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酒吧侍者走近羅菲。
侍者問他是不是羅菲,然後給了他一張紙條,說是一個顧客給他的。
羅菲驚疑地展開字條,字條上工整的中文寫着:小偵探,你太管閒事了,那我就跟你玩些新花樣!
羅菲問侍者寫紙條的人在那裡?侍者說他已經走了。問其那人的樣子,侍者說沒有看到那人的長相。那人穿着嚴實,頭上的呢帽壓得很低,都蓋住了眼睛,鼻樑上還架着大墨鏡,用灰色的圍巾把嘴捂着。總之……那人把自己包裹的讓人看不到他的一寸皮膚,所以,那人是那個膚色的人種,侍者都不能說出來。不過,從那人蹩腳的英語來看,他不是英國本地人,會是任何一個國家的人。
侍者還說了,那個人獨自坐在酒吧的角落裡,要了跟羅菲相同的雞尾酒,不過一直握着酒杯沒有喝,自始朝羅菲這邊望着。
天吶……有人竟然跟蹤他!
他陷入沉思都忘記觀察酒吧的人了,說不定能夠看到窺視他的人,那個人不是兇手,也是與兇手有關的人。
儘管羅菲料定那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但他還是下意識地追出酒吧,看那個人究竟是誰,他太想知道那個“怪物”是誰了。
結果跟他預料的一樣,他沒有看到那個神秘的人。
他悶悶地回到座位上時,又有了新的要思索的事情。
神秘人說要跟他玩些新花樣,是什麼意思呢?
顧雲菲從對酒吧裡形形色==色的人羣的新奇中回過神來,看羅菲出去回來後,臉色不對勁兒,訝然問他是什麼情況?
羅菲把字條遞給她,說道:“雖然侍者沒有看到送紙條的人的長相,甚至是什麼膚色都沒有看到,從這遒勁的中文字體來看,那個人從小的母語是中文,不然他寫不出如此好看的中文,要知道中文可是世界上最難學,也是最難寫的。”
顧雲菲道:“難道他是中國人?”
羅菲啜飲了一口酒,放下杯子,說道:“他是中國人的可能性比較大,而且這個人是中國內地的,他寫的是簡體中文,不是臺灣人和HK人寫的那種繁體中文。”
顧雲菲較真道:“把中文寫這麼好的,不一定就是中國人,有些外國人,寫的中文也很好的。”
羅菲道:“我們也可以假設他不是中國人。”
顧雲菲雙手撐着下巴,疑惑道:“那人說要跟你玩新花樣是什麼意思呢?這話聽起來很具有挑恤性。”
羅菲道:“我有種不好預感,這個寫字條的人就是毀掉那些演員容貌的兇手,還我拜訪的三個人吃氰==化===鈉死掉,也會是這個人搗的鬼。他看我要去調查那些演員毀容的事,他索性把他們都殺了,兇手看這樣還沒能阻止我繼續調查的腳步,所以寫了這樣具有威脅意味的字條兒。”
顧雲菲擔憂道:“那人說新花樣,會不會威脅到你的生命?”
羅菲道:“這個神秘人並不想殺我,他要想殺我的話,早就把我幹掉了。”
顧雲菲道:“若是神秘人要阻止你調查那些演員毀容的真相,直接殺掉你,會是最好的阻止方式,爲什麼他不殺你,而要去殺你要拜訪的人呢?這點我很是不明白,讓人費解。當然,我可不希望遭遇不測,我說過,你有什麼事,我會傷心的死掉的。”
羅菲似一個精密的儀器,思維快速地運轉着,然後蹙眉道:“從神秘人寫字條的語氣來看,他是一個喜歡玩遊戲的人,他在和我玩捉迷藏。他會一直躲在暗中,看我焦灼地尋找他,我能不能找到他,都能滿足他空虛的變態心理。所以他纔不殺我,把我殺了,他就沒有遊戲可玩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他爲什麼不直接殺掉我。”
然後,羅菲朝她投去溫情的目光,“爲了不讓你傷心的死掉,我會盡量比長壽烏龜活的還久。”
顧雲菲做了一個鬼臉他,道:“神秘人接下來究竟要怎麼玩新花樣呢?只要不威脅到你的性命,一切都好說。”
羅菲把杯裡剩下的雞尾酒一口灌下,重重地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擦了一把嘴角的殘夜,無奈道:“我要是知道他要玩什麼新花樣,我就會阻止他了。不過,那個神秘人是一個邪惡的傢伙,拿別人的命在跟我玩。我想他還會繼續拿人命來跟我玩遊戲,他會在暗處很享受我揪不出來他的快感。所以,我很擔憂艾布特也會遇害,不過目前他還好好活着。”
顧雲菲把雙手從下巴上放下,握住高腳酒杯,露出不容樂觀的表情,說道:“神秘人說要跟你玩新花樣,是不是他不打算再用氰qing化hua鈉na殺你要見的人,要用別的方式殺掉他們?”
羅菲道:“若是這樣,我得馬上去見艾布特,況且,我們確認了兇手已經跟蹤我們到英國來了。”
顧雲菲道:“這樣說來,艾布特現在正處於可怖的危險中?”
羅菲道:“所以我們馬上要去見他。”
顧雲菲沮喪道:“本來在這異國酒吧很是開心的,那張該死的紙條真是讓人掃興。”
羅菲道:“我到覺得那張紙條,讓我很興奮。讓我知道可能是兇手的人會中文,字跡是怎樣的,說不定紙上還有他的指紋呢!不過,神秘人不想我知道他是誰,肯定會小心不在紙條上留下他的指紋,所以要這樣弄到他的指紋就不要抱希望了。我太瞭解這個狡猾的傢伙了。”
顧雲菲極其失落道:“真想沒這些恐怖的事情,我們安安逸逸地這喝酒!”
他們去了艾布特家裡,但沒有見到他人,他的雙親告訴他們,他外出了,不知道他去了那裡,也不知道他要去見誰,只說出去一下,很快會回家。他的雙親一時也聯繫不上他。
他們在艾布特家等了近一個小時,看艾布特的雙親要早些休息了,只得告辭了,明日再來拜訪。
他們離開時,還在艾布特屋子附近走上了一圈,看有沒有可疑的人對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