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和蕭瀟走出營業廳時,已經到了中午的飯點了。
二人急忙趕到了之前的私人會所,將寄放在那兒的蠢哈給接了出來。
沒有辦法,icu病區不允許寵物接近,爲了進入病房,江火她們只能夠將蠢哈寄放在這兒。
不過令人欣慰的是,小傢伙並沒有在會所中鬧出什麼亂子來。
驅車回到了別墅後,二人褪下了一直穿在身上的護士制服,隨意吃了一些東西,算作午餐。
對着蠢哈囑咐一番後,兩人便又急匆匆的衝着魔都國際機場趕去。
魔都國際機場,位於華夏魔都市新區濱海地帶,面積爲四十平方公里,是華夏三大機場之一。
江火趕到機場時,江玉乘坐的航班剛好降落,在出站口大廳內等候不久,江火便接到了自己的姐姐。
由於機場人多眼雜,所以江玉並沒有當場發怒,向江火質問緣由,而是面帶微笑的和妹妹來了一個擁抱,旋即摟着江火的胳膊,和她離開了機場。
江玉上身是精緻的西裝制服,下身則穿着包臀半裙,肉色絲襪包裹着修長大腿,腳上則穿着黑色高跟,一副辦公室女郎的日常裝扮。
坐上汽車後,江玉瞳孔內,閃過一絲訝異,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麼久,她自然能夠判斷出車輛價格。更令她驚訝的是,開車的那名女子,穿的是一身定製服裝。
“小火兒,怎麼不給姐姐介紹一下,這位是……”江玉面色柔和的朝着車內中央後視鏡上望去,通過鏡面,她完全能夠瞧清楚蕭瀟的模樣。
坐在江玉身旁的江火連忙迴應道:“姐,這是我朋友,叫蕭瀟。”聽見二人提起自己,蕭瀟瞟了一眼中央後視鏡,旋即飽含笑意的點頭示意。
朋友?江玉目光頓時閃爍起來,不過她也沒有追問,而是友好的和蕭瀟打着招呼。很快,在江玉刻意的引導下,二人十分愉快的交談起來。而江火,則是被冷落的丟在一旁。
這個節奏有些不對勁啊。江火暗自撓頭,趁着姐姐和蕭瀟說話的空隙,她突然抱住了江玉的胳膊,撒嬌道:“姐,你這次來,準備待多長時間啊?”
原本正和蕭瀟愉快交談的江玉突然聽見了妹妹的問話,細長的柳眉蹙成一團,她先是瞥了一眼蕭瀟,見她沒有異樣,於是這才說道:“我今天急匆匆的出來,什麼都沒有準備,也只向公司請了兩天的假。”
江火聽到這話,頓時心裡一喜,聽江玉話語中的意思,自己這個姐姐只會在魔都待上兩天?
然而,還沒等江火高興幾秒,江玉便又開口說道:“當然,臨走之前,我也和公司打過招呼了,若是冷白情況真的比較危急,我也會延長假期。”
幾條黑線,頓時從江火額頭上冒出。江玉瞧見了妹妹的表情後,面色不愉的問道:“怎麼?難道你不想我待在這裡?”
“怎沒會呢,白白姐現在這種情況,我當然希望姐姐可以留下來啊……”江火強擠出幾分笑意,蛋疼的迴應道。
從江玉口中得到含糊的時間後,江火和蕭瀟頓時心中有數,二人雙眸飛轉,在心中盤算着後續的計劃。
接到江玉後,蕭瀟立刻調轉車頭,朝着高鐵站的方向,疾馳而去。
冷白父母乘坐的高鐵,也即將到達魔都。
二老接到了警方的電話後,也是未帶行李,兩手空空,急忙而來。
幾人在高鐵站寒暄了幾句後,便一同鑽入蕭瀟的車內。
將所有人接到後,蕭瀟朝着副駕駛座上的江火望了一眼,只見對方隱晦頷首,於是心中有數,油門一踩,朝着魔都市第一人民醫院,快速駛去。
蕭瀟之前和趙院長打過招呼,當一行人來到醫院後,冷白的主治醫師,早已經將診斷材料和檢驗報告準備完畢,直接便向冷白父母講解了起來。
江火和蕭瀟則是躲在門口,暗戳戳的商量着後續計劃。
“現在人已經全部接到了,也將他們帶到了醫院,我們接下來該幹什麼?”蕭瀟神色緊張的朝着江火詢問道,她不停搖晃着脖子,環顧四周,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江火無奈扶額,伸出雙手,捧住蕭瀟的臉頰,語重心長的說道:“毒姐姐,你別晃悠了,弄的我們和做賊的一樣。”
“我們杵在這兒商量事情本來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但你這麼一弄,明顯就是舉着旗子告訴別人,我們在這裡搞事情啊!”
蕭瀟聞言,眼珠子不由自主的晃悠了一圈。
果然,護士站的值班護士,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朝着她們看來。
瞧見這一幕,蕭瀟頓時安分了下來,老老實實的坐在走廊的靠椅上,直接化身成爲乖寶寶,等待江火老師開講。
“從院內主治醫師的診斷來看,白白姐現在的情況,十分穩定,我姐姐應該會按時回去。”
“叔叔阿姨就不一定了,冷白爸爸是企業高管,估計也沒有多少時間守在這兒,但她媽媽已經退休,應該會在附近租個房子,留下來陪着。”
之前在高鐵站接到冷白父母后,二老並沒有和江火預想中的那樣,暴怒無比,反而是對江火她們前來接站的行爲,表示了感謝。他們似乎並沒有埋怨江火這種隱瞞不報的行爲。
當然,二老內心真正的想法,江火不得而知。
聽了江火的言語,蕭瀟挑眉問道:“冷白現在還能支撐多久?”自從今天上午看到江火展現的非人一幕後,蕭瀟便不再相信自己拿到的診斷報告。
“最多一個星期。”江火面色嚴肅的回答道。
匯聚在冷白周身的黑色氣息時時刻刻都在侵蝕着她的身體,雖然目前還看不出異樣,但若真等冷白有不良反應出現,那時候,已經來不及救治了。
“也就是說,這幾天內,必須請萬壽慈華禪寺的大師出手相助?”蕭瀟雙眸一閃,不確定的問道。
江火眯起雙眼,朝着敞開的辦公室內望去。
自己的姐姐和冷白父母坐在一塊兒,她們手中,皆拿着醫院出具的診斷報告。與此同時,坐在辦公桌後的主治醫師,也在詳細講解着冷白的病情與治療方案。
“我去趟衛生間,若是她們出來時我還沒回來,那就麻煩你先帶她們去病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