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冠嘴角下意識地向一邊歪了歪,說道:“所以你破罐子破摔,報復你的丈夫,你纔在酒吧主動……”
林嫵搶話道:“我主動跟你搭訕,是因爲我有點醉了……”說到這,臉紅地低下了頭,不等岑冠答話,猛地擡起頭,若無其事地望着岑冠,轉變話題道:“我妹妹是怎麼死的?你們警察得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真是瞧不起你們這些警察。”
岑冠道:“暫時我們還不能確定你妹妹是怎麼死的,法醫在她身上找不出致死的原因。”
林嫵道:“那就怪了,法醫都找不出致死的原因,那她怎麼命沒了?”
“我們警察會努力查清楚的,”岑冠問道,“你怎麼知道你丈夫和你妹妹到這個小鎮上來了?”
林嫵道:“最近,我發現我先生跟我妹妹關係不一般後,我就一直在跟蹤他們!”
岑冠道:“於是你就跟到這來了!”
林嫵“呃”了一聲。
林嫵道:“以前,我覺得他們都得死……如今我覺得也有對不住他們的地方。”然後啜泣又起來。
岑冠看她說幾句話,又開始哭哭啼啼,不禁有些厭煩了,感覺她哭得有些假惺惺。
岑冠道:“你爲什麼覺得你有對不住你老公的地方?”
林嫵道:“我不該對我先生太苛刻,不然,他就不會和我妹妹勾搭上。”
岑冠道:“那方面太苛刻?”
林嫵道:“不許他看別的女人,不許他單獨跟女人吃飯,不許他手機裡存我不認識的女人的電話號碼,不許……”
岑冠打斷她的話道:“你不用再不許下去了……我明白了,你從一開始就怕你老公愛上別的女人,才那樣苛刻。”
林嫵道:“畢竟他是我老公,若他與別的女人有染,我肯定會嫉妒,會恨!”
岑冠道:“你妹妹可能是被人謀殺的,如果我們最後斷定她是被人謀殺的,誰會謀殺她?”
林嫵痛苦地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雖然我妹妹在情感上背叛了我,勾引了我先生,但她骨子裡還是很單純的,不會惹什麼仇人,讓仇人追殺她到這個小鎮上來。”
岑冠道:“你先生髮生車禍,你有什麼看法?”
林嫵竭力灑脫道:“那只是一個意外!車禍每天都會有。這個現實我接受,天有不測風雲,誰遇上了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岑冠心想,她的話是否值得信任,他很猶豫,因爲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口是心非的。
岑冠問道:“對了,你妹妹有不有什麼疾病?就是那種隨時可能猝死的疾病。”
林嫵想了想,說:“大病沒有,就是偶爾會休克,像已經死去,過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這是我們家族的遺傳病!”
岑冠道:“休克最長時間會持續多久?”
林嫵一口咬定道:“半個小時內會醒來。”
岑冠“但你妹妹的屍體從發現到現在已經快四十八個小時了。”
林嫵道:“難道我妹妹這次沒有醒來,是因爲這個病?”
岑冠道:“你相信你妹妹是因爲這個病才死亡的?”
林嫵道:“法醫說我妹妹找不出死因,我想她是因爲這個病犯了,纔沒有醒過來的。”
岑冠道:“——你堅信她的死亡是因爲犯病了?”
林嫵道:“我不這樣認爲的話,不然我妹妹是怎樣死的,我想不通,你說法醫都找不出她的死因。”
岑冠道:“你妹妹跟兩個男人的手腕被人用布條絆在一起,被人放進了旅館的衣櫥,這點又說明,她不是休克再也沒有醒來那麼簡單。因爲從死亡現場看,他們三個人手腕絆在一起,是第四人所爲。”
林嫵道:“如果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們警察就弄清楚,問題出在那裡,告訴我們真相。”
岑冠道:“那就需要你的配合。”
林嫵道:“怎麼配合?”
岑冠道:“問你什麼都要實話實說。”
林嫵瞥了他一眼,不樂意道:“難道我沒有實話實說?”
岑冠道:“既然你丈夫和你妹妹到這來是約會的,怎麼他們倆沒有在一起?一個死在了旅館衣櫥,一個出車禍死亡了。而且你也說了,三鑫旅館的人沒有見過你丈夫,你妹妹也不是他們旅館的住客。你妹妹爲什麼會出現在三鑫旅館?”
林嫵道:“雖然我一直在跟蹤他們,但我不知道他們在小鎮上的落腳點,我也是從朋友那得知,我妹妹要到這個鎮上來旅遊,恰巧我老公也跟我說要出差,我想他們肯定是揹着我,到這來約會了,我就跟到這來了,不想在旅館找到我妹妹時,她已經去世了……我老公也……”
林嫵說到這,又說不下去了……嘔心抽腸地哭起來,然後泣不成聲道:“我妹妹若是意外死亡,你們警察一定要幫她找到兇手,雖然她生前對不起我,但我還是不希望她枉死在這個鎮上。”
岑冠把旅館屍體上藍色布條跟她老公手腕上的藍色布條是一樣的情況說了,以爲會從她那裡得到關於布條的信息,不想她說她不知道布條的事。岑冠讓人把作爲證據的布條拿給她看,問她有沒有見過她先生,或者妹妹有那樣的布條?她說她從來沒有見過。
岑冠正要說什麼,紅臉警察過來跟他耳語了幾句。
岑冠露出驚訝的表情,並要結束和林嫵的談話,讓她留下聯繫方式,隨時聯繫她。
紅臉警察悄聲告訴岑冠的消息是,馬小翠至今不見她的蹤影,是因爲她可能跟她宿舍的一起命案有關。岑冠聽說又出命案,而且跟三鑫旅館的員工有關,當然一時驚訝的面色都變了。
由於馬小翠拿了她同事的信用卡,一直沒有還她,同事着急要回來,又找不到她人,於是自作主張讓她的男朋友撬開了馬小翠宿舍的門。
宿舍裡的一具男屍把她嚇得要死要活,還啞巴了幾個小時,狀態慘兮兮的。
岑冠和馬局長帶了兩個警察立馬趕往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