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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息,這要楊曉風怎麼鬥得過他從起點就已經輸了。可能唯一的贏局,就是她贏得了徐江倫的心。心中一動,咀嚼徐江倫最後的話,會不會有種可能,楊曉風在臥底過程中察覺了易楓有問題,然後將計就計,以情惑動,從而使得這棋局並不一面倒。
要真如此,徐江倫的恨,楊曉風的痛,就都找到了根源。
這是一場孽緣本該終結於那場火災,可火不但沒滅,又星星之火燎起了原。究竟是徐江倫的不甘心造成的,還是這背後有另一隻手在操縱爲什麼會在時隔半年後突然有關於楊曉風的訊息出來,引出本已沉寂的易楓,而我也剛巧在兩年前,恰如時分的來到h市成爲夏竹,並且在不知情況下,被意向性引導鎖定爲楊曉風更離奇的是,我真有她的記憶。
等於說是,夏竹是爲了楊曉風而存在,而楊曉風是爲引徐江倫而來。
我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了,“你布這一個又一個的局,表面看似圍繞我,實則根本目的是爲了找這背後的推手”
他輕笑:“你終於懂了,不算晚。”
心漏跳了半拍,輕問:“找到了嗎”
他說:“不找到,我會跟你坐在這裡等他嗎”
我的身體震了震,不願相信他潛在的意思。他看出了我的遲疑,諷笑着問:“怎麼不相信是他你只要想想,遊戲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來到你身邊兩年,爲何早前不運作,直到他出現後才拉開序幕”
我垂了眸:“你別說了,我不會相信你的。”
“夏竹,自欺欺人最愚蠢。這麼告訴你吧,一開始我也不確定,但時隔兩年多,時機已經成熟,不妨先把吳炎案丟進水潭裡試水。這一試,水很深,卻也起來了波瀾,有人冒出了水面。隨後我推動棋子下第二局,並有意在沈家地下室流露氣息對你警告,引出的訊息讓我感到驚喜,只有精心安設棋局的人,纔會寶貝那顆最重要的棋子。之後我與他一路心理戰打過來,有贏也有輸,他探不到我的底,卻能隔空扼制我的行動。我就知道,這是曉風那上面請來的一尊大神,他是一頭獵豹。”
意指再明顯不過,我死死瞪着他,從齒縫中迸出:“不是他他不會利用我的。”
徐江倫嗤笑:“談不上利用,你本就只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爲他所用。夏竹,其實你很可悲,從頭至尾都只充當了魚餌的作用。我以愛之名設下殺局圍繞你展開,以你爲餌,誘背後操縱之手;而他在更早之前就高高在上的以你爲餌,引我來這h市,目的是什麼,應該不用我給你分析了。他一定是個擅長釣魚的人,深諳其中之道。”
我的心頭震了震,爲那魚餌之論曾經他親自教授我釣魚之法,更有“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之論,那些例子明晃晃的擺在那。
“哦,對了,還有個事忘記跟你說了,想聽嗎”徐江倫幽黑的雙眸裡噙着一絲惡意與危險的鋒芒,我感到壓迫性的恐懼滅頂而來。可即使他嘴上問着我“想聽嗎”,似在徵求我意見,實際上他已藏不住那惡念,眼中染了興味地已然再述:“看到我寄給你的u盤裡的視頻了嗎應該看出那不是p的吧。你是不是以爲他被我抓了,然後受我鞭打用刑呢呵,我有這念,但還沒來得及實施時,他就失蹤了。”
我怔愣住,“那視頻”即使只看了一遍,但那影像是刻在腦子裡的,誠如他所言,u盤裡的不是網絡那種ps移花接木的視頻,否則我不至於明知山有虎,仍向虎山行。
“之前一直想不透,他不屬於警員編制,根本不至於要爲警方那般賣力,直到後來終於想透。”徐江倫沉笑,“那個u盤是在組織的機密檔案裡發現的。根源終於找到了,原來緣份早就結下了呢。”
他意思是高城在很早以前就曾陷落於那組織過,並受過各種刑罰,然後他日東山再起,一手遮天佈下這盤最大棋局,欲將那組織剿滅。
我發覺自己的思維已經快變麻木了,哪怕徐江倫說高城就在這,恐怕也不會太驚訝了吧。
可念閃剛過,就聽到耳旁徐江倫揚聲:“該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你還不打算出來一敘嗎張繼。”我怔了怔,側轉目光環視四下,卻不見暗處有任何風吹草動,但又知徐江倫如此篤定的口吻,不可能是在故弄玄虛。
突然一聲喀響從身後車子傳來,驚轉回頭,只見一道黑影從後車廂內跳出。不是張繼又是誰他從暗影裡走出,到了車照燈之下就可見那冷肅的臉,冰寒的眼神,以及手中握着的槍。徐江倫一點都不以爲意,甚至一副談笑風生狀道:“張繼,把槍放下吧,沒必要跟我這套。夏竹在呢,別嚇着她了,你知道我對她是有多在意的。”
聞言懾縮了下,裸的威脅,我被當成了人質。徐江倫還故意低下頭來詢問:“冷嗎那我抱緊點你吧。”說完把我往身邊摟緊了緊,環繞的右手剛好抵在咽喉間。
張繼放下了槍,徐江倫輕笑,另一手往地上一比:“坐,這裡雖然不是雅地,湊合吧。”張繼沒說話,席地而坐下來,與我們隔了兩米之遠。
徐江倫問:“從什麼時候起懷疑我的”
張繼沉冷地掃視過來,目光在我脖頸處停留了一秒,“人在做,天在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是你做的,總有蛛絲馬跡,只是你以爲遮的天衣無縫。”
“也是,最近我挺浮躁的,可能疏漏了什麼。主要是時間拖得太長了,沒了耐心,不如快刀斬亂麻,你說是吧。”徐江倫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面對張繼,他完全沒了以往的兄弟情深狀。也不知道爲何張繼會對他特別,並開例外將他帶進刑警大隊。疑惑很快有了答案。
聽到張繼在說:“當初爲我擋一刀,你是故意的,爲了接近我。”
徐江倫笑:“不然怎麼讓你信我呢即使以你身手要避開那一橫來之刀有很大機率,但換成是我爲你擋刀,心理上就打開了你的第一道防線。張繼,你是我見過心理比較堅定的一類,能在兩年間一步一步走到你身邊,得你信任,除去對你心理的研究外,還需要,”他頓了頓,輕吐兩字:“誠意。”
我心中忍不住諷涼冷笑,但沒想只細微的表情就被徐江倫捉住,他漫笑道:“來,我的寶貝說說呢,我哪說錯了”激靈地打了個寒顫,爲那“寶貝”二字,噙着惡意的。
徐江倫又狀似溫柔地道:“真這麼冷要不我抱你坐腿上吧。”在他真欲攬我而過時,我不由掙動,幸而他也沒勉強,只蕭冷地着看我。心裡清明,他是故意做給張繼看的,至於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這個人的心思,我從未懂過,以前只是他願意給你看到的,而現在,心思隱在皮相之下,誰也摸不透。
張繼倒是無動於衷,完全不爲眼前所動。
徐江倫這才斂轉眸去對張繼又道:“所以,你也是除去夏竹之外,我付諸耐心最多的人。曾在某些時刻,我是真的把你當成兄弟,至少在入地下城之前,我對你沒動殺念。是有人將這潭水給攪渾了,爲了恢復原來的清透,那麼只有重新注入新的水,來個徹底排污了。”
所以,在那地下城,是他讓江燕把水庫毀壞引水流入,而他已然是想將所有人都淹沒在那裡面,讓秘密永藏。至於他跟江燕,估計自認爲憑藉對環境的熟悉能夠脫困,所以必然還有條道是能通往外界的。但之後事態的發展卻出乎他意料,就是說你局安排佈設的再好再精妙,也敵不過一個字:變。
只要是人在局中,人會變,局就也會變。
而這局裡最大的變,是高城。他幾乎以一人之力,將這殺局給撕裂重組,把江燕面具生生扯下,並且其實把徐江倫也推向了衆人面前,只是我們都被江燕引去了注意,而他又重傷昏迷。心尖猛的一抽,一個疑慮浮生而起:他真的重傷昏迷了嗎
我立即想晃去這念,可就像有一根針扎入神經一般,隔絕不了那痛意,也阻斷不住那念在氾濫延伸。矮冬的一槍是射進他身體了,在與江燕、徐江倫糾纏時,他也確實被設計陷害炸出了水面又再沉入,是我親眼所見,他身上也染了血腥氣,這些不可能是演的。
但有一念在滋生:當時他是否真的已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