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十分給面子的掌聲讓範甜甜覺得十分滿足,一段小小的報菜名就能讓大家這麼開心,不像自己宿舍的幾個人。
“哼!”
沙雕舍友一點也不快樂。
喜滋滋的回到自己的小馬紮上,範甜甜得意的和陳溪說:“”看來大家都很喜歡呀,那我是時候再回去背個兵器譜了。
陳溪三人只覺得眼前一黑。
陳溪覺得自己有必要把吉他弄過來在宿舍練一練了,反正互相傷害啊!
文靜覺得自己也可以在宿舍背背四級單詞什麼的。
至於莎莎,她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不如干脆唱歌好了。
表演仍在繼續,有了前兩個同學上去熱了熱場子,後面大家就踊躍多了。
有的上去唱歌,有的上去講笑話。
還有的被人推上去一時之間不知道表演什麼,於是就給大家笑了一個。
但笑可不是普通笑,集合了爆笑、奸笑、傻笑、慘笑、竊笑於一體,笑了足足兩分鐘。
大家都快要瘋了,這貨也太魔性了吧?
但明明覺得很智障,可自己還是忍不住跟着笑是怎麼回事?
快給我停下來啊,我纔不要跟着一起笑呢!
“哈哈哈哈哈!”
甜甜笑的尤其歡,陳溪在一旁都擔心這孩子快要背過氣去了。
有時候就是需要一個契機不然你永遠都不知道某些人人模狗樣的外表下隱藏着怎麼樣的驚天大逗比。
表演了七八個,教官也樂的不行,然後看向班裡最胖的孫偉。
白天軍訓的時候是教官,到了晚上輕鬆環節教官也可以變成好朋友,而且說起來教官也就和他們差不多的年紀。
“孫偉,你要不要上來表演個節目啊?”誠哥發話了。
衆人都把目光看向孫偉,只見孫偉有點尷尬,本來以爲教官是想看他出醜,但是看着誠哥清澈帶着笑意又不含任何雜質的眼神,他又摸不清對方的想法了。
不過自己表演是沒問題,白天和教官剛不了,晚上輕鬆環節懟一懟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但他也沒有傻到直接懟,而是眯成縫的眼睛裡面,眼珠子一轉,高聲說道:“誠哥,我們都表演了這麼久了,要不這樣吧,我要是白哦演完,你也給大家來一個怎麼樣?”
這樣說既不得罪人,大家們還喜聞樂見,孫偉都不禁佩服自己的七巧玲瓏心。
“行啊,不過得看你表演的怎麼樣,要是表演的好,我就也來個拿手的,要是上來給我表演個站軍姿,那就可別怪我演教官了啊!”誠哥顯然也是有想法的兵哥哥。
“演教官?怎麼演?”孫偉有點蒙。
“就是我演教官你演兵,然後我讓你蹲29分鐘。”誠哥說道。
孫偉一聽就是一個哆嗦,自己頂多五分鐘就要報廢了,二十九分鐘那還不得當場去世?
連忙拍拍自己讓陳溪都羨慕的B+胸脯,保證道:“放心放心,我也是有拿手絕活的!”
然後走到了講臺上。
沒有話筒,孫偉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教官誠哥。
誠哥帶頭再次鼓掌以示鼓勵,同時還用挑釁的目光看着他,彷彿在看着他能變出什麼花lai孫偉不會莫屬,但是站在衆人面前,一股自信忽然涌上心頭。
一個月了啊。
自己在家那邊的時候,也曾經是地下battle的王者,如果自己要考慮學業,說不定他也去參加什麼嘻哈節目了。
既然你們想要看我表演,那我就大發慈悲的給你們來一段freestyle吧!
“大家好,我叫孫偉,來自長安,我這個人長得胖,跳舞跳不來,所以就給大家隨便來段即興說唱吧。”
哦槽!
這是遇到freestyle了啊!
一般敢說自己會這個的那都不是一般人啊!
同學們頓時報以熱烈的掌聲。
孫偉站在那裡,本來就如同山嶽的身子,雙臂擡起,然後緩緩下呀,示意大家安靜,氣場十足。
“大家好,我叫孫偉。
來自古都長安,也來自組織青龍會。
不要懷疑,這不是什麼黑社會。
只是一羣說唱愛好者的熱血騰沸。
復旦大學是個好地方。
軍訓一天我們熱穿了肺。
起牀、集合、出發
迎着晨曦,軍號吹響,我們戎裝列隊軍訓場。
行軍、操練、打靶。
風雨無阻,頭頂驕陽,我們軍姿閃耀這操場。
我是個胖子,天生就愛躺着。
可是軍訓,我們必須站着。
站着累了,誠哥允許蹲着。
可是蹲着,還不如讓我棺材呆着!
社會我誠哥,人雖狠他話也多。
眼睛眯着,你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我這麼說,誠哥你別介意!
雖然不服,但心裡沒有芥蒂。
如果你要生氣,我也只能稍息。
立正站好,等着你來撒氣。
胖子沒有認慫,只是明白真諦。
二百來斤肥肉,抵不住您的外放真氣。
說唱就這麼多,誠哥你可滿意?
如果你覺得可以,那還不快準備節目去!”
......
孫偉一口氣來了一分多鐘,調侃了自己,調侃了誠哥,雖然歌詞裡面說不是認慫,但他實際上還是服軟了,今天中午回去之後,本來打算和其他專業的同學抱怨一下,結果他發現其他專業的一個比一個慘,一言不合就被拉出來俯臥撐,有幾個人站不好,全班都要連累一起蹲下,就連女生都不能例外。
所以他想了想,誠哥也就讓自己蹲了一會,雖然丟臉,但是在倒下之後也聽到了誠哥讓人去叫醫生。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打算下午再看看教官的表現。
果然到了下午教官對他上午做的事情充耳不聞,沒有針對自己也沒有把自己拉出來單練。
所以他想了想還是和解一些好了,正好藉着這個機會把這個說出來,也顯得不那麼尷尬。
饒是如此,他心裡還是有些忐忑。
但是教官在聽完孫偉battle之後,直接帶頭叫好。
而且在過程中,孫偉說到教官的時候,同學們帶頭起鬨一邊看着教官的反應,許誠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跟着大家一起鼓掌,臉上也不似做作的表情。
“牛逼!”教官上前拍了拍孫偉的背部,雖然力氣不小,但孫偉卻感覺正正好。
“誠哥,你覺得怎麼樣?”孫偉看到教官好像沒有生氣,於是也鬥着膽子叫了誠哥。
許誠明顯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讚許的看着孫偉:“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個人才啊,我們連隊看不來逛遊會說相聲的,會變魔術的,居然還有玩說唱的!”
“那誠哥你要是覺得還行是不是就該表演節目了?”孫偉話一出口,大家頓時就來了精神,紛紛叫嚷着:“誠哥,來一個!”
許誠也學着孫偉雙手向下壓了壓,等大家安靜下來之後說道:“我們當兵的自然是一個唾沫一個釘,願賭服輸,我就給大家唱首歌吧!”
“啊,唱歌多沒勁啊。”孫偉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求生欲也越來越薄弱。
教官眼睛一橫:“怎麼,不想聽唱歌,那我給你們表演個軍體拳怎麼樣?正好還缺個沙包,我看你的體型就正好。”
孫偉見狀,連忙一溜煙就跑回自己的位置上,一屁.股吧馬紮做的咯吱咯吱直響。
既然沒人反對,許誠清了清嗓子:“那我給大家唱歌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吧。”
“好!”
“誠哥來一個!”
許誠剛準備唱歌,下面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要不讓陳溪吉他伴奏吧!”
大家一聽,這個好啊,陳溪一直坐着沒動靜,估摸着不會上去了,既然這個提議提出來。陳溪總不會再推脫了吧?
於是大家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陳溪。
陳溪當場就懵逼了,自己怎麼躺着也中槍呢?
而且莎莎甜甜你們別推我啊,誒?
陳溪被兩人起鬨這站起來,無奈的看着大家:“我這也沒吉他啊,吉他擱家放着呢?”
“沒事我宿舍有!”一個男生忽然說道。
教官倒是無所謂,反正美女伴奏似乎也不錯,只是不知道陳溪願意不願意。
於是許誠看着陳溪,想要徵求意見。
陳溪看事已至此,自己使不上也不行了,於是點了點頭。
許誠一看陳溪同意,立刻對剛纔那個同學發號施令:“趙宇,起立!”
“衝刺!目標宿舍,超過一分鐘一百個俯臥撐!”
“是!”
趙宇大喊一聲,然後拔腿就朝着宿舍那邊跑去。
陳溪穿過衆人來到空地上。
大家又是一陣歡呼。
“陳溪!”
“陳溪!”
“陳溪!”
不知道誰帶頭開始呼喊陳溪的名字,中間還夾雜着“錦鯉”“女神”之類的稱呼。
直把陳溪喊得滿臉通紅。
自己連隊二十多個男生居然喊出了一百多個人的氣勢。
其他班的連隊的都忍不住朝這邊看來。
但是大家就是這樣,陳溪越不好意思,他們就越興奮,宛若一羣變態。
以前只能從手機裡看,現在真人就站在他們面前,這讓他們如何不激動。
而且陳溪的女粉絲也不少,主要陳溪長就長了一副乖巧憐人的模樣。
只用了四分多鐘,趙宇就氣喘吁吁的抱着吉他趕了回來,交給陳溪的時候嗓子都說不出話了,宛若古代爲了傳遞情報星夜兼程的密探。
只要能把吉他安全護送過來,他死不足惜!
更何況他也是陳錦鯉的腦殘粉啊!
趙宇還很是貼心帶了變調夾過來。
陳溪接過來彈了兩個音。
嗯,音色差點,不如自己的琴,也就是一千出頭的入門級,不過也夠用了。
調了調音,陳溪調整好姿勢,示意教官可以準備開始了。
舒緩的旋律緩緩從陳溪指尖發出,許誠聚精會神的聽着前奏。
到了前奏結束,許誠深呼一口氣,然後開口唱到:“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
最怕回憶,突然翻滾絞痛着,不平息。
最怕突然,聽到你的消息......”
誠哥聲線還不錯,唱起來也別有一番感覺,陳溪只是自己彈着,漸漸的也鎮定下來。
面前這幫學生和自己以前在天府廣場表演時的觀衆差不多,也就是人數多點。
大家紛紛舉着手機一邊拍攝,一邊打着閃光燈,把這麼一小片區域照的就跟演唱會現場似得。
突然,許誠唱着唱着感覺鼻子一酸。
大家也都發現了異樣,但是沒有人打斷。
誠哥就這麼唱着,直曲子結束,同學們只是拼命地鼓掌。
許誠的眼眶也有點紅。
但是自己畢竟還是教官,不能給學生們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立刻收斂起神色,看着陳溪說了一句謝謝。
陳溪點了點頭,走回隊伍把吉他還給趙宇。
“趙宇,出列!”教官說道。
趙宇還搞不清楚什麼狀況,剛準備放下吉他出列,就聽到教官在此說道:“帶着你的裝備!”
趙宇只好抱着吉他走出來。
“吉他是你的,那你肯定也會彈咯?”許誠歪了歪腦袋,看着趙宇說道。
“會、會一點。”
“好,那下一個節目就是你了。”教官說完徑直走到一旁坐着去了,只留下趙宇一個人在魔都溼熱的微風中凌亂。
這就到自己了?
還沒準備呢!
可是箭在弦上,大家都看着呢,自己不表演回去這也太不爺們了。
“好吧,時間有點倉促,沒有準備,那我就唱個陳楚生的姑娘好了。”
趙宇在唱歌,教官坐在一旁眼神有點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接下來每一個學生表演完,他還是會上來叫人表演。
最後馬莎莎上去唱了首粵語歌,其他有的講笑話,有的跳舞,有的朗誦。
就連那個藏西來的迷之笑容的臉紅男生都唱了首藏語歌。
雖然聽不懂,但並不妨礙大家熱情。
贊聽不懂歌詞還聽不懂調子嗎?音樂可是不分語言國界的。
晚上的表演很快就結束了,最後許誠整了隊伍。
“立正!”
“向左看齊!”
“稍息!”
“立正!”
“解散!”
隨着解散的命令傳來,大家也都紛紛回到宿舍去洗漱。
許誠一個人就這麼孤零零領的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回到宿舍,陳溪沒有立刻去洗漱,而是在陽臺上先給小園姐打了個電話。
講了講今天發生有趣的事情。
當然也說了晚上和教練合唱。
“唉,綠了綠了,我小老婆給別的男人彈吉他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