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那來自責編的“惡毒”詛咒,江火啞然失笑。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手機聽筒裡,卻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責編小圓已經把江火的電話給掛了。
江火嘴角抽搐,內心裡,產生了疑惑之情。
明明我纔是受害者好麼?
爲什麼我突然有一種欺負小孩子的感覺?
藉着寢室內的無線網,江火在新買的手機上安裝了企鵝,登陸上自己的企鵝賬號後,江火一眼看見,首頁消息欄中,置頂的頭像,是一個卡哇伊的動漫人物。
點開責編小圓的頭像,江火兩個拇指狂的敲擊屏幕。
【西湖黃嘰:生氣了?】
然而,責編小圓似乎沒有理會江火的意思。
江火連續發出了幾次消息,對方都沒有迴應。
嘶……我怎麼有一種在哄女朋友的感覺?
江火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上輩子的江火,整天在家裡碼字,根本沒有和女**往過,突然產生這種奇怪的感覺,她自己都有些吃驚。
江火躺在牀上思索了一陣,直到其他三名室友都放下手機準備關燈睡覺時。她突然鬼使神差的打開了手機,重新點開對話框,朝着對方,發送了一段文字。
【西湖黃嘰:馬上十一點了,我要睡覺了,明天早上還要參加新生大會,拜拜。】
發送完畢後,江火突然覺得自己的內心輕鬆了許多。
於是江火爬下牀鋪,關掉電燈,上牀睡覺。
…………
等到小圓洗完澡,拿着毛巾擦拭着溼漉漉的頭髮,重新坐回到電腦面前時,她這才發現,江火給自己發送的企鵝消息。
“哼,想跟我鬥?還是嫩了一些。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
小圓的臉上,哪裡有傷心難過之情?圓圓的臉龐上,除了狡猾和得意,還有一絲精明。
右手滑動鼠標滾輪,小圓左手托腮,奇怪的喃喃自語道:“咦,對方說明天早上要參加新生大會?難不成還是一名大一新生?”
帶着疑惑,小圓敲開了主編的企鵝。
雖然已是深夜,但主編依然在家中查看着郵箱裡的稿子,收到了小圓的消息後,他便立刻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嗯嗯,主編,我已經加上對方的企鵝了,她的企鵝號碼是……”
“好友申請沒有通過?哦,對方之前和我說已經睡覺了,明天一早還要去開新生大會。”
“什麼?給我?這不太好吧?她不是紅米手下的作者嗎?要不主編你自己收下?”
“啊?對方竟然連你的手機號碼都拉黑了?這簡直也太……”
“好吧,好吧,主編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盯着她的,爭取在這兩天拿到稿子……”
這一通電話,足足打了有三十多分鐘,等到小圓掛斷電話時,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
看着屏幕上那個黃色小雞崽的頭像,小圓頓時覺得有些生氣,聽完了主編的敘述後,江火的形象,在她的眼中,已經發生了巨大改變。
從一名寫的十分不錯,但角色設計還有進步空間的大神作者,一瞬間變成了,不聽編輯勸阻,只會埋頭單幹,態度極其惡劣的——大神作者。
好吧,在小圓的眼裡,江火雖然有不少惡習,但寫的的確不錯,只要通過很好的引導溝通,想要維持現在這個成績,簡直不在話下。
更何況,現在主編已經將江火劃到了小圓的名下,今後的所有事物,都由小圓來處理。
小圓現在最主要的目標,便是要從江火那兒拿到新書的稿子,在發書之前,探查清楚。
…………
翌日。
江火早早的起了牀,洗漱完畢,帶着惺忪眸子,一幅睡眼朦朧的模樣,跟在室友的身後,來到了食堂。這可是江火第一次起這麼早,平日裡,她都是睡到中午時分纔會想到起牀。
一碗胡辣湯,兩根油條,江火填飽了肚子,臉上的睡意這才消散了一些。
“江火,你怎麼這麼困啊?昨天晚上我們可是同一時間睡覺的。”
坐在江火身旁的錢蕾只點了一份胡辣湯,她連三分之一都未喝完,江火就已經將身前的所有食物都給解決了。
重點是,吃完了早飯後,江火依然是那副半睡半醒的模樣。
爲什麼錢蕾感觸如此之深?
那是因爲江火一直把自己的腦袋搭在錢蕾的胳膊上啊!
“不知道啊,我就是覺得自己好睏,眼皮子沉重,渾身無力,想要睡覺……哈欠。”
江火已經把錢蕾的胳膊當成枕頭了,雙手不由自主的環抱着對方的腰肢,整個人如同樹袋熊一般,耷拉在錢蕾的身上。
“我看江火是看上你這個富婆了,錢蕾你可跑不掉了。”趙萱用調笑的語氣衝着錢蕾說道,在她的身前,擺放着一碗混沌。
孫晶好似看出了一些端倪,她伸出素手,手背搭在了江火的額頭上,一股炙熱的感覺,瞬間傳遞過來。
“不好,她這是發燒了,額頭好燙……” шшш ⊙тTk án ⊙c ○
孫晶立刻收回了右手,錢蕾聽到了對方的話語,也彎下了脖頸,用額頭試探了一番。
果然,江火的額頭,燙得離譜。
“快送她去醫務室。”
錢蕾放下手中的勺子,攙扶着江火,緩緩站起,另外兩人也不敢怠慢,扶住了江火的身子,帶着她來到了學校最近的醫務室。
經過一番測量檢查後,江火的體溫竟然達到了三十九度,已經屬於高燒的症狀了。
醫務室內的醫生立刻給江火開了幾瓶吊瓶,幾分鐘後,江火便躺在了病牀上。
“醫生,她怎麼會突然發燒啊?昨天人還好好的啊?”
趙萱坐在醫生的面前,急切的詢問道。
“你們昨天晚上是不是開空調了?她的牀位是不是靠窗的位置?若是猜測不錯的話,她這種情況,應該是吹空調吹的,寢室裡靠窗的那兩個牀位,是最容易受涼發燒的,開學還沒幾天,已經有好幾名學生來我這兒掛水了。”校醫一邊低頭書寫着江火的病例,一遍回答着趙萱的問題。
“什麼?還有這種情況嗎?我的牀位也是靠窗的位置,不過我的頭一直是朝着大門那邊的,應該吹不到什麼風。”趙萱回憶了一下寢室內的情況,衝着校醫說道。