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回到房間裡,從枕頭下面拿出香囊仔細的打量着,明曦心想一個男的身上怎麼會有這個玩意兒,就在明曦入神的研究這個香囊的時候劉素月推門進來明曦都沒有察覺到。
“曦兒幹嘛呢,怎麼還沒睡?天有些涼了,娘給你拿過來一牀厚一點的被子。”劉素月說完明曦沒有任何的迴應,劉素月一看明曦拿着一個香囊在發呆,劉素月仔細一看忽然心頭一緊,便把將香囊從明曦的手裡拿了過來。
“娘,怎麼啦?”明曦這才反應過來。
“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這是誰給你的?”劉素月着急的問道。
“娘,這就是一個香囊你緊張什麼?娘你認識這個香囊嗎?”明曦好奇的問劉素月。此時的劉素月自言自語的說:“這難道是命?”
“曦兒,你不要多問,哎!這是我們落家欠冷家的一條命。”
“娘,什麼冷家?什麼一條命?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快告訴我呀!”明曦像開啓了十萬個爲什麼一樣一直追着劉素月問,劉素月在明曦的追問下,便將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明曦。
原來落家和冷家是幾代世交,落家世代從商,冷家是官宦世家。
民國初年時局動盪硝煙四起,生意很不好做,落青山舉家南遷,帶着一家人離開北城去了劉素月的老家蘇城從商,從此兩家便失去了聯繫,更別提冷霸天與落青山口頭約定的娃娃親。
民國時期,軍閥混戰,冷霸天在轉移陣地的路上遭到了伏擊,冷霸天爲了能安心作戰,準備把家人送到蘇城,結果路上又遇見了山匪,就在逃亡之際遇見了剛從外地採購糧食回蘇城的落青山,冷霸天將自己的夫人和兒子託付給了落青山和劉素月,訂好了接應的時間和地點冷霸天就離開了。
落青山帶着車隊又趕了兩天的路,差不多還有一天車程就到蘇城了,天漸漸黑了下來,落青山發現南秋錦的臉色非常的差,就找了一家客棧去休息,當到客棧的時候冷霸天的夫人南秋錦就暈了過去,落青山和劉素月將南秋錦抱到房間裡,劉素月摸了一下南秋錦的額頭髮現她發燒了,落青山摸了一下脈搏發現南秋錦已經脈搏虛弱,只能找了盆水給南秋錦敷一敷。
南秋錦本身身體比較瘦弱,經過幾天的逃亡,身體嚴重吃不消,這幾天都是強撐着,現在她已經風寒嚴重體力不支了,現在荒郊野外又沒辦法去找大夫,只能堅持一下到蘇城再看大夫。
落青山將她們安頓好後自己卻沒有去休息,因爲落青山一向比較謹慎,他準備去客棧周圍看一下客棧周圍的環境,結果觀察完後走到一樓,從一個房間的門口經過時,聽見裡面有幾個人在商量着,說看馬車的那幾個人已經被他們殺了,還說晚上等他們熟睡再動手。
落青山趕緊回到房間通知她們,此時的南秋錦已經無法行走了,南秋錦塞給冷夜辰一個香囊和冷夜辰說了幾句話後,讓落青山和劉素月帶着冷夜辰走,落青山不同意執意要帶南秋錦,南秋景拔下頭上的簪子威脅他們離開,落青山沒辦法,又不能再拖延時間,只能狠心的拋下南秋錦帶着他們離開了,採購的糧食食也放棄了。一路上的冷夜辰非常的安靜,靜到讓人很心疼,他沒有鬧只是一直默默地流眼淚。
落青山帶着家人趕了一夜的路,就算平安的到了,落青山帶着劉素月和冷夜辰剛到鎮上就聽到有人議論說趙家村口的那個客棧被燒了,還死了很多人,劉素月嘆氣的說道:“終究還是欠下來一天人命。”
“娘,那後來怎麼樣了?”明曦又繼續問道。
“沒辦法,回到家後冷霸天也沒有如期來接夜辰這孩子,我們只能先把夜辰帶回家,那時候你五歲好多事情你也不記得,回到家之後他怎麼也不說話,好在那時候的你每天都要纏着他玩,漸漸的他開始說話,那時候的你們兩個真的像很好的兄妹幾乎每天都是形影不離,有夜辰在你身邊我們就很放心,因爲他會寸步不離的保護你。”
“記得有一次我和你爹帶你們兩個去山上的廟裡去祈福,你們兩個跑出去玩,結果不知道你們兩個人怎麼把寺廟院子拴在許願樹上的一塊結緣玉摔碎了。”明曦認真的聽着,劉素月繼續講着。
“非常奇怪的是那塊玉摔下來只是從中間齊齊的斷裂,但是你們兩個沒有一個承認是誰把那塊玉弄下來的,後來寺廟的方丈來了之後,說那塊玉是很久之前一對夫妻將兩人親手打造那塊玉用兩人的頭髮絲系在這許願樹上的,那個方丈說他師傅告訴他,這塊玉只有遇到有緣人才會掉落,方丈便借花獻佛將兩半玉送於你們兩個,從那時開始你們兩個人身上就各有半塊玉,明曦這才明白剛纔洗澡時脖子裡帶的那塊玉原來是這麼個來歷。
後來大概過了半年的時間是,時局也穩定些了,冷霸天終於聯繫上你爹,就把夜辰接走了。”
“娘,那你和爹也沒有再找找冷夜辰的娘嗎?說不定逃過一劫沒有死呢。”
“怎麼可能會沒有找,可是那個地方被燒的什麼都沒有,周圍都去找了,你爹四處找派人打聽,可是什麼都沒有找到。娘心裡清楚的很,夜辰這個孩子一句話埋怨的話都沒有講過,可是他心裡面是恨爹和孃的,哎!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劉素月說完後心神不寧的走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明曦和那個扎眼的香囊,明曦陷入如亂麻的思緒中。
自從明曦知道香囊的事後,明曦每天都把香囊戴在身上,想着如果有一天可以將香囊還給他,日子漸漸過去了,明曦在穿越之前是一名外科醫生,穿越之後又和莫師傅學習藥草和鍼灸,對醫術可謂是爐火純青,可堪稱是醫學界的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