表現很好。”莊偉凡誇糖糖:“這孩子剛到新的環境,望老師您照顧些她。”
宋老師臉上樂開花:“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兩人聊了一會,差不多也就中午了;糖糖對莊偉凡使了個眼色,摸着自己肚子表示很餓;莊偉凡意會,起身對宋老師說:“現在是午飯時間,宋老師一起吃午飯嗎?”
莊偉凡也就客氣客氣,並沒有真要留她的意思;哪兒知道宋老師也不矜持,忙點頭:“那就麻煩莊先生了。”
糖糖:“……”宋老師可真是實在啊……
莊偉凡穿着淺灰色毛衣,螺紋針織交疊v領露出白色的襯衣領,撞色小領收邊;搭配淺藍色休閒褲,腳上趿拉着一雙中規中矩的藍色拖鞋,一身打扮商務休閒又不失儒雅時尚。
宋老師盯着他背影失了會神,鬼使神差般放下老師的矜持,對着正往廚房走的莊偉凡說:“莊先生很少下廚吧?我來幫您。”
莊偉凡這會剛走到廚房,聽見宋老師的聲音停下步伐,回頭看了眼嬌羞的宋老師,很乾脆的點頭:“好啊,卻之不恭。”說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宋老師見他同意,有幾分小激動,將自己的包放在沙發上,邁着小步子進了廚房;宋老師做夢也沒想到,能跟莊偉凡在一個廚房做飯,能跟男神一起下廚做飯真是太美妙了!
她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莊偉凡切菜,她炒菜;莊偉凡剝蒜,她切蒜的美妙場景……
莊偉凡見宋老師杵在櫥櫃前發呆,叫了她一聲:“宋老師?”
宋老師這才如夢方醒,衝着他笑了笑:“那……我們就開始做飯吧!”
莊偉凡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嗯了一聲,指着廚房的一物品介紹說:“這裡是碗櫥,調料在這裡,這是醬油,這是醋,鹽盒跟味精盒不要搞混了。哦對了,糖糖不喜歡吃太辣,宋老師炒菜就不要放辣椒了。”
隨後拍了拍宋老師的肩膀,任重而道遠的說:“宋老師辛苦了。”說罷,轉身從冰箱了拿了一些水果跟糖糖愛吃的零食,丟下宋老師,趿拉着拖鞋出了廚房。
宋老師楞在廚房呆了半晌:難道不是跟她一起做飯?qaq
……
糖糖正在客廳看柯南,看得正起勁兒,莊偉凡抱着零食端着水果在她旁邊坐下;莊偉凡將手中的薯片遞給她,指着電視裡白鬍子老頭說:“我猜他是兇手。”
“不對,那個戴眼鏡的女人才是兇手!”糖糖從莊偉凡手中奪過薯片,大把大把往自己嘴裡塞。
電視裡,小柯南藉着毛利小五郎的嘴指出戴眼鏡的女人才是兇手;糖糖撇頭看了眼莊偉凡,卻見他往自己嘴裡塞了顆櫻桃,很淡定地改口:“其實我早就看出來是這個女人。”
糖糖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去做飯了嗎?”
莊偉凡不以爲然:“你們宋老師毛遂自薦,給她一個表現的機會嘛。”
糖糖:“……”
廚房裡,宋老師忙成一團;由於不熟悉調料,將糖當成了鹽,將花椒油當成了菜油……最後一盤熗炒青菜火勢太猛,一把火轟然一聲竄得老高,宋老師被那把火灼燒了頭髮,原本直而柔順的劉海,被火燎得卷而燥。
宋老師狼狽地端着盤炒焦的熗青菜出來,站在餐廳,透過酒櫃隔斷望着客廳那一大一小;咬了咬嘴脣,沒臉再留在這裡了……
聽見餐廳有動靜,糖糖跟莊偉凡同時轉過頭去看宋老師;當他們看見宋老師的“捲毛”造型,糖糖嘴巴成了o型,莊偉凡倒是一幅“早猜到會是這樣”的表情,淡淡道:“好醜哦……”
他的聲音不小,宋老師聽見他“中肯”的評價,放下手中的熗青菜,頗不安的擡手捂住自己被火燎卷的劉海。
糖糖跟莊偉凡走進餐廳,莊偉凡看了眼盤中炒焦的青菜,蹙眉嘖了一聲。宋老師一顆受傷的小心臟還沒得到安慰,便聽莊偉凡對糖糖說道:“可惜了一盤青菜……”
“……”糖糖望着宋老師難看的臉色,低嘆一聲:莊偉凡就是這麼對待追他的女人?
太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