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佈置古風的巨大客廳內。
一張巨大的下山虎圖下面有兩張小葉紫檀雕刻的座椅。正對着座椅有着一左一右兩排圓凳,像極了武俠電影裡的派系碼頭。一水的紅木傢俱彰顯出了這間房屋的主人的財力之雄厚。乳白色的象牙坐墊鋪滿了沒一張椅子。此刻,正坐在下山虎圖下的是一個黝黑的漢子。那漢子身穿黑色素布衣裳,約麼40歲上下的年齡,高挺的鼻樑,脖子上一道刀疤觸目驚心。
在那大廳中央站着一羣人,領頭的正是昨天被左權一頓暴揍的大漢。
中年男人右腳搭載左腿膝蓋,右手食指頂住下歪的腦袋,閉目養神。滿手的大斑戒發着幽幽的光。那男人沒有說話,就這麼坐着,而站着的幾個大漢卻被汗水打溼了衣襟。
“龍……龍哥。那個左權……確實厲害啊,我們幾個打不過啊。”領頭的漢子忍不住開口了,說罷還小心翼翼的看着閉目養神的中年男人。
這男人名叫李龍,在北濱的混混裡,那是相當有名氣的頭目。李龍最早是倒賣高仿皮鞋的,後來掙到了些錢,加上從小就練了些功夫,就帶着一幫小弟開始做沙子,土方的買賣。對外說是幹工程,其實就是針對於一些外地企業強買強賣。結合一幫當地的混混,在短短3年的時間,撈下了鉅額的財富,竟也成了一方人物,在整個北濱的郊區,只要提起他龍哥的名號,還真沒有幾個敢不給幾分薄面。
這兩年土方的生意不好做了,以前那無法無天的時代也過去了。這李龍的經濟情況一年不如一年,這纔不得不想辦法鑽點別的空子。前段時間聽說弄點K粉******之類的能掙錢,這纔打起了這個主意。可是自己沒有路子,聽說鬧鐘能找到這東西,就催着鬧鐘去找貨源。沒想到卻被兩個毛頭小子黑了自己一筆錢。
當然幾萬塊錢對於他龍哥來講不算什麼,但是道上哪個大哥也載不起這面子啊,傳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麼。聽小弟回來說幾個人被一個左權放倒了,便睜開眼睛,道“揍了就揍了吧。這小子我跟他有點交情,這事兒就這麼算完了,誰也不許再提起來了。”
說罷,李龍起身徑直向廳外走去,幾個漢子摸不着頭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這龍哥是不是吃錯藥了,按照以前的脾氣那肯定是召集一幫兄弟去抄家啊!
“可是大哥,這事兒就這麼算完了?”阿豹急忙說。
李龍頓了頓腳步,說“這個左權,你不要看他年齡小。按輩分,那可是跟我是同一批出來玩的。現在哪個混的也不差。而且這個人曾經幫過我,這件事兒就這麼算了。”
“那賀老甲怎麼弄,龍哥。本來您跟他就是對頭,現在不剛好被他抓住了機會,咱就更沒生意做了。手下這幫兄弟怎麼辦啊!”
“再說吧!都散了散了。”
李龍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一屋子的大漢面面相覷。
第二日早晨八點,左權和李平生二人準時到達了颶風大廈樓下。李平生擡頭看着這座高達300米的建築,感嘆萬分。“權子,你說一般在這裡邊開公司,一個月房租就那麼貴,這企業得掙多少錢吶!”
看左權沒有接茬,繼續說“這開公司,哪不一樣辦公呢,非得在這種地方,這房租錢大幾百萬一年省下來乾點啥不行。再說了,那麼多錢在一些個小地方,都能蓋一棟了!”
左權活動了下筋骨,邁步向裡走去。
“排面,確實排面。”李平生嘟囔了一句,緊跟着進了樓。
一切都非常順利。在李平生誇張的表情下,左權辦理了所有手續。環繞式的標準商業辦公樓,分了很多的區域。兩個超級大的公共辦公區域,歐式風格,簡單利索。四周圍了一圈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周邊的車水馬龍。
左權徑直走向了最大的那間辦公室,巨大的會客廳中央,擺着一個氣派的水系,雙龍戲珠。真皮沙發靠着窗子靜靜的在那等待着他的新主人。最裡面,是一張長6米的老闆臺,或許是許久沒人來這裡的原因,上面布了些灰塵。拉出椅子坐下,發現裡面靜靜的躺着一張名片,那名片做工細緻,上面龍飛鳳舞的用草書寫着幾個大字——鵬展集團,董事長徐禎明。。電話……
“權哥!這你的啊!”鬧鐘被李平生帶了進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瞅你那個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李平生雙手環胸,擺出一副輕蔑的表情。
“你快抱着你家莉莉回家睡覺去吧。你見多識廣行了吧,得得瑟瑟那樣!”鬧鐘迴應。那倆你一嘴我一嘴的斗的不亦樂乎。不善言表的左權也被二人逗得有了難得的笑容。三人認識了很多年,但很久沒有這樣開心的在一起鬧過了。
“哎,權哥,你喊我來什麼事兒啊。”鬧鐘問道。
“現在有一個老闆,想做些生意。委託了我做他的代理人,表面上他並不會出現,只要我們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每年會給我1000萬年薪。”說罷,左權點了支菸,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到李平生和鬧鐘二人的表情後,暗自滿意,心想這倆臭小子快上鉤了,繼續說“但是我自己做太累了。所以我打算拿出500萬分出去,找幾個人跟我一起做。”
話音剛落,倆人同時說道“找我啊!”“權哥,我啊!”
左權眯着眼睛,盯着二人看。二人被左權看的發毛,李平生說話了,“權子,咱多少年的交情?嗯?你好好尋思尋思,這些年風風雨雨,哥們兒跟着你上刀山下火海,那是舔着刀口出來的兄弟啊!”
“嘖嘖嘖……還舔着刀口,你也不怕把你舌頭割嘍。大白天的睜着眼睛說瞎話,又不是你追到權哥屁股後頭要房租那會兒了是吧。權哥就是要用也是找我,我倆啥關係,嗯?當初權哥半夜帶客戶找小姐都是我把的門!知道不!”
倆人又吵了起來,左權打住二人,說“你倆也別掙了,我叫你倆來呢,就有喊你們跟我一起的意思。但是我可醜話說到前頭。這老闆性格可是古怪的很,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壞他好事。所以他會一直找人暗中盯着給他做事的人,一旦發現誰有壞他好事的小動作,可別怪我保不了你們。”
倆人腦袋如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