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玫沒能成功說服趙星嵐,於是便將此事告知了解璇,並提出應該加派更多的人手進駐星嵐集團。
“……關於這事,上面有已經有定論了。”
解璇對她說着:“很快就會有足夠厲害的力量來暗中保護星嵐的安全,你就不用擔心啦。”
隨着幾種新藥的相繼問世,趙星嵐的價值已經越來越爲上面所重視,因此調集更多的資源來保護這位天才科學家,也就成了應有之義。
在秘密部門的內部會議上,解璇曾經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趙星嵐的價值同樣抵得上五個師了,就和那位奠定了華國導彈核武器發展根基的科學大牛一樣。
對於她的論點,與會的大人物們雖沒有明確發出質疑,私下裡都是有些不以爲然的。一個二十歲不到的漂亮女生而已,怎麼可能同那樣的偉人相提並論?
不過自從“青春之泉”問世後,高層已經開始覺得,解璇這話或許並非是誇大其詞,如果這種能夠與青黴素問世相提並論的藥物能夠大規模推廣應用的話,對於整個人類文明的發展進程都會產生極其深遠的影響。
因爲這種藥涉及到了人類最關心的兩大問題:其一,人類的壽命究竟可以達到多少年?其二,在人的整個壽命期中,最重要的青壯年期可以達到多少年?
沒有人不希望自己活得長久一點,區區百年時間,宛如朝露曇花,轉瞬即逝,相較於世界的廣袤無際,這點歲月真的是太過短暫了。
也沒有人不希望自己的青壯年期更久一點,按照現今的主流醫學觀點,三十五歲以後人體的各種生理機能就一直在走下坡路,並且根本沒有辦法逆轉,直到生命的終結。
換而言之,一個能活百歲的人,出生後的前面將近二十年是處於成長期,三四十歲就會逐步走向衰老期,真正稱得上年富力強的黃金歲月,其實僅有區區十多年時間而已,實在不是一般地短暫。
在本世紀初,“人類基因組計劃”的問世,曾經讓世界各國的億萬百姓充滿期待,當時的主流媒體都在紛紛炒作“你能活到1200歲”這個令人無比激動的話題。
可惜科學家們根本不理會這種浮躁的炒作宣傳,他們直白地告訴公衆:所謂的千年壽命僅僅只是一個理論上的設想而已,想要真正成爲現實,人類文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多達三十億個基因片段的破譯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或許本世紀的前五十年都不會看到明顯的希望。
然而“青春之泉”的出現,卻是部分解決了這兩個難題,當脂褐素這種與衰老密不可分的產物能夠被有效地清除後,對於人體的生理健康與壽命延長有着立竿見影的正面影響。
按照幻驪給出的精確分析,這種新藥可以將人類的青壯年期從三十五歲延長到五十歲左右,也就是說用過這種藥物的人,五十歲以後纔會明顯開始衰老。並且還可以延長總壽命十到二十年的樣子。
上一次人類壽命的明顯延長,還是在以青黴素爲代表的抗生素體系問世並大規模推廣應用後,導致全人類的平均壽命增加了十幾年,生活質量也有明顯改善。
“……美麗的趙星嵐小姐,我們明瑞製藥集團願意投入鉅額資金,與貴公司合作研發‘青春之泉’的後續改良藥劑,使得它可以真正大規模量產,造福於億萬人類!”
辦公室裡,衣冠楚楚、有着一頭棕色捲髮的中年英俊男子語氣誠懇地述說着:“我始終覺得,咱們的利益應該是一致的,可以合作的地方也有很多,就好像這種新藥的研發與改良費用,我們完全可以共同承擔嘛!”
“就是由我們完全負擔所有的花費也不是問題,只要您能夠與我們分享這種藥物的專利以及後續收益,您覺得如何呢?”
明瑞製藥是米國著名的藥業巨頭,創立於十九世紀,迄今爲止已有160多年的歷史,總部位於米國紐約,是目前全球最大的以研發爲基礎的生物製藥公司。產品覆蓋了包括化學藥物、生物製劑、疫苗、健康藥物等諸多廣泛而極具潛力的治療及健康領域,同時其卓越的研發和生產能力處於全球領先地位,總資產超過兩千億美金,年銷售額高達數百億美金的龐然大物。
在生物製藥領域,這家巨頭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僅僅在華銷售的專利藥物就多達150種,譬如大名鼎鼎的煒哥、萬艾可,還有治療高血壓的絡活喜之類,都是出自這家公司。
在獲悉“青春之泉”的消息後,嗅覺敏銳的公司高層立刻看出了這種藥物的巨大價值以及蘊含的驚人利潤,當即派出高規格的特使跋涉重洋,從米國直飛濱海來面見趙星嵐,許出豐厚的條件,無論如何都要說服她與公司合作,如果能夠購買到新藥的發明專利就最理想不過了!
在這位特使的面前,擺着一本厚厚的淡金色支票簿,是由米國著名的花旗銀行開具,只要這位美麗的總裁點頭,這就是明瑞集團的第一筆合作投資了。
只是他並未從趙星嵐眸中看到心動的神色,對方僅僅是淡漠地掃了一眼,便語氣堅決地道:“謝謝約瑟夫先生的好意,不過我們公司不打算接受任何海外合作,我們有足夠的資金和能力解決任何難題,所以只能讓您失望了!”
“而且您也無需再勸,因爲就在過去的幾天時間裡,我已經拒絕了六七家與貴方同級別的製藥巨頭,包括國內的多家央企,還有國家相關部門的合作要求。”
約瑟夫皺眉道:“但是這種藥物所代表的利益太大了,僅憑星嵐集團的實力,能夠獨力守住這塊巨大的利益蛋糕嗎?”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我們有足夠的手段應對一切困難,包括各種明裡暗裡的覬覦者。”趙星嵐淡然道。
最終這位特使嘆了口氣,默默地收拾好東西告辭離開。
此刻在兩千多米外的一座摩天大廈頂樓,兩個面色冷酷、黑衣墨鏡的男子悄然探出了頭,拿着望遠鏡不聲不響地觀察一陣,然後打開隨身攜帶的沉重箱子,手腳麻利地忙活起來。
很快,一杆重型狙擊步槍便組裝成形,黑沉沉的槍口指向了遠處的星嵐集團總部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