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官看牆壁上的時鐘時針都指向晚上十點了,還不見顧雲菲他們人,心想他們是不是不在豪宅,在島嶼上的某個地方辦事去了。於是帶着其他警察去島上找他們。
……
顧雲菲和羅菲蜷縮在電梯角落裡,抱在一起發抖,馬躍然在他們對面角落裡縮着抖個不停。
“你……你們……還能支撐多久呢?你們可以抱着互相取暖,我……好像快凍成冰棍了,一根獨立包裝的冰棍。”馬躍然凍得發紫的嘴巴蠕動着說。
羅菲凍得渾身發烏,有氣無力地朝他招手,“你過來,我們抱在一起取暖。”
馬躍然艱難地爬過去,緊挨着羅菲。
顧雲菲凍得都僵硬了,一動不動。羅菲把她抱得更緊了。
“你們說吳警官來了嗎?”顧雲菲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氣若游絲地說道。
“這麼久了,那個吳警官還沒有找到我們,說明他的智商不怎麼樣呀!”馬躍然拼着最後的氣力說道,“我們怕是要凍死在這裡了。”
……
吳警官帶人在島嶼上轉了一圈,除了漆黑的樹林外,一無所獲了。
他想着豪宅二樓那個牆體通道應該是羅菲他們發現的。那個牆體通向電梯,他在想,他們會不會乘電梯去了那裡?他看電梯下到電梯井下面去了,電梯好似出了故障,他們會不會被困在電梯裡面了?
吳警官越想越不對勁,趕忙帶同伴回豪宅看個究竟。
3
吳警官回到別墅,徑自上二樓,直接去電梯門那裡,先是按了按電梯門,還是沒有動靜。
其他夥伴建議檢查電梯是否出故障,這個任務落到在大學選修過機械檢修的小林身上。
小林花費了二十多分鐘,最後發現是電梯的電源那裡接觸不良,他搗鼓兩下,電梯就好了。
吳警官在二樓按了電梯按鈕,電梯很快上來了,不一會電梯門打開了。
羅菲、顧雲菲和馬躍然已經凍得快失去知覺了,狼狽不堪地蜷縮在電梯角落裡。
吳警官讓他的同伴趕快拿被子給他們,並在豪宅前用樹枝生了一堆火。
他們三個裹着被子,在柴火邊烤了一陣,漸漸地有了生氣。
馬躍然激動拉着一個警察的手,說道:“看來你們的智商沒有那麼差,我們要進鬼門關的那一刻,你們救了我們。要知道,我都感受到我前腳已經踏進鬼門關的大門了。”
那個警察說道:“都是吳警官精明,想到你們可能被困在電梯了。”
馬躍然拉住吳警官的手感恩戴德道:“我先前還懷疑你的智商,不想你真是高明,救了我們。”
吳警官有些得意道:“遇事多觀察,多思考,自然就精明瞭!”
馬躍然道:“這次能從鬼門關回來,我一定要娶個媳婦,不然再遇什麼險,老想着這事,覺得就那麼死了不甘心。”
羅菲面上有了血色,來了精神,問吳警官:“電梯那裡出了問題?”
吳警官道:“是電源出了問題。”
羅菲道:“是人爲的嗎?”
吳警官道:“不確定呢!”
顧雲菲拿開裹着的被子,說道:“我們先不管電源是不是人爲的,我急切地想去負一樓看看。看姑娘們在不在下面,眼下找到她們纔是刻不容緩的事。”
羅菲也推掉身上的被子,說道:“——也是。”
顧雲菲道:“我、顧雲菲和吳警官三個人一起下去,其他人在上面等候,若我們有什麼意外,其他人也好想辦法救援我們。”
這次,他們三個人很順利地乘電梯,到了負一樓。
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寒氣逼人,那種冷冽似尖刀,劃在他們身上。
正對着電梯的是一條水泥過道,陰冷潮溼,過道上方有一顆球泡燈發出的弱光,讓他們勉強能看到路。
過道左邊是一堵土牆,右邊是玻璃牆,但看不到裡面的情況。所以他們不能一下確定玻璃牆裡面是什麼。
走到過道盡頭,那裡有一扇玻璃門,可以進到玻璃牆裡面。
那扇門很厚重,他們三個人合力才推開,橘色的燈光率先映入他們眼簾。
當他們踏進去的那一刻,寒氣和陰氣同時向他們撲面而來,讓他們感覺呼吸都困難。 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十一副黃金棺材,最中間的棺材上刻着冷宗之的名字,其他棺材分別標着陪葬一號、陪葬二號、陪葬三號……直到陪葬十號。
冷宗之棺材左邊是陪葬一號到五號,右邊是陪葬六號到十號。
他們三個人僵作一處,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顧雲菲驚歎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莫非姑娘們……”
羅菲向她投去一個意思是現實很嚴酷的眼神,
羅菲看冷宗之的棺材上有一個捲成筒狀的紙。他徑自過拿起來看了看,紙張有一張大的畫報那麼大,上面密密麻麻寫着字,是冷宗之的獨白書:關於他如何策劃帶姑娘們來到島上,如何讓姑娘們一個個悄無聲息地成爲他的陪葬品,以及他要找人陪葬的心理歷程。
羅菲道:“我們先不看獨白書,我們看看棺材裡躺的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他們挨個推開棺材蓋時,一股冷氣直衝出來,讓他們身上都要結霜了。
他們傻眼了,透過冷霧,他們看到棺材裡躺的正是他們全力尋找的十個姑娘。他們穿着相同的白色婚紗,做工精細、質地優良,算得上是奢侈品。她們臉上的妝也化得恰到好處,嘴脣都化着鮮紅的脣膏,像血。腳上穿着大紅的高跟鞋,顏色跟嘴上的紅相映襯。她們安詳地躺在好似給她們量身訂做的黃金棺材裡,各人的棺材剛好夠她們的身子。
冷宗之是一個乾瘦的老人,他僵硬地躺在棺材裡,雙手放在身體兩側,滿臉皺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穿着藏青色的長大褂子,腳上穿着中國傳統布鞋,活像一個老學究。
羅菲算是明白姑娘們陷入了什麼陰謀,做了什麼樣的犧牲品。
羅菲拿着冷總之的獨白書,說道:“這裡面太冷了,我們出去吧!我到要看看這個老傢伙,給我們留了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