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笛的這次講話,並沒有任何演講稿,只是她的即興發揮而已。
若其他人敢像她那樣說“我是最棒的”這種話,下面的同學表面上不說什麼,心中肯定也會認爲這樣的人實在太狂妄了。
可由吳笛來說這種話時,一切彷彿理所當然,不僅吳笛自己覺得這樣,下面的同學也沒有什麼覺得不對的。吳笛已經用她的實際表現,證明了她是最棒的,在剛剛結束的高考中,沒有人比她所取得的分數高。
學生們敬畏高考,只是因爲對它有需要,還有則是覺得自己無法去征服高考,可對吳笛來說,高考只是一場有趣的遊戲而已。
而吳笛的這番話,到了某些喜歡“發散思維”的報紙上,就成了——《吳笛蔑視高考,稱它不過是一場遊戲》這種標題,更多的媒體,則說吳笛能夠有這麼好的學習成績,完全是通過“快樂學習法”。
至於吳笛在畢業典禮上的講話視頻,在被人發到網上後,稱讚者與貶低者兼而有之,稱讚者認爲吳笛那種由內而外的自信非常迷人,貶低者則覺得,這哪是什麼自信,分明就是自大而已。
現在討厭吳笛的人非常多,首先當然是因爲腦殘粉的功勞,到處去吹捧吳笛宣傳吳笛,甚至還在某些論壇屠版,在這樣的情況下,出於人自身的逆反心理,自然就會討厭吳笛,他們自動無視吳笛的優點,專挑缺點。
其次還因爲吳笛在國外的“不務正業”,比如與安吉拉參加電影首映式啦,去某些頒獎儀式上走紅地毯啦,去酒吧夜店放鬆玩耍啦等等,在傳統的華夏人看來。這就是墮落的表現……
而吳笛回到華夏後,學習成績“一落千丈”更是讓這些人找到了突破口,以此來抨擊吳笛,可他們根本就沒想到,吳笛就是在將他們當猴耍!
吳笛輕鬆取得了高考狀元后,反而讓這些耳光被扇得啪啪響的人更加討厭她了。
羅桓作爲一名《當代青年》報紙的記者。同樣也是一名在傳統文壇混的作者,就是一名專業的“吳笛黑”,在現場聽了吳笛畢業典禮上講話之後,他聽到那句“我是最棒的”就感覺很刺耳。
華夏人向來講究一箇中庸,所謂“槍打出頭鳥”,自從吳笛當完交換生歸來之後,她愈發給人一種“目中無人”的感覺,實際上她以前也就是這樣,但卻一直束縛着自己。現在的吳笛,早已掙脫了這種束縛。
我本來就是最棒的,又何必低調?
雖然很討厭吳笛,可羅桓卻還要捏着鼻子去採訪吳笛,誰讓吳笛現在是真正的大勢!
高考狀元並不稀奇,稀奇的是,高考狀元本身,還是一位超人氣天才美少女作家。才華橫溢的原創歌手!
“請問吳笛同學,你既然已經成爲了高考狀元。那你準備去哪所高校就讀?”羅桓問道。
“中都大學。”吳笛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爲什麼不選擇華夏大學?難道是因爲教授奧卓的緣故?”另外一名記者迅速問道。
“奧卓是誰?”吳笛一臉疑惑。
“……”
吳笛選擇中都大學的原因很簡單,比起華夏大學來說,它的學術氛圍更加濃厚,更何況,還有那位花泉鏡超級帥大叔親自上門拜訪,足見中都大學的誠意。更別說袁龍川這位一直很照顧她的文壇前輩,也是中都大學的教授。
在中都大學任教的著名學者、作家,都是比較有實力的,而華夏大學,或者說京城大學。其實更講究的是出身、關係,這不是說華夏大學的教授不行,只是相對於純學術的中都大學來說,華夏大學更加像真正的社會,其實單論對就業的幫助來說,華夏大學其實更好。
除非是有志於學術的政閥子弟,一般政閥子弟都會選擇華夏大學,那可是政治家的搖籃。因此,可以想象平民子弟進入華夏大學之後,對自己今後的發展是多麼有利。
或許你在華夏大學專業成績不行,但只要你善於經營人際關係,就會發現以後的發展未必比那些學霸們差,華夏大學,可是一個很高的平臺,亦是平民有機會觸碰上流社會的終南捷徑。
吳笛堅定地選擇了中都大學,而吳迪,同樣堅定地選擇了華夏大學。
羅桓很快將採訪到的吳笛的新聞在《當代青年》上發表了——
“吳笛會選擇中都大學,其實是可以猜測到的事情,畢竟華夏大學的那位教授奧卓,曾在高考之前認爲吳笛的成績達不到華夏大學的標準,可吳笛卻用事實證明了自己,她那一句‘奧卓是誰’無疑是對整個華夏大學的蔑視……”
作爲“吳笛黑”的羅桓,表面上似乎是在誇吳笛,可實際上,卻是在挑撥吳笛與奧卓甚至是華夏大學的關係,要知道,這華夏大學可是人才輩出的地方,絕對不能容許吳笛的“蔑視”。
如同《當代青年》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其實有很多,而吳笛那句“奧卓是誰”確實是比較拉仇恨的話,雖然她的確不知道對方是誰。
但是,現在的吳笛,是真正的贏家,她證明了自己是最棒的,她沒有選擇華夏大學,對華夏大學可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這個時候,教授奧卓看到了吳笛“嘲諷”他的各種報導,心中充滿了怒火,不過他也感覺非常憋屈,他哪裡知道之前吳笛居然在玩控制分數的把戲,現在好了,因爲吳笛是高考狀元,所以他之前所斷言的,完全就成了笑話。
有很多人認爲,吳笛不選擇華夏大學,就是對這事的迴應,反正在不少人看來,吳笛上不上大學也無所謂。
不過奧卓想到吳笛的《建安風骨》已經得不到青衫詩歌獎了,頓時心裡就比較平衡了,讓你這麼狂,那又怎樣?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可奧卓卻沒想到的是,當吳笛的《建安風骨》居然沒獲得青衫詩歌獎這個消息流傳出來之後,整個華夏輿論的反應,是那樣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