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媽很擔心葉天星。
“媽,不用擔心你的女兒,難道忘了,上次張叔欠下賭債的事,是誰出面擺平的?”葉天星提醒道。
葉媽怔住,到現在爲止,沒有想通女兒是怎麼辦到的,而且聽聞那夥賭徒一夜之間消失了,難道也與女兒有關?太難理解,沒法想象。
“你去小心點,有事趕緊給我打電話。”葉媽囑咐道。
葉天星點了一下頭,轉身走了……
在團結鎮的西面,有一家名爲“平安”的服裝廠,佔地兩三百畝,工人也有一百多人,蠻有規模。
這廠子南靠小河,北依青山,環境十分的好,如果建成樓盤,肯定能賣好價錢。
有眼見力的房地產商一眼看出是塊好地,就這樣辦成服裝廠簡直是浪費,不如開發出來。
“我們可以把廠子讓出來,但是你們給的拆遷費未免太少了,一百萬?找個新廠地址都不夠,我們絕不會搬走。”張仁俊吼道。
“對,不搬走。”
“誓死捍衛服裝廠。”
“與服裝廠共存亡。”
張仁俊手底下的員工熱情高漲,手中拿着鐵鍬、木棍、馬桶塞之類,準備動手。
準備拆廠子的混混們不是吃素,胳膊、脖子、身上到處紋着文身,一瞧就是道上混的,手中拿的武器不是鐵棍,就是鋼管,個個面露兇狠的神色,一副蓄勢待發,準備衝進去的樣子。
“一羣不知死活的東西,是不是想死啊,我就送你們上西天。”身上紋着一隻貓頭鷹的小子揮舞着棍棒吼道。
貓頭鷹氣場很強,渾身像是散發着殺氣,應該是殺過人,把張仁俊的員工嚇了一跳,他們只會織布做衣,從來沒殺過人,肯定虛。
張仁俊不怕,吼道,“你不要妄圖就這樣嚇着我們,轉告你們老闆,拆遷費不給一千五百萬,休想拆這個的廠子。”
“一千五百萬?呵,好啊,老子現在送你上西天,然後燒給你。”貓頭鷹揮舞手中的棍棒就想弄死張仁俊。
“住手!”
貓頭鷹急忙停了下來,一位虎背熊腰,胳膊上紋着一條龍的大塊頭,走了過來。
“龍哥,這事交給我處理,不用勞煩你。”貓頭鷹低三下四道,瞟了一眼張仁俊,眼神好似在嘀咕,你個殘廢,這下死定了。
龍哥冷笑一聲,推開了貓頭鷹,居高臨下的冷視着張仁俊,說道,“你就是張廠長?”
張仁俊嘴角直抽搐,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完全被龍哥的氣勢震懾住了。
深吸了一口氣,張仁俊一點不怕回道,“不錯,正是我。”
啪!
龍哥毫不客氣甩了張仁俊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相當突然。
張仁俊沒得及反應,被抽到在地,手底下的員工來不及阻攔。
“廠長,沒事吧?”
“快扶廠長起來。”
“你個混蛋,怎麼能打人?有沒有王法啊?”
“我們……我們和你拼了。”
三個工廠的男員工咬了咬牙,衝上前,圍住了龍哥,二話不說就動手。
砰砰砰!
龍哥揮舞着猶如吊車一般的巨臂,一拳一個,眨眼間將他們打翻在地,捂着心口,疼痛難忍,再也站不起來。
其他的人見狀,不敢衝上前,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很虛的樣子。
“來啊,有本事來啊,慫了啊?不敢?”龍哥咆哮道,像大猩猩一樣捶着自己的心口,氣場相當駭人。
服裝廠的員工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張仁俊被一巴掌打暈了,一時半刻沒有回過神,別說站起來。
“警告你們,最好別再阻攔老子拆遷,不然全都把你們弄死,然後埋在這塊地下面。”龍哥厲聲恐嚇道,“你們想清楚,工廠是你們老闆的,命是你們自己的,孰重孰輕,自個掂量。”
服裝廠的員工被嚇得不敢吱聲,面面相覷,後怕不已。
“動工,誰要是不想活了,直接弄死。”龍哥揮了揮手,一羣混混們像惡狗看到食物一般圍了過來。
貓頭鷹詭異一笑,讓開挖土機、推土機的小弟們開始忙活。
“不好,他們動真格的了,怎麼辦?”
“跑啊,還能怎麼辦?難不成真的想被他們埋在地下面?”
“工作丟了還能再找,保命要緊,跑吧。”
一些怕事的員工丟下武器,落魄而逃。
貓頭鷹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龍哥不虧是龍哥,一句工廠是老闆的,命是自己的,點化了這羣刁民,厲害。”
龍哥無所謂一笑,根本不把此事放在眼裡。
也有念及張仁俊的好,留下來保護工廠的員工,只不過龍哥的手下個個心狠手辣,說拆遷就拆遷。
轟隆隆!
咔咔咔!
推土機、挖土機開動的聲音異常刺耳,像一頭大狗熊慢悠悠走來,嚇得想要保護工廠的人連連後退。
“來啊,想要拆廠就從老子的身體上碾過去。”張仁俊清醒過來,站在一輛推土機前面。
推土機停了下來,上面的混混看向了龍哥。
“馬勒戈壁,真是想死,好,成全他,就從特麼的身上壓過去。”龍哥不怕事的嚇着命令。 шшш▪TTKΛN▪¢ ○
那名在推土機上的混混卻不敢,腦子也不笨,因爲壓過去,弄死了人,背黑鍋、進監獄的就是他。
龍哥一點屁事也沒有。
“哈哈哈,不敢吧?一羣混蛋,還不信你們真敢把人命當兒戲。”張仁俊大聲笑着。
“看來不弄死這個傢伙,這個廠子沒法拆掉了。”龍哥吼了一句,準備上前。
“龍哥,不用你動手,我來!”
貓頭鷹一個箭步,衝上了推土機,給了那個沒用的混混兩拳,給踹了下去,一發動,吼道,“不知死活的廢物,這就送你去死!”
咔咔咔!
推土機再次啓動,毫不客氣的衝向了張仁俊。
“廠長,小心啊。”
“不要,你個混蛋。”
“放過我們廠長。”
張仁俊被嚇得嘴角直哆嗦,臉色頓時慘白,依然屹立不動,什麼沒有再說,閉上了眼睛,準備與廠子共存亡。
“廠長,快跑啊,別站在那裡了。”
“廠子沒了可以再建,命沒了可就什麼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